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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忍冬偏頭:“相公。” 程郎玉眼含擔憂:“啊~” 葉忍冬半信半疑:“啊、啊?” “啊嗚。”嘴重新被塞上玉米,他貝齒一咬。 葉忍冬杏眼瞪著男人,清澈又干凈。像被戲耍了的貓團子,氣呼呼的,但半點嚇不到人。 程郎玉指腹蹭蹭他臉,笑瞇瞇道:“夫郎乖~” 程元卿小葡萄眼眨巴,崽崽張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安。 第99章 啊噠 馬車順著顛簸的泥地慢慢駛下山。路兩旁的樹林想必是有專門的人收拾了的。那些支出來擋路的樹枝被砍斷, 葉片卷曲著被綁成一捆一捆的。 應當是等著人過來收回去當柴。 戚九照舊是坐在車外邊,瞅著來往的人。 從斜坡下來,遠遠的就瞧見旁邊的村落。梨山村以梨樹聞名, 這般時節, 梨樹上都已經掛了果。 碩果累累,好看是好看,但現在還不能吃。 戚九晃悠著小腳,有些無趣。 “那邊是阿爹的外祖家吧。”戚九瞧著村口密密麻麻的身影, 有些納悶。 “程郎玉?我不曉得。”屠飛繼續趕馬車。 “哎!停下!”戚九忽然道。 他一雙眼睛盯著村口,一個滿腿是血的老頭子從人群中被背出來。那人見到路邊的馬車眼睛一亮,急忙過來。 “小兄弟, 求您幫幫忙, 求……” “快上來!”戚九直接站起來,讓男人將老人背到車廂里。 看青年還在下邊踟躕,戚九垮著小臉喝道:“快上來!” “屠飛,駕車。要快!”戚九面色嚴肅。 待馬車啟動,戚九立馬掀開車簾子進去。 老人不知道除了腿還傷在哪兒,此時軟軟靠在青年身上,氣息微弱。 鮮血順著褲腿一滴、一滴落在車廂木板上,戚九眉頭緊皺, 一把掀開老爺子的褲腿。 嘴上不停歇。“怎么傷的?” 這聲音稚嫩, 說出的話卻像在質問。 沒想到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愿意搭在自家人, 沒什么氣勢的漢子下意識回道:“我伯砍樹, 從樹上摔下來,砸到腿了。” 戚九一眼瞅見有些奇怪的腿型, 看著還在汩汩流血的腿, 他抓著自己的衣擺用力一撕。動作利索地將布條橫在流血處上方半掌的地方綁好。 馬車跑得快, 人在風車廂里面左右搖動。 戚九卻穩若小山。 抽空看了看老人的臉色,戚九心道:再流下去可就沒多少血了。 他包子臉變得越發緊肅。“再快點!” 屠飛:“是!” 馬兒嘶叫,直接飛奔起來。戚九單手抓著車廂,時不時掀開車簾看看外邊,又查看老人的腿。 全程,青年沒敢吱一聲。 幸虧梨花村距離鎮上不算遠,馬車走大路一刻鐘不到,就到了陸大夫的醫館。 戚九一把掀開車簾跳下:“屠飛,把人抱出來!” 里邊的青年聞言,只能讓老爺子好好靠著自己,不敢挪動。 戚九跑進去叫人,屠飛則立馬將人放在病床上。 陸老爺子本給人看得好好的,屋里突然躥進來個小孩拉上自己就跑。剛想呵斥,見到時戚九。只好跟著,忙問:“出什么事兒了?” “老爺子,看病人,從樹上摔下來,腿摔斷了還流了好多血。” 陸老爺子一聽,哪還問得了其他。“你去拿我的藥箱!” 戚九跑著直接轉個彎兒,抓起藥柜后的藥箱就抱進去。 進了后院專門的房間,陸大夫直接開始給人止血。瞥見已經摘下來的紅色布帶子。 “這綁帶還是有些作用。” 這小子怎么會知道這樣綁著止血? 不過,他沒那么多時間細想。 銀針在手指輕顫,找準xue位半點不遲疑地扎下去。幾針下去,留出來的血液少了。 屋外頭,戚九坐在外邊花壇上,面前站著屠飛跟那個焦急走著的青年。 樹葉在陽光下落下幾道斑駁的影子,戚九想到那老者。問道:“你伯為什么這么大年紀還爬樹上?嫌命大了?” “你們做后輩的也不知道攔著!” 青年烏漆嘛黑的臉上閃過自責,但還是道:“哪里是不攔著,是他為了多賺幾個錢。” “我伯他家里不怎么好,剛巧那邊找人修繕寺廟,順帶又修建樹木。” “這不是圖著一天二十文的工錢,那邊也是看他家里情況才給了這么個位置,誰知道我就沒看住,讓人給爬了樹。” “哼。”戚九憋著不舒服,就要要往外走。忽然,他的腳丫子一頓。 屠飛緊張兮兮道:“怎么了,阿九?” “你家伯伯叫什么!” “林義德,怎、怎么?”青年有些不安道。“哦,那個,車錢小公子我給、給你。” “給什么給!這是阿爹的姥爺啊!”戚九眉頭能夾死蚊子。 屠飛撩開頭發:“程郎玉?” “對對對,是表弟,你們認識?”青年立馬激動道。 戚九卻是問:“我阿爹的姥爺家人呢?怎么剛剛沒看見?” 黑不溜秋的青年道:“人摔了就直接往鎮上背,可能他家里的還不知道呢。” 戚九指尖點了點掌心,立馬對屠飛道:“你回去叫阿爹來,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