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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還反復修改提交了三次才被通過,眾人險些放棄申請。 小隊名稱通過申請后,玫瑰學院也很快收到了消息,眾人于是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而有了隊長之后,整個訓練模式與之前有了很大變化,除了單人訓練之外,還增加了眾多以團隊為單位的大型模擬訓練,訓練場地極為刺激,就是之前學院考的死星。 六個月后。 極寒死星上。 夾雜著豆大雪粒的極寒風暴盡情肆虐著這塊冰原,四周只有幾個不甚寬敞的矮小山洞,不遠處湖面冰層裂開的咔嚓聲一道接著一道,聽得人觸目驚心。 就在這四處開裂的冰層之上,一道黑色人影快速掠過,在瞥見湖水之后,稍作停頓,腳步轉了個方向。 湖面濺起細小水花,再度平靜之時,其中數條游弋的黑色魚影已不見蹤影。 距離這里約有數百米的地方,雪原上憑空建起了一座半球形的冰屋,背風的地方開著一扇拱形的白色小門。 那小門造型奇特,竟是雙層扇形結構,表面微微鼓起,有點像一枚豎著的貝殼,顏色堅硬冷白,卻不是冰塊。 細看之下,會發現門的邊緣還有細小的尖刺,雙排交錯著嚴絲合縫在一起,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的牙齒。 那黑色人影開了門,沒讓一點風灌進去便將其重新關上,手里提著一串風凍了的紅尾魚。 屋內和外面完全不同。 沒有任何干柴作為燃料的橘紅色的火光搖曳,將整個冰屋烘得溫暖如春。 里面家具一應俱全,從實用的桌椅石罐,到裝飾用的堅硬長角和造型各異的動物骨頭,儼然一座小型藝術展覽室。 左邊的白色獸皮床上躺著一個人,單手蓋在眼睛上,一條腿曲起,手臂隨意敞開懸在床外,棕黃色豹紋獸衣略有些短了,薄薄長袖覆蓋的手臂肌rou緊致流暢,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又吃魚?就不能換個口味嗎?”懶洋洋的聲音帶著些許抗拒。 火焰的另一端是兩個獸骨凹成的矮座,一個約摸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手里把玩著與篝火如出一轍的火焰,正在烤制一根雪白的骨頭。 “言傾,看!” 小女孩燒制好后,驚喜轉身。 她的身后,大型獸骨形成了一個極符合人體結構的天然軟靠,上面鋪著數層柔軟獸皮,連枕頭都包得嚴嚴實實。 一個長發的男人閉眼側趴在上面,黑色發絲滑過肩膀半垂于地面的毛毯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勉強睜開眼睛,又很快閉上。 “丑死了!” 言傾的聲音里還有些睡意未散的朦朧,但其中的嫌棄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小女孩、也就是小魔女低頭一看,氣呼呼地轉身將其掛在了墻上。 白色的冰墻上,多了一坨半黑半白的不規則圓球。 “明明很好看。”小魔女左右看看,覺得自己這副作品簡直完美融入陳列墻。 李棲梧瞄了一眼,果斷移開了視線。 沒過一會兒,第二個人從門外走進去,同樣沒有漏進一絲寒風,與前一個不同的是,他拖了一副巨大的三尾白狼尸體進來。 傷口已經被完全凍住,因此血腥味很淡,最重要的是,上面的皮毛十分完整,只在眉心的地方有一個碗口大的血洞。 一擊斃命。 “不是……言哥那床還不夠軟嗎?” 十七坐在火堆最上方,身上披著一塊毯子,顯然也是剛睡醒,看著開始剝皮的左洛星,目露不解。 左洛星為難地抬頭:“這是蓋的……” 言傾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但是完全沒有起床的欲望,雙手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只露出一雙純澈的深灰色眼睛,聲音有點悶沉:“不蓋也沒關系。” 左洛星溫和看過去,語氣和緩:“有關系。” 言傾眨了眨眼睛,默默、默默地往枕頭里埋了半寸。 ——冰屋剛建起來時他堅持要睡冰床,結果毫無喚神尊嚴地感冒了。 李棲梧被言傾的懶意感染得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視線在五臟俱全的屋子里環視一圈,突然道:“里面都快弄成展覽室了,差不多該回去了。” 小魔女還在燒制第二件作品,聞言眉頭一皺:“咱們才來了不到兩個星期吧。” “你當度假呢?休息得夠久了,該去新的地方了。” 死星本是歷練的地方,不過隨著他們個人實力和默契程度的提升,需要的適應時間越來越短,換新地方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一次更是四天就差不多能在整個死星上橫穿了,之所以多留了幾天,是因為李棲梧有意讓密集訓練數月的眾人放松一下,否則在冰屋建成的時候就該走了。 “那這些東西,我們能帶走嗎?”左洛星覺得這些獸皮特別舒服,能帶回去給言傾大人用也好。 “想帶就帶,留下三分之一左右的空間預防意外。”李棲梧點頭。 在李棲梧的催促下,幾人不得不慢吞吞地收拾行李,離開這個住了快兩個星期的溫暖冰屋。 駕駛艙就在蟲洞附近接應,在玫瑰印記的牽引下,幾人乘坐駕駛艙回到了玫瑰學院。 剛一回去,眾人便感覺學院里的氣氛莫名緊繃起來。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姜鳳眠的死亡影像傳送回來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