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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境很沉,很舒適,像是一場無邊無盡的享受要將人徹底拖拽。工作狂已經墜入進去,做起了成年人的夢中規范性動作,但是等到最后這一下,他忽然幡然醒悟。這感覺太真實了,根本不是做夢無論是真實的感受還是聽覺,種種跡象都宣告了一件事,那就是方才一切舒適皆不是夢境,而是現實里發生的! 怎么回事!他迅速坐起之后余溫未退,掀開被子之后整個人更是動彈不得。完了,完了,完了。 好兄弟的獨生子就在眼前。 完了,完了,完了,工作狂從未有過這樣巨大的震驚,自己做了什么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啊! 小芭蕾也被嚇了一跳,忽然這人就醒了,還直接掀被子。他慢慢地吞咽幾口,等到嘴里干凈了再乖乖地跪在他面前,無論是哪個身體部位都十分乖馴,但是表情卻仍舊是那副下定決心的倔強。大哥哥早上好,我剛剛是第一次實踐,所以可能弄得不是很好。不過,你對我就是有感覺,剛才你都 胡說什么!工作狂的聲音已經變了調,理智全面斷線。剛才的舒爽和聲音并不是假的,都是真真切切,底褲都被扒下去了。 怎么就胡說了?小芭蕾順著他的大腿壓上去,一條繃硬的腿,出過汗的腹肌,上下起伏形狀對稱的胸肌,還有慌亂中不斷滑動的喉結,夢想中的一切都在眼前了,剛剛你明明很興奮啊而且你沒有推開我啊。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怎么就工作狂的心跳始終壓不下去,血液倒流手腳冰涼,所有器官都要停擺,大腦也不會思考。他不知道小芭蕾何時爬上自己的床,更不知道他怎么能做這種沒規矩的事。可是話到嘴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工作狂翻身下了床,逃離現場一般逃到了窗前,指節頂在了眉心上。那不是別人,那是自己好兄弟的兒子啊。 大哥哥,你可不要翻臉不認人哦,這樣非常不負責任的。小芭蕾抽了一張紙巾,擦擦這里又擦擦那里,最后又擦擦睡衣領口,狗男人,你耍賴 別說了。工作狂什么都不想聽,只會攥拳。 你怎么這樣子哦,我都好累好累了。小芭蕾站了起來,說實在話他身體上沒有多大的愉悅,但是心理上的愉悅實在太頂了,你可不能耍賴啊,我這算是給大勾勾打標記了,以后是本人專屬! 別說了。工作狂還是那副不愿接受現實的神情,抗拒眼前發生過的一切,剛才剛才是一個 是一個什么?小芭蕾等著他解釋,你又要開脫了,我就是知道你絕對不會親口承認所以才這樣做,現在好啦,我們有了實質性的發展和實質性的關系,你 剛才的事,是一個巨大的,不應該出現的工作狂找不準形容詞,這事自己怎么能干呢?好兄弟在天之靈絕對要抽自己大嘴巴。 可是已經發生了啊。小芭蕾舔了舔嘴唇,我18歲了,是成年人,我可以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沒有人逼我,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選擇,你不懂。工作狂連轉過來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夢境中的片段反復在眼前上演。他不是沒完全清醒,宿醉也沒能奪走他全部的意志力,有那么幾個瞬間他好像是知道的,知道是誰,知道是在干什么。 但是他沒能立刻叫停,他以為那是一場夢所以選擇在夢境當中放縱。他借著酒醉的名義給自己的情緒找到了宣泄口,將不敢面對的人拎了出來,他無恥地想到了既然是夢境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壓抑著的痛苦只需要得到一會兒的快樂就足夠。他不敢承認,這份痛苦的最下面其實是動心。他早就動了心,卻不能去面對。 結果,釀成了大錯。 大哥哥,你真的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我又沒有逼你負責。小芭蕾拽拽他的胳膊,我喜歡你這么多年,真的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心理依賴。 工作狂閉上眼睛,手指在眼角上按壓。 我18歲,你再過生日就35歲,這不是很般配嘛,我們是天生一對。小芭蕾再接再厲。 你出國吧。工作狂還沒有睜眼,可是他的道德感已經不允許他睜眼面對一切了,那邊我會找人安排好,你該走了。 小芭蕾一愣,不解地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六邊形戰士工作狂:把老婆打包扔出國! 第129章 流浪犬篇65章 貨架旁邊有導購,可是看了臟臟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玩兒手機。臟臟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和哥哥逛超市,他緊張地防著導購和收銀員,只因為自己偷東西偷久了留下下意識的習慣,任誰都能看出這個小孩兒手腳不干凈。 手藝沒丟,但哥哥說不讓偷,所以小小的他就不偷了。他很害怕,害怕哥哥如果知道自己并不是乖小孩會不會失望,所以從上小學開始就不敢單獨留在班里。他怕啊,萬一班里哪個小朋友的東西丟了,自己就有最大的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