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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葉忍冬擔心,程郎玉握緊小哥兒的掌心。“夫郎的手嫩嫩的,更容易傷到。” “不會的!”葉忍冬在這方面有自信。“我以前做過好些。” 程郎玉坐在高凳子上,將人攬住。“那是以前,現(xiàn)在有相公在。” 程郎玉捏著他的手攤開。“何況,要是傷著了,相公就舍不得讓夫郎幫忙了。” 葉忍冬疑惑:“不會的。” 突然想到什么,葉忍冬臉驟紅,恨不能拋開地上的螞蟻窩鉆進去。 “相公!”葉忍冬羞憤。 程郎玉眨眼:“夫郎怎么了?” 葉忍冬看他一幅正人君子的樣子,支支吾吾,紅著臉又不知怎么說才好。 真是……真是! “好啦,相公自己來,夫郎一邊玩兒去。”程郎玉將人推開,裹著手上的布重新投入。 葉忍冬站在邊上,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哼!” 程郎玉抬頭疑惑:“夫郎餓了?要不我去做飯?” 葉忍冬情緒激動,那眼睛都憋出水花了。 程郎玉心疼得又將他抱回懷中,指尖沾掉面上的水珠。 “夫郎可愛。”笑聲雖低,但也抒懷。 葉忍冬乖乖抱緊男人靠著。“相公啊,我?guī)湍惆伞!比~忍冬跟他商量。 程郎玉揉揉懷里的毛腦袋。“要是傷了,以后就不許。” 葉忍冬見他松口,仰著頭眉開眼笑。“好!” “嗯。”程郎玉埋頭在他身上蹭。 葉忍冬捧著男人腦袋,學著在他眉心落個親親。軟憨憨道:“相公,我好喜歡你啊。” 程郎玉心都化了,他看著那雙杏眼,一字一字道:“相公也喜歡。” 葉忍冬愣怔,隨即笑靨如花。 “相公啊,抱!” 程郎玉毫不遲疑拉著哥兒進懷抱。真是,怎么膩歪都不夠。 兩個小的醒來后,程家開飯。 程韶看他大哥,又看阿嫂,只覺得兩個人現(xiàn)在更黏糊了。 程韶跟程寶兒吃完,去忙著自己手頭的事。喂貓、喂兔。 喂豬倒是還輪不到他倆。 葉忍冬將豬草扔進豬槽,端著小凳子坐在屋檐下。那剩下的竹子就由已經(jīng)熟練的相公來,自己處理筍子。 要說相公這上手的速度,也太快了! 自己就飯前跟著他做了一點,后邊就不曾見他的手再受傷,看起來他比自己做得還快些。 不愧是他相公! 葉忍冬坐下,家里的貓就跑到他身邊。它先是蹲著看了會兒,又跳到葉忍冬膝蓋。 程韶將兔子放出來,清理背簍。 程寶兒就盯著兔子。不過久了也無趣,她干脆拎著兔耳朵守在葉忍冬身邊。 挖的筍子多,要將殼剝了,焯水后曬干。 葉忍冬用刀劃開筍衣,手腕一轉,借著巧勁兒將外邊那層殼去掉,露出筍芯。 大灰兔子被程寶兒抓著不敢動,小姑娘看了會兒,就放開兔子伸手進背簍,學著剝殼。 那邊收拾完草窩的程韶見狀,也“噔噔噔”跑過來。 兩個背簍,三人剝了大半個上午。 邊上的兩個盆子里,細嫩的筍子堆在一起。冒著尖,像個圓潤敦實的寶塔。 葉忍冬見沒幾個筍了,對小孩道:“剩下幾個,韶哥兒跟寶兒幫忙好不好?” “好,阿嫂。”程韶頭撕開筍衣,頭也不抬。 葉忍冬笑笑,將菜板拿到外邊切。 一刀下去,巴掌長的筍子破成兩半。聲音響脆,光聽著耳朵就舒服。 切筍比破竹快,費不著什么力氣,一刀到底。 葉忍冬一手拿,一手切。滿一盆后就倒進鍋里。 點上柴火,葉忍冬將家里的篩子找出來洗干凈。又搬兩個凳子擺在外邊,將篩子放上去。 抽空塞些木柴,加快速度將所有筍子切出來。 鍋里的筍子在沸水中脫去鮮嫩的色澤,葉忍冬將煮好的筍子撈出放進盆,端到院子。再用筷子夾著,在篩子上放上一層。 煮到第二鍋時,家里的篩子放不下,葉忍冬又搜羅些筲箕之類的拿出來擺上。 剩下的竹筍倆個孩子剝好,葉忍冬收拾滿地的筍殼。 剝好的筍殼不扔,就堆到院子角落攤開,曬干了也能當柴燒。 * 下午未時,暖陽正好。 葉忍冬端著小凳子坐在院子中央,教自家相公怎么編簍子。 有專門裝魚的簍子,還有地籠、兔籠。 竹篾鋪在地下,葉忍冬手腳并用,按照經(jīng)緯開始編織。 經(jīng)緯線交錯,需要彎曲的地方就放在火上燒一下。 除此之外,為了編出來的東西形狀足夠穩(wěn)固,還需要在里邊墊上削得滑溜的長竹塊。 一個教,一個學,到太陽將落未落時,兩個差不了多少的小魚簍就做好了。 魚簍小巧。上邊口小,透過狹長的脖子,下邊是方形的肚子。 在開口處再堵上個塞子,放鎮(zhèn)上也能賣個幾文錢。 連著兩天,夫夫兩人將這批竹子用完。做了魚簍、兔籠子。 兔籠子跟當初拿過來放豬那籠子差不多大,比在背簍里強。 兔子有了窩,兩個小的最積極。 葉忍冬剛把籠子放在磚頭上,下邊懸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