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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級與國級之間也是有著極大差距的,像左洛星的父親左思舟的國級靈力,已然是國級巔峰的九千左右,而初入國級的林澤則只有國一千的靈力,幾乎是對方的十分之一,差距可見一斑。 月玄照和明幽兩人都不像是會在城級便被瓶頸卡住的人,沒道理近兩年過去了,兩人靈力毫無寸進。 聽到質問,明幽摸了摸鼻子,與月玄照對視一眼,有點不太好意思道:“我和玄照作為純白之花的容器,靈力等級是隨著對方波動的,而純白之花的等級,則是根據言傾的神力等級變化……” “好了我知道了,根本原因在于洛洛。”小魔女打斷了明幽話語里的一連串聯動效應,理解了兩人的靈力源頭。 她又看了看明顯因為“預言”神術躑躅不前的李棲梧和沒有靈力的十七,心平氣和地點頭:“所以,只有我和洛洛兩年來一直在城級打轉。” 言傾不知何時吃完了蛋糕,聞言湊到小魔女耳邊,悄悄道:“不是哦,洛洛的靈力都是我在用,屬于被動提升,他真正厲害的地方是體術~” 小魔女額頭青筋跳了挑,忍了又忍,還是破防了,一把推開言傾的臉:“我懂了!就我沒有進步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 “之前還夸人家好看……”言傾哼唧一聲,轉頭翻李棲梧的空間飾品。 洛洛不在,他的人rou背包也跟著沒了,只好在最耐煩他的李棲梧身邊蹭吃蹭喝,人家有女朋友,他還不能貼太近,真是太辛苦了,誒。 李棲梧一邊看著光腦,一邊側過身讓言傾更容易摸到,比對著星圖提醒道:“馬上到春和星了,大家提高警惕,這里的戰況很激烈。” 小魔女第一個趴到舷窗旁,震驚道:“這就是A級戰役的規模嗎?幾乎擴大到了一整個月星星領。” 從航線圖上來看確實是近了,但實際上星艦與春和星之間還有數個標準星距的距離,因此從舷窗往外看去,能看到數個相鄰星球的戰況。 目前正從春和星以外的地方拉進的黑壓壓一群,毫無疑問是污染者的戰艦隊,這些沒有感情的怪物,雖然科技水平極高,但對于機械之類的審美單一得令人無趣,連作戰服都是毫無花紋的黑白二色,戰艦更是黑得像條分解界線,毫無辨識度。 相比起來,宇聯這邊的戰艦觀賞度明顯高得多,在金屬外殼的基礎上,添加了許多染色涂料,以顏色作為區分,每一支戰艦隊的上空,都懸浮著一位星級神使擴張領域,輔助戰斗。 而在星級神使的領域下,每個戰艦隊的作戰方式截然不同。 或是作為探路的先鋒隊悍不畏死地沖鋒在最前線,或是作為坦克的重裝甲隊呈翼型掩護伙伴沖鋒,以戰艦隊為平面的上空和底下則分別盤旋著斥候型的輕型戰艦,如蜜蜂般穿插在縫隙中的則是機動性極強的白色殲擊隊。 在彩色與黑色對撞的每一時刻,都能看到雙方的戰艦被殲擊機強攻出足以登艦的焦黑洞口,然后強行登陸對方戰艦,展開平面激斗。 黑色與彩色之間界限分明又混亂不清,如果不是身上的服裝,隔得遠了還真不一定分得清誰是污染者,誰是宇聯軍。 “這便是……輔戰么?” 比起米諾星和月星上的兩場戰斗完全不同,那時并沒有機會見到如此大規模的星艦對沖,亦沒有如此整齊而肅穆的領域輔助。 絢麗而殘忍的火光弧線中,冰冷而精密的機械咬合之聲每一次響起,都會引發一次波及到星球范圍的超大沖擊波,死亡如火焰一般迅速蔓延,而后在上方督戰的星級神使揮手之間,強行熄滅。 那些火光、硝煙、濃霧與神之偉力相互糾纏、碰撞,最后刺激到人的每一根神經,灼燒他們的每一滴血液,將整個星海的戰意渲染到極致,令人遠遠觀之,便不由得心生戰栗。 李棲梧幾人靜靜看了一會兒,心中激蕩久久不能平息。 他們修習神術、學習戰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邊緣戰場上發光發熱,為國家、為星球、為人類出一份力,如今雖然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無法真身出戰,但心中熱血,一刻也未曾消亡。 “該去找洛洛了。” 李棲梧第一個收回視線,雖然他的心情亦是十分激動,但因為有一個為了上戰場不顧妻子孩子的父親,所以對這些畫面反而有了些許免疫。 言傾第二個收回視線,畢竟他本來就對眼前的畫面不怎么感冒,見有人回神,頓時打回原形地撇開目光,專心致志于自己手中的冰淇淋。 其他幾人也漸漸回過神來,最后看了一眼前方戰場之后,控制星艦從一個戰局略微混亂的地方降落到春和星上。 “左洛星的坐標顯示在月壇附近……”李棲梧重新看了一遍地圖,語氣輕松不少,抬頭道,“這好辦,讓明幽玄照兩人直接帶我們轉移過去。” 兩人點點頭,表示李棲梧的說法可行,于是對言傾提醒道:“穿過月壇時會有月之神力掃蕩全身,言言你忍一下。” 言傾滿不在乎地點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去見洛洛去見洛洛!” 明幽見言傾一臉期待,不再多說什么,月之靈力籠罩幾人,帶著人靠月壇的神力直接轉移過去。 圓月廣場。 血氣彌漫在整個廣場之上,殘肢斷臂落了一地,甚至還有戰機的殘骸墜落在此,顯示著這里曾經有過一場惡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