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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當初他殺趙奕一樣,他自以為為民除害,為了給家人明志,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砍下的那一刀,真的是因為正義嗎? 谷城迷茫了,他從未如此困惑過,這些事都是他在家里不曾見過,不曾聽過,也不曾想過的。 洛瀟瀟突然想到了一些過往,想著想著,眼眶就紅了,眼睛往上一抬,把眼淚咽回去,這世上居然真有這樣的人?.............幸好有這樣的人。 “你們告訴我們這些事,不怕我們說出去嗎?”這些事如果是真的,就欺君罔上這一條,就夠他們株連九族的,他們愿意把真相說給他們聽?這令葉疏林很懷疑,鑒于他們以前的欺騙行為,這讓葉疏林不得不懷疑他們的目的。 “怕什么呀?”謝夢安戳破了葉疏林的心思:“葉公子是怕我們騙你嗎?”被點破的葉疏林有些尷尬,謝夢安含淚笑了一聲:“沒什么好騙的了,告訴你們只是因為,心有不甘罷了。” “不甘心,父親就這么死了,不甘心,叔叔就這么被人誤解,不甘心,他們做的這些事今后不能再提半字,不甘心,他們豁出命去保下的這些人,再過個幾年,可能連他們是誰都忘了。”謝夢安一句句話就像是拿刀子一刀刀往自己骨頭上扎:“不甘心,連個知道真相的人都沒有”謝夢安說這些,沒有怨恨,雖然難受,卻也坦然,這既是父親和叔叔的選擇,他們無怨,慷慨赴死,她亦是尊重,引以為榮。 “所以。”謝夢安說完之后回頭看著他們:“你們會說出去嗎?” “謝小姐放心。”穆小侯爺難得正經一次:“我們定會守口如瓶。” 葉疏林說:“等出了這門,就當我今日從未進過閑人居。” “謝小姐,你放心,我們不會亂說的。” “嗯。” “今日之事,緘口不言。” “多謝。” “可就算我們不說。”葉疏林說:“御影司那邊萬一深究呢?” 御影司那樣的地方,要是覺得不對勁往深里查,難保不會查出什么端倪來,哪怕是一星半點,要是到時候他們揪著不放,那這之前所有的努力不是就都付之一炬了嗎? “放心。”謝夢安胸有成竹的說:“他們不會的。” 永州城知府府衙內。 “我們就這么走了?”李博衍趴在房梁上看著在底下忙活的長策,滿是抱怨:“不是說查沈書行嗎?你查了嗎?你就往回走?” “查不到了,永州的新任知府過兩天就上任了,我得把證據全部抹去才行。”長策現在正在謝知恩原先的書房里做最后的檢查,力保不要留下什么會讓別人查到把柄的信息,將所有書本信件檢查了一遍,長策忍不住贊揚謝知恩,處理的真漂亮,一點錯處都找不到,是個人才,真是可惜了。 李博衍從房梁上翻下來奇怪的問:“為什么查不到?”隨手拿起一本書學著長策的樣子翻看說:“你看什么呢?” “人都死了,你怎么查?”長策把書從他手里搶過來,整理著說:“人證物證都沒了,你怎么查?查到了也沒證據你怎么定罪?” 李博衍撇撇嘴:“你真相信謝夢安說的話?”昨晚的事情后來長策跟他說了,要說那就是事實,李博衍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不信。”長策把書整理好放進柜子里。 “那你為什么不查?” 長策回頭看著他,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哪怕是有顧修謹兩分聰明也是好的呀! “怎么查?”長策忍不住沖他撒氣,卷了本子就想敲他:“你告訴我怎么查?謝知恩變成了謝知義,犯了事的是謝知義,謝知恩早就死了,這事和謝知恩沒關系,既然和謝知恩沒關系,那就和沈書行更沒關系了,顧修謹也把自己摘干凈了,還得了首告,是頭功,你說,就這樣要我怎么查?怎么查?” 長策卷起來的本子還沒沾上李博衍呢,就被他劈手奪了過來,沖他齜牙:“這可不是木如意,我會還手的啊!” 長策白了他一眼,李博衍接著問:“你不是跟我說這個謝大人就是謝知恩不是謝知義嗎?” “對啊。”長策說:“可是人家咬死了自己就是謝知恩,還有謝知恩的親生女兒作證,你有什么辦法?抬把刀架人脖子上,逼人承認自己是謝知恩?” “行得通?”李博衍躍躍欲試。 “………行不通。”長策把書都整理好:“他們先發制人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要是就著他們的戲演下去,雖然沒查到沈書行,御影司怎么著也撈了一個功勞,算是有了交代。” “可要是死磕下去,查不到什么東西,皇上那里就不好交代了,皇上近幾年的疑心越發重,就算是總督,最近也沒能在皇上那里得好臉色,要是和他們糾纏,最后查不出來什么,皇上肯定會多心,到時候皇上心里怎么想御影司,可就不好說了。” 故此,長策就算知道這是一個局,為了御影司,也要往里跳。 顧修謹和謝知恩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這么做的,長策猜想,就算是沒有鬧回然人刺殺那一出,謝知恩昨晚也會死在他面前,有他這么一個證人在,御影司找不了話說,別人也不會有嫌疑。 算計的真好。 他真的是越來越喜歡顧修謹了,他甚至想著,要是有朝一日沈書行倒了,他或許可以將他保下為御影司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