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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大爺,快幫我想想,一會兒他回來了我怎么拒絕。你這種渣男,甩人的時候理由一套套的,隨便幫我想幾條,工作狂又瞄窗外一眼,說自己不喜歡男人,翻車了,說自己不需要感情,翻車了,總不能說自己不行吧。 憑什么讓我想?秘書再往旁邊挪一挪,幽幽地說,還不是自己舍不得 你工作狂頓時語言能力歸零,竟然找不出回懟的句子來。這時密碼鎖又響了,小芭蕾搓著雙手從外面回來,短短幾分鐘就凍得他鼻尖生疼。 屋里,兩個成年人還端坐在沙發上,試圖用成年人的無視戰術將整件事翻篇。可是小芭蕾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嗎?必然不是,更何況剛剛搞清了大哥哥的性向,氣歸氣,內心還有點小雀躍。 以前只當他那句變裝0是開玩笑,如此看來,必定是真。那自己這個妖嬈1就要主動賣力一些,不能在這方面輸給那個前男友。一天8次,小芭蕾掂量了一下這個體力活需要的肺活量,自己估計懸。 但是為了滿足大哥哥,他可以試試。想著,他解下圍裙,慢慢坐回沙發,剛才保持的良好坐姿一瞬間無了,往旁邊歪歪斜倚,兩只眼睛卻定格在對面的人臉上,用拷問的語氣和神態: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話,明明自己也沒必要解釋什么,可是工作狂竟然在這時候生出了微微的心虛,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把人家孩子給欺騙了。 沒什么可說的。但是他還是淡定下來,全身心的淡定,絕不會泄露一絲情緒。 大哥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芭蕾將圍裙扔過去,你明明就是喜歡男人,需要男人,你還騙我! 那是10年前,現在我不喜歡男人,也不需要男人了。工作狂嘆了一口氣,你們好好吃飯,我上樓打個電話,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是真的有工作要忙么?也不是,一向處事穩重的自己竟然落荒而逃,著實摸不透下一步要怎么辦。工作狂上了樓,點上了一支煙,用尼古丁帶來的輕松短暫緩解憂愁。 到了晚上,工作狂沒有下樓吃飯,晚飯是秘書給端上來的。躲不開也好,躲得開也罷,暫時不見面就不會尷尬。工作狂一直在處理公務,偶爾捏一捏眼角,讓發酸發澀的眼睛休息幾秒,然后再一次投入到百忙中去。好不容易挨到12點,他估摸著孩子已經睡了,這才關上電腦,給洗手間的圓形按摩浴缸放水。 一旦停止工作,他的思路就亂糟糟的,一團亂麻,毫無頭緒。水池很大,蓄水用了一點時間,等水滿之后他脫掉衣服邁進去,坐在圓形浴缸的第一層,將雙腿雙腳放進下沉式的按摩池。他剛閉上眼睛休息幾分鐘,手機震動,拿起來一看是狐朋狗友群。 誰改群名稱了?工作狂動動手指:咱這個群能不能改個名?非常不正直。 王老五一號:改什么啊,30多歲都是老狗逼,誰也別嫌棄誰。 幾秒后,群名被工作狂改成了正直王老五。 工作狂無奈極了,群里就幾個生意上認識的兄弟,年齡差不多,一幫單身漢,天天叫著嚷著要脫單,可是見著生意就像打了雞血。就這事業心還談什么戀愛啊,一個個都單著吧。 王老五一號:兄弟們,我可能要脫單了。 王老五二號:半年前你就這么說。怎么著,準備向董事會獻身?獻完了知會一聲。 王老五三號:我作證,半年前他這么說,咱們幾個為了慶賀他脫單還請他一頓。 王老五四號:受害人在此,你們在我餐廳里白吃白喝,干了我 工作狂一笑,立刻回復:他們干的吧?沒我。 王老五四號:干了我十幾瓶紅酒。 這幫人,說話沒把門的,活該單著。工作狂隨便刷了刷手機,還沒將手機放下呢,忽然聽到浴室門開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升起,轉頭過去看,小芭蕾已經進來了,并且全身脫光,關鍵部位只用白色毛巾遮擋。 大哥哥我來啦。小芭蕾早就聽見放水的聲音了,特意估摸著人泡進去了才進屋,一抬腿,邁進了浴池。 這像什么話,工作狂趕緊閉上雙眼,一池子的熱水,明明是舒適的溫度,可是在他感覺卻是一缸沸水。別沸水了,直接王水吧。 曾經他也帶著孩子一起泡過澡,但那時候孩子還小,坐在浴缸里活像坐在一個小游泳池里,水里放著黃色的小鴨子,頭上都是白色泡沫,蓋在柔軟的自來卷上。那時候他總是在浴缸里面撲騰,工作狂從來沒有舒舒服服地完整泡完一個熱水澡,不是擔心孩子嗆水了,就是撈著孩子的腰,幫助他在水里面漂著,學游泳。結果游泳沒學會,孩子還泡不了太久,每次都臉通紅。 現在,長大了的孩子坐在圓形浴缸的對面,將長長了的腿伸過來。 要不要我幫你搓背啊?小芭蕾已經長高很多,但是腿伸過去還是夠不著大哥哥的腳,除非他也伸腿,你怎么不動啊?我嚇著你啦? 好好泡澡。工作狂看了一眼水里的腳,再次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我這不是好好泡著呢嘛。小芭蕾原本圍著一條小毛巾,這會兒將毛巾扯下來,扔進了水里。已經浸透溫水的白色浴巾在水面上敷衍地飄了一下就開始往下沉,晃悠悠地落回小芭蕾的大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