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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桐捏著程立民的鼻子,笑得嬌艷。“那是你鼻子不靈。” “亂說。”程立民將他手拿下。 “安安跟樂樂睡了,我今兒可以出去玩兒了吧。”顏桐戳戳邊上兩個小崽子的圓臉蛋兒,那股銳氣都散成云綢,柔軟異常。 程立民咕嚕幾句,趴在顏桐背上。“可以啊,但是今天下雨呢,要不夫郎再在屋子里待一天?” “你想得美!”顏桐抬手就拍在程立民腦袋上。 “話說,你們說的涂大夫家那人,現(xiàn)在還在嗎?”顏桐仰頭問身后的人。 程立民腮幫子鼓起:“你還惦記別的漢子!” “別小氣,我就問問。”顏桐白眼一翻。 “在。”程立民俯身,將顏桐嚴絲合縫地圈在懷里。“人醒來后就不聰明,記不起以前的事兒了,現(xiàn)在留在涂大夫那當藥童呢。” “正好,那邊多個人干重活。”程立民嘴上說著,臂膀卻越收越緊。“你問這個干嘛?” 顏桐輕輕拍拍他的大爪子。“松一點。” “你還沒回答呢!” “豬!”顏桐偏頭,親了男人一口。 程立民瞬間笑得又傻又憨的。“好吧,我,我允許你繼續(xù)問。” 顏桐靠著他,懶洋洋的:“沒什么問的了。” “今天不去鎮(zhèn)上嗎?” “今天不去,在家陪夫郎。”程立民像搖著尾巴的大狗狗。 “行,那你帶崽子,我出去玩兒。”顏桐腿落在床沿。“松開些,我動不了了。” 程立民蹲下,捏著腳踝給他穿鞋。“去哪兒玩兒?” “告訴你干嘛?” “夫郎~” 顏桐眉頭一皺,眼里卻帶著笑意:“rou麻兮兮。” “冬哥兒在家吧,我去找他。” “他家忙著呢,一天天就往山上跑。現(xiàn)在下雨呢,歪頭也不好走,咱們等晴天去好不好?” 顏桐頓住。 程立民默默抬頭。 “你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嘮叨了沒?相公。” 程立民撓撓臉:“有嘛?” “有。” “爹爹他們都去鎮(zhèn)上了,大嫂也不在家,你說說我想找冬哥兒說說話都不行嗎?” “行行行!” “我去叫他們過來,不管怎樣,你今天待在家好不好。夫郎,好不好嘛~” “夫郎~” “好!”顏桐嫌棄似的搓搓雞皮疙瘩。 程立民一走,顏桐避開人,撐著傘到了涂大夫的住處。 “涂大夫在嗎?”顏桐眼神平和,看著就是個溫婉的山村哥兒。 院子中響起了漢子的聲音:“不在。” 傘柄抬高,露出顏桐收斂鋒芒的眉眼。眼簾微掀,眸子如劍出鞘般泛著寒光。“顏木?” “哥!”漢子震驚。手中的傘直直落下。 他難以置信般大步迎來,看清楚他熟悉的模樣。“哥。” 顏木熱淚盈眶。 “顏木。”顏桐眼底驚訝一閃而過,輕拍著漢子的肩膀。“你怎么會在這兒?” 話還沒說完,顏桐就被高自己半個腦袋的弟弟抱住。 “嗚嗚……哥,我好想你啊!” “你跑哪兒去了啊,為什么不回家,哥嗚嗚……” 顏桐站得筆直。“好了,進去說。” 顏木松開懷抱,始終抓著顏桐的手。他淚眼朦朧地癟嘴:“哥哥,你怎么走也不帶著我走啊。” 他倆是雙生子,顏桐大半個時辰。從小,顏木就喜歡黏著他。 “顏家容不下我,但你在那兒卻是能發(fā)揮自己的才智。與其我在那兒礙他們的眼,倒不如留你這唯一的漢子在家。即便是再不愿意,那老不死的還不是得捧著你。” “我也不喜歡啊,你都不跟我說,留張紙就跑了!” “你怎么這么狠心!” 顏木涕泗橫流地控訴。“好歹你跟我商量一下啊!” “要不是我這次恰巧落到這河里,不然怎么會有機會見到你!” “行了,漢子家家的,別翻這些了。”顏桐眼眸清亮,含著鋒銳。“說說,后面的打算?” “我要留在這兒!” “你再說一遍?”顏桐臉色倏地沉下。 “我,我要就在這!”顏木梗著脖子道。 自從爹爹去世之后,兄弟倆相依為命,顏桐雖是哥兒,但半點不比漢子差。兄弟間,顏桐就是大家長,顏木從來不敢違逆他的話。 可現(xiàn)在…… “哥~我留下好不好~”說著,顏木眼角又紅彤彤的。“哥哥,那個不是家,跟著你我才有家。” “你多大了,顏木!”顏桐不為所動,因為板著臉,看著愈發(fā)威嚴。 “我!”顏木脖子一縮。“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不走!” 顏桐緊抿嘴唇。看著這個故作堅強的弟弟。“在這里,你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過一輩子,你甘心嗎?” “哥哥你呢,你不也一樣!” “我是哥兒。”顏桐輕嘆一口氣,觸動到了心底的傷。 顏木試探著重新抓住顏桐的衣袖。小聲道:“哥兒怎么呢,哥兒還能當將軍呢。” “閉嘴!” “哦。”顏木縮回脖子。 “你怎么會受傷?那個毒夫做的?”顏桐寒眸冷光一閃,藏著嗜血的恨意。 顏木看他又成了這個樣子,忙拍著他背:“哥哥,冷靜!冷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