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娶了敵國質子 第1節
穿書后我娶了敵國質子 作者:凌洲一心 文案: 蘇揚舲穿進了自己寫的耽美小說里,成了同名同姓的炮灰配角四皇子。 原書里,他為了的得到清冷俊美的敵國質子,不惜給對方強行灌下毒藥,以至于對方雙目失明、武功全失,而他自己也將會大婚之夜命喪敵國質子之手。 大婚當日既是忌日。 蘇揚舲:我躲總行了吧。 大婚之夜,當衛南尋紅著眼睛、溫熱的唇撲向自己時,蘇揚舲腦袋和心同時炸開了。 劇情宛如脫韁的野馬,開始跑偏走遠。 所有人都以為盲眼質子衛南尋恨不得將四皇子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直到千秋宴那日,眾人竟看到如神祇般冷傲的衛質子,神情溫柔的將四皇子攬入懷中,小心伺候。 他一邊吹著氣兒,一邊對旁邊的人說:“我家舲兒手指受傷了。” 于是當眾人齊齊看向四皇子的手指時,這才發現,這傷口怕是等到宴會結束就會愈合了。 一年之后,衛南尋做好要在姜國當一輩子質子的準備時,蘇揚舲卻收到父親皇命,帶領十萬將士攻打衛南尋的國家。 蘇揚舲誓死不從,卻收到皇帝的一句話:“去或者衛南尋死。” 他痛苦萬分,甚至一心求死。 當天夜里,衛南尋不告而辭。 開戰前,衛南尋長驅直入擄走了對方的首將。 燭火搖曳的營帳里,擄人的男子卻將人壓在角落里床角,黑著臉壓住心中怒火,“夫人,你當真是要來與我為敵嗎?” “真不是,我揣著崽子來找孩兒他爹的。” 他在刀光劍影里舔血茍活,卑微的從血泥地向著最高處爬,從來也沒想過,在那個最高處,竟然有一束光,能將溫暖希望灑向一片尸橫遍野的地獄之地。 表里不一撩完就跑不負責任的受*偏執占有欲強不是善茬的質子攻 -觀看溫馨提示- *權謀就是為劇情服務的,本質上還是個甜寵文,攻受感情線不會虐,he。 *男男可以生子(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受有特殊情況,會盡量編圓),接受這個設定再繼續看【生子設定會在非常靠后的地方】。 *蘇夫人是攻! *受的毒會解,攻的眼睛也會恢復,他們會如愿以償的。 *全文架空,無參考歷史。 內容標簽: 強強 宮廷侯爵 穿書 朝堂之上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揚舲,衛南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質子說他愛慘了我??? 立意:主角傳遞了堅持不懈、勇往直前,努力拼搏的美好品質。 第1章 有喜 寫在新文前—— 這篇文里有奪嫡的心狠手辣、手足相殘,有兄弟反目,也有背叛,所有的權謀都是為感情線服務的,cp線會一直甜甜膩膩。 無論蘇老四會面對什么困境,衛質子都會一直守護著他,愛他,感情線不會虐,我發誓。 —— 河清海晏,時和歲豐。 盛京汴河曲水東岸長街之上樺霧府,白日里便掛起了紅燈籠和長綢,夜幕剛落,下人就匆匆忙忙的點上了燭火,將河中倒影也映的紅紅火火。 那燈籠上鮮艷奪目的喜字隨著微風輕輕搖蕩起來,把進進出出的人影拉的斜長。 樺霧府是四皇子的府邸。 正月十五,今日府中有喜事。 盛京城的上元節本就熱鬧,長街上成千上萬的長明燈拼成了觀音菩薩的樣子,將整個南山映的一片輝煌。 樺霧府門前卻門可羅雀,就算是偶有人經過,也會小心翼翼的拍拍胸口,默念三遍罪過,再抬眼望望山前那菩薩燈像,求她顯靈施恩。 兩個婦人從街角拐了過來,看著樺霧府門前的大紅喜字,竊竊私語。 “聽說他先是把景國的質子給毒瞎了,又強迫人家嫁進他府里給他當男妻?” “可不是?聽說這四皇子在宴席上對景國質子一見鐘情,非要人家嫁給他。” “呸,真不要臉!死斷袖!”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你有幾個腦袋是不想活了嗎?怎么敢…敢…” 那婦人捂住另一人的唇口,驚慌的左顧右盼,生怕她們這番話被人聽了去,確定四周無人時她蒼白的臉上才緩出了幾分血色,湊到另一人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我聽說那質子本就身體不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回被蘇揚舲那個混世魔王這樣一折騰,也不知還能活幾天。” 眼見著兩個婦人一邊壓低聲音談論,一邊漸行漸遠,樺霧府門前樹影里那個躲藏的人才閃出身子。 允樂是四皇子的貼身侍衛,是飛劍山莊的大師兄,十二歲來到樺霧府就近身伺候蘇揚舲。 王府有喜事,允樂本該替主子高興,然而他進進出出忙忙碌碌,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喜氣。 畢竟,這喜事是他家主子搶來的,按說搶親也算正常,若是真心喜歡好好待人家也就算了。 可他家主子偏偏先毒瞎了人家質子的眼睛,在卷上嫁衣抬進自己府里做「男妻」,這算怎么回事啊! 那質子怎么說也是景國的皇子,來姜國當質子已經是萬般委屈了,現在又受到如此折辱,該如何自處? 允樂端著剛從法華寺求來的手抄經書,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無塵院。 無塵院是四皇子所住之處,門廳屋檐上掛的匾額是南山大師親提的無塵二字。 雖然府內的人都覺得這塊匾額與這屋子里住的那位爺,一點都不搭。不過這也不稀奇,四皇子蘇揚舲出生那一年,北疆的越河里挖出來塊玉石,上面刻著萬世春秋四個古字,太史局幾個胡子都白了的老臣彎著腰對皇帝說,天降祥瑞佑我大姜國,偏偏這塊祥瑞送進盛京那一日,四皇子降世了。 于是,蘇揚舲便被皇帝寵上了天,只要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果真的得不到——他就毀了它。 廊下的紅燈籠燭火盈盈,將院中那兩棵白梅都映成了鮮紅。 下人們垂頭貼手站在廊下,大氣都不敢出,看到允樂進了院子,就像看見救命恩人似的,眼里泛著晶光。 四皇子平日里話就少,總是一副冷沉沉的樣子,若是多看了誰兩眼,多半這人也就活不過今日了。 允樂是四皇子的貼身侍衛深的主子信任,蘇揚舲看他做事穩重,便將整個樺霧府交給他打理。加之兩人有自小長大的情誼,多少比旁人稍稍親近些。 而且他還是個心善的,府里有時候下人犯了錯,他總會想辦法遮掩過去,免得受皮rou之苦,所以此刻大家看見他便像看見了救星。 “你跟我進來伺候四皇子更衣。”允樂掃了一眼等候在外側的幾個侍女,隨手指了指距離最近的那個圓臉丫頭。 被點名的人諾了一聲,便懸著一顆心隨允樂緩緩進了屋子。 四皇子只穿著里衣坐在桌前,一頭烏發隨意散在肩頭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那氣氛已經讓人覺得壓抑。侍女不敢多想,走到衣架前將婚衣摘了下來,又來到蘇揚舲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替他套在身上。 婚衣穿好后,她又拿起桌案上的檀木梳和雪松油輕輕給蘇揚舲梳起了頭發。 沉香在爐中燃著,裊裊升煙,屋內燒了地龍,暖洋洋的,本該是舒適的房間,可是她卻覺得比那黃泉之地更陰森、更可怖。 許是心里太緊張,侍女手中的梳子不慎滑了一下,正好掉在四皇子的雙腿上。 小侍女頓時嚇沒了魂,哐當一聲跪在地上,不住地打起了哆嗦,慌亂中她用余光看到了鏡中的四皇子,那雙桃花眼也正在打量著她。 那是怎樣一張驚艷的臉啊!微微上揚的眼尾泛著點點紅暈,仿佛天生的眸中含霧,那雙長眉好似畫過一般,似遠山般縹緲。 這是話本里的妖精吧,還是先迷了魂再將人拆骨入腹那種。 小侍女趕緊收了目光,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要成了祭祀天神的祭品。 允樂剛想開口替侍女求情,卻看見四皇子長袖一揮,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繼續吧。” 小侍女如臨大赦,趕緊磕了幾個頭爬了起來,重新洗凈手繼續替他梳頭。 —— 蘇揚舲在鏡中看著她緊張的小臉憋得通紅,手指尖還在微微顫抖,不禁在心里泛起了疑惑。 我……到底是誰?為什么這么怕我? 當然這樣的問題他不可能問出口,也沒有機會。 他該怎么解釋前一秒他還在電腦前努力的敲字趕稿,再睜眼就到了這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最夸張的是,他還穿著一身明紅色的古代里衣,那衣料是很輕柔的絲綢,上面還用金線繡了些暗紋,一看就價值不菲。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來了,一人捧著不知什么東西好像要放到他的床上,另一個圓臉的小丫頭什么都沒說就拿了衣服往他身上穿,一層兩層三層的穿下來,折騰的他一身汗,好不容易穿完了,小丫頭又拿了一瓶不知名卻很香的東西往他的頭發上抹,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頭發竟然已經有腰那么長。 面上的發梳上去之后,蘇揚舲覺得視野突然開闊了,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那丫頭手里的梳子就掉到了他的腿上,那個小丫頭二話不說往地上就跪。 他努力保持冷靜,在她把自己額頭磕破前揮了揮衣袖,阻止了這種恐怖的行為。 整個房間靜匿的可怕。 終于,旁邊那個面容清秀的男子先開口說了話。 “主子,夫人的轎子已經出發了,您要不要出去迎接?” 蘇揚舲抬眼看著他,不敢相信,母胎單身25年的他睡了一覺就要娶親了? 所以,他是穿越了? 一開局就直接洞房花燭了? 或許是他看那個男子的時間有點長,甚至,因為發懵他的目光沉了一下,那男子突然嚇了一跳,也噗通跪在了地上,頭伏的低低的。 他這么嚇人嗎? “是小人失言了!您并非三媒六聘,也沒有舉行典禮儀式,就不算正式成親,您怎么能親自相迎呢!” 男子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著,聽得蘇揚舲更懵了。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娶親沒有三媒六聘就算了,抬進門也不舉行成親儀式,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