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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兒子也不爭氣,只有個閨女。 不得以,這么大的家產還是要有人繼承。因此,周泰山早早地給自己孫女招贅。 那為什么會招到嚴明呢。 簡單一句,就是鳳凰男會說,年輕時模樣又清秀。 周瓊云玩兒心大,家人也縱著,到二十五了才勉強看上當時二十的嚴明。 * 話說回來,周家找來時,正當朝食時間。 杜秋紅昨天氣了一夜,這才將將墜入夢香。 等周家家仆直接破門而入。杜秋紅以為是程家人找來了,忙抓著衣服藏進床底。 “杜秋紅,給老娘出來!”周瓊云叉腰吭哧吭哧喘氣。 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屋子里,杜秋紅怔愣下。 不免想到當年嚴明入贅時,她已經懷了程富至。 當時看這男人攀上了富貴,她將懷了的消息告訴嚴明,當留作后路。 可離開時卻被周瓊云見到,險些被她打個半死。 最后幸虧嚴明幫忙,悄悄將自己放走了。 回憶完了隨之而來的膽顫與恐懼。 這女人連嚴明都打,要是找著她,她更是沒活路。 杜秋紅冒著冷汗急急地往床底里邊縮,直貼在墻壁上不敢動彈。 她屏氣凝神,透過垂下來的灰塵,注意外邊。 如來佛祖,南海觀音,灶王菩薩,土地公土地婆……保佑,可千萬別,千萬別找到她。 外邊,周瓊云沒什么耐心。 她中年發福的臉盤子繃緊,虎目一瞪,對后邊的家丁抬手:“給我找出來!” 周瓊云早就看出杜秋紅跟嚴明之間有問題。 平日里遇到,表哥表哥地叫喚,跟那野貓叫.春似的,惡心得狠。 剛開她看不順眼還打了一頓,原因是嚴明還能看。 現在嘛……她有其他心頭好,嚴明那豬長得不堪入目,她看不上了! 昨兒個家里的管家說在外邊看到兩人一起,她冷笑。 本不想管,但她阿爹說,嚴明好歹占著他周家上門女婿的名頭。 周家給吃給穿,但這不是讓他明目張膽在外邊勾引野貓的資本。 而且……據說嚴明有個兒。 呵! 她都沒有兒子,憑什么嚴明有! 周瓊云越想越不甘。 從年輕時,周家就等著她肚子的動靜。 現在啊,可真是好笑。贅婿有了兒,她這個當家的卻沒有。 周瓊云臉色陰暗,虎軀里藏著暴戾,恨不能將人給撕了。 “小姐,這屋里有長得跟嚴明一樣胖的豬。”有家丁在房間里面道。 “是嗎?”周瓊云掰著手指頭,跟個女金剛似的進門。 她不忘對其他人提醒道:“杜秋紅給我抓住,不能讓她跑了。” “是。” 周瓊云嫌棄般地進門,床上的程富至睡得舒坦。 周瓊云篾笑:果真,一頭蠢豬。 她揚起手,重重揮手。 “啪!”聲音清脆,干凈利落。 陡然臉上被抽了一巴掌,程富至躥身而起,他怒吼: “你娘的?!” 周瓊云呵地一聲,拍拍他臉,吊兒郎當道:“你瞅瞅老娘是誰?” 程富至被眼屎糊住的眼睛艱難睜開。模糊的人影變得清晰。 圓臉盤子,厚唇,豆豆眼,不是周家那母老虎是誰? 頃刻間,他跟像見了鬼一樣,拖著殘腿后縮。牙關打顫:“周家的母老虎!嚴叔叔的母老虎!” “啊啊啊!娘!救命!” 周瓊云一腳踢在程富至的紗布包裹處,笑得猙獰。“小癟犢子,老娘沒兒子,嚴明那臭sao膩玩意兒也別想有!” “啊!” 一聲慘叫破空,嘶啞難聽。 寒水巷子的鄰居知道是周家的人在,紛紛堵住耳朵,閉門不出。 老天爺啊,被周家盯上可太慘了! 慘叫過后,又是一陣的霹靂哐啷,還伴隨著女人的嘶吼聲、咒罵聲。 好不混亂。 雜亂的聲音持續了半個時辰,等程家一群漢子找來時,只見到周家人留下的一片狼藉。 幾灘紅色血/跡,瘸了半截的大黃牙,斷了的凳子腿兒,拆了一半的門,帶著皮的頭發…… 連漢子看著都心底冒冷汗。 打頭的程立民(大伯家老二)敲開邊上的住戶的門,聊了幾句,才知道情況。 原話是這樣的:“造孽哦,一男一女,滿身的血,被扔到醫館門口去了。” “看那樣子,手腳恐怕都斷了。” “還說治好了繼續打。” 程立民倒吸一口涼氣,大手一揮,一群漢子蜂擁離開。 小十號人找到醫館,還專門去瞅了瞅兩人的慘狀。 通身舒暢! 怒氣沖沖地來,幸災樂禍地回。 等回去交差時,程立民一邊嘖聲不斷,一邊笑得得意。 他說:“問了大夫,說是周家的人給了銀子,讓務必治好了。等活蹦亂跳了,他們再來收拾。” “揍得都不成人樣了啊。” 最毒婦人心吶。 不過,沒人會管杜秋紅的死活。連她娘家見是周家下的手,看都不會去看她。 * 程郎玉半點不關心這個。 他知道這事兒時,正在李二叔家忙著選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