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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芽想起秦老大的媳婦不就是他們村的嗎? 張小芽帕子捂臉,連忙賠著笑。 “給還不行嗎?五十文就五十文!” 她抓起一把銀子,大方地往前遞出。手一抖,銅板嘩啦啦往地上掉。 張小芽狀似無措,踮腳后退:“哎呀,不好意思,沒拿穩(wěn)。” 直接往地上撒,這不侮辱人嘛! 葉忍冬也是看得驚奇。他捏著程郎玉的手,嘴巴微張。 還能這樣! 程郎玉捏他的臉,小聲道:“以后遇到這樣的事要記得告訴相公,相公幫你解決。” “你保護(hù)好自己就行,知道嗎?” 葉忍冬點點頭。 他現(xiàn)在跟上華村的人接觸不算太多,大多時候就是呆在祖屋。 原來除了杜秋紅,居然還有張小芽這樣的人。從表面根本看不出什么的。 葉忍冬心中一凜,他要警惕。 “叔。”里正不知何時走到身邊,程郎玉喊人道。 里正道:“阿玉夫郎,你看看帶頭的,是不是這個驢蛋?” 葉忍冬不敢點頭,他只撓程郎玉的手心。 程郎玉沖里長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里正摸了把胡子,這才回去繼續(xù)守著。討公道就好,打起來不行。 * 一個上午,就跟看了一場戲一樣,甚至比戲還精彩。 葉忍冬看著譚驢蛋將銅板撿起遞給秦家人,而張小芽那帕子直接被她給扯裂開了。 不是嬌滴滴的嘛。 葉忍冬瞪大眼睛。 程郎玉看他反應(yīng)只覺可愛,抬手捂住他眼,將人轉(zhuǎn)個彎。 “不看了,冷得很。”程郎玉道。 葉忍冬眼前一片黑,糯糯道:“哦。” 回家途中,葉忍冬照舊是被抱著。他甩甩腿,看天上厚重的云。 “阿玉,去哪兒?” 程郎玉低頭,視線交接,唇碰了碰夫郎的額頭。 “我們?nèi)タ纯辞靶┤兆佑喯碌募揖摺!?/br> 之所以在李木匠家訂做,一來是近些,隨時可以看看。二來,李木匠這確實便宜些。 他家的用材用料都是在山上砍的,木材花不了多少錢,所以收費相對來說要低一些。 葉忍冬歪頭,將耳朵貼在程郎玉胸膛。 聽著怦怦心跳,半闔眼道:“那給阿玉留出的二兩銀子夠嗎?” 程郎玉注意腳下走得穩(wěn)當(dāng),陡然體會到被夫郎管錢的愉悅。 他道:“應(yīng)當(dāng)是夠的。” 葉忍冬偷著彎唇:“嗯,不夠相公再跟我要。” 程郎玉薄唇輕啟:“好。” 葉忍冬照舊讓程郎玉將自己在門邊放下,他拉著人衣擺,看他敲門。 是李家嬸子開的門。 “嬸子,打擾了,我?guī)Х蚶蓙砜纯础!?/br> “哎喲,哪能打擾。”李家嬸子擺手,忙讓人進(jìn)來,“剛好是冬天,家里也沒什么事忙。” “你李叔天天在家做,不叫他出來,他都不吃飯的嘞!” 李嬸子可著勁兒夸自家相公,這兩現(xiàn)在是家里的財神爺,能不多說好話嗎? “來來,快坐,喝杯熱茶。你李叔還在忙呢。” 程郎玉接過冒煙的茶水遞給葉忍冬。 葉忍冬雙手捧著,感受暖意從掌心傳遞出來,眼睛微瞇。 李家嬸子看了看葉忍冬這小模樣,覺得還挺好的。 程郎玉這小子真有眼光,帶了這么喜人的小媳婦兒回來。 李嬸招來自家九歲的女兒。“閨女叫你爹爹過來,來客了。” 小姑娘應(yīng)了一聲,小麻雀似的往后院兒跑。 李家在后院專門搭了個棚子,給李木匠做工。 “阿爹,娘說來客了。”李家丫頭趴在門邊,沖里面刨木頭的人道。 李木匠看著屋里堆著的兩張木架子床以及一些刷了桐油的凳子,心下輕松。 他拍掉身上的灰,起身出去。見到時程郎玉兩口子,李木匠道:“郎玉來了。” “李叔。”程郎玉叫人。 “看家具是吧,跟我來。”李木匠不墨跡,喝了杯茶就帶著人去后頭。 邊走邊說:“兩張架子床是前頭做好的,柜子也做好了,現(xiàn)在就差幾把椅子。” 領(lǐng)著人進(jìn)了后邊,李木匠就帶著人看了看。 葉忍冬新奇地看著他那些吃飯的家伙什,閉口不言。 指尖挨著新做的凳子,一股子涼意滲透,帶著桐油的氣息。 都是新做好的家具。 等人看完,李木匠道:“你放心,年前指定給你做好。” “要是這邊完事兒了,我叫家里人去找你就行,下雪天也不好跑來跑去。” “那就謝謝李叔。”程郎玉道。 在外邊不如在家里暖和,程郎玉謝過人后,帶著葉忍冬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冬哥兒笑帶梨渦渦:謝謝大家喲~ 程郎玉板著臉,抱人藏進(jìn)草窩窩:謝了。 感謝! 第37章 草棚子 出門走了幾步, 葉忍冬就被抱起。 他熟練地將手圈住程郎玉脖子,已然習(xí)慣這種突襲。 葉忍冬姿態(tài)閑適的窩在人懷里,抓著程郎玉落在胸前的長發(fā), 在指尖打圈兒。 程郎玉時不時低頭貼貼他, 嘴上道:“在李木匠這兒,一把椅子大概五六十文,桌子百來文。若是用好點兒的木料,可能要二百來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