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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還沒有談到位,火焰已經(jīng)幾乎灼了奧古斯丁小半邊身體,長發(fā)女子若是再猶豫一下,這人怕是真的只剩骨架了。 對方是絲毫沒有考慮過長發(fā)女子徹底不在乎奧古斯丁這個可能。 “把他還給我。” 漫天花雨懸停片刻,由紅轉(zhuǎn)粉,再落到眾人身上時,已如絲綢般輕柔,并且眾人臉上中毒的紫,也重新轉(zhuǎn)回紅潤。 這一次,言傾沒有再詐騙,將身體燒灼嚴(yán)重的人重新扔回長發(fā)女子手中。 長發(fā)女子輕輕摸了摸對方昏迷過去的側(cè)臉,輕聲道:“你放心,能傷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其余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雪原這么大,我看,兩支隊伍不如一起走好了。” 長發(fā)女子放下奧古斯丁,轉(zhuǎn)頭對臉色蒼白的四人組微笑提議。 “嫂子?” “什么?” 無論是奧古斯丁所在的這一隊,還是言傾所在的這一隊,都對長發(fā)女子這個建議萬分莫名。 林澤最直接:“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什么毛病?” 他希望言傾能拒絕。 言傾看了眼昏迷到現(xiàn)在還沒醒的左洛星,嘴唇微抿,隨即抬起頭燦爛一笑:“好啊!” 長發(fā)女子微垂下頭,長發(fā)遮住了神情,再抬頭時,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樣子。 正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時,就聽見言傾自來熟的聲音:“正好,我們四個人一天都沒吃東西了,你們有吃的嗎?” 十分鐘后。 兩隊人涇渭分明地坐在左洛星等人原先所在的雪堆旁邊,各自臉上的表情都很微妙。 唯二正常的大概只有抓著牛rou干吃得津津有味的言傾和細(xì)心給奧古斯丁擦臉的長發(fā)女子。 “喂……我們?yōu)槭裁匆o他們食物?” 長發(fā)女子隊伍里另外兩人,一人是藍色頭發(fā),一人帶著紫色手鐲,此時,那個負(fù)責(zé)儲備食物的藍發(fā)男人悄悄戳了戳寸頭。 “你懂什么,這是嫂子的策略!” 寸頭男人看了看正在專心致志照顧奧古斯丁的長發(fā)女子,兇巴巴地瞪了藍色頭發(fā)一眼。 “可是我們有四個人,對面只有三個,還有一個是喚神,為什么需要策略?” 藍頭發(fā)的男人還是不理解。 “嫂子這叫降低敵人警惕心,想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懂不懂?” 寸頭男人不耐煩地教育。 藍色頭發(fā)想了許久,遺憾地?fù)u搖頭:“不懂。” 直接干上去不就好了? “榆木腦袋!” 寸頭男人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轉(zhuǎn)過頭,一副不想和他說下去的樣子。 然而實際上…… 他也不懂嫂子為什么不動手啊! 人都搶回來了! 干他丫不就好了嗎! 明幽和林澤也十分不解,看了眼一臉兇神惡煞的對面之后,問言傾:“他們?yōu)槭裁匆臀覀兇黄穑棵髅髂惆阉麄冴犻L燒成那樣?” 言傾往昏迷的左洛星嘴里塞了一片牛rou干,也不管對方吃不吃得了,愣是給他塞滿當(dāng)了,這才安心把剩下的牛rou干全撕開,一包接一包地吃,一片也沒剩下。 這可是左洛星自己吃不了,那就不能怪他把剩下的吃完了! “我要是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和對方善罷甘休。”明幽皺眉道。 言傾見兩人都看向自己,看了看對面,向兩人做了個靠過來的姿勢。 兩人不明所以地靠過去。 “她以為小明還能堅持,其實小明不行了!” “?把話說清楚,什么叫我不行?”明幽頓時不干了。 “所以你意思是,她只是在觀察加拖延時間?”林澤頓時驚悚臉。 “倒也沒有……已經(jīng)觀察完了。”言傾咬著牛rou干含糊道。 “!!!” “神術(shù)——萬物盛開的季節(jié)。” 沒等兩人消化完這個信息,漫天的花雨頓時如絲垂落,這些細(xì)小的花瓣,看似輕盈,實際上每一片都帶有一定的重量,想要只靠勁風(fēng)吹開,根本不可能。 鋒利的帶毒花刃層層飄散,很快籠罩了言傾等人所在的一整片區(qū)域。 寸頭男人頓時回頭教育:“看到?jīng)]!這就是策略!一網(wǎng)打盡!” “遭了,我靈力還沒有回復(fù)!”明幽低聲說著,語氣凝重。 左洛星還沒有醒,明幽自己也沒有了靈力,真正能戰(zhàn)斗的神使只剩下林澤一個,但是再怎么樂觀,明幽也不認(rèn)為他能一個打四個! “言傾……言言言言老大!你一定有辦法吧!你不是可以那個……那個嗎?”林澤渴望暗示的目光投向了言傾。 迫于長發(fā)女子在場,他沒有說出復(fù)制神術(shù)這個詞。 言傾剛咽下最后一片牛rou干,聞言無助抬頭:“哦……那個那個啊……時間太短了,沒有那個出來……” “???”這時候你倆擱這兒謎語人? 明幽斜抱著左洛星迅速后退,奈何那花雨也隨之迅速跟來,使得他不得不抬手擋刃,短刀與花瓣相撞的清脆叮鈴聲不斷傳來。 “快想辦法!”明幽氣急怒吼。 林澤也帶著言傾迅速離開原地,和明幽分開行動,至少讓花雨的范圍沒有那么集中。 言傾是真沒有辦法,能用的幾個神術(shù)他都用了,剩下唯一一個還能用的神術(shù)是鬼蜮迷沼,然而那神術(shù)用出來只能拖延時間,并不能改變局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