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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沒氣力跑,但嘴巴還好使。激怒對方,讓他揍自己一頓,也比被強要好! 或者多拖一會兒,也許,就能等到了。 沈故一直心存希冀,哪怕知道對方可能連自己出事都不知道。 面具男步子一頓,瞇起眼睛:“你說什么?!” “我說你惡心!橫看成嶺側成峰,你左看右看都是豬!”沈故完全不帶慫的,嘴巴不停,“金木水火你!生旦凈末你!腦子比杏仁還小!垃圾男人!呸!” 一通瘋狂輸出把在場的人都看愣了。 沈故兇狠地瞪著對方,揚了揚下巴:“怎么?不服啊?不服揍我啊!喊一聲疼我跟你姓!” “他媽的!”面具男人成功被激怒,也不想著那檔子事了,擼起袖子,“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拳頭剛舉起來,只聽“嘭!”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從外面?zhèn)鱽怼?/br> 沈故扭頭看。 之前抓他的刀疤男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心臟被捅個對穿,眼睛瞪得溜圓,已經沒了氣息。 看到插在刀疤男胸口的劍,沈故喜極而泣。 他來了! 他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鞠躬~ 第28章 嘿嘿 楚昭凌今日沒去皇宮,而是去了校場。 都城常駐軍隊只有七萬,還有三十萬大軍駐守在北部邊塞。 雖然與匈奴簽下了休戰(zhàn)書,但那只是對方礙于敗勢不得不的選擇。他們想南下的野心一直沒滅,只要稍有差池,便會趁虛而入。邊塞防守不僅不能松懈,反而要更緊密。 因此楚昭凌班師回朝時,只帶回了七萬兵力,剩下的全部守邊,由五位副將統(tǒng)領。 到校場時,士兵們正在cao練。喊聲震天,威嚴氣派。 楚昭凌站在一旁看著,眼神漸漸幽深。 隨楚昭凌一起來的小五輕聲詢問:“王爺可是在懷念邊塞時光?” 楚昭凌喃喃自語:“六年了。” 二十一歲班師回朝,被封為西南王鎮(zhèn)守西南。二十三歲受命輔佐新帝。至今日,二十有七矣。 邊塞苦寒,卻是他付出最多的地方。 走時植的樹應該長很高了。 帶領著士兵cao練的副將見到楚昭凌,大步跑過來,立正站好:“將軍!” 楚昭凌沖他點了點頭。 “將軍,我們切磋切磋!”副將迫不及待,“我這次肯定能贏您!” 楚昭凌欣然應戰(zhàn)。 小五尋個不礙事的角落,一屁股坐到地上,欣賞王爺如何優(yōu)雅地虐菜。 晌午,馬車停在府門口。 小五跳下馬車,瞬間,銳利的目光射向門口的石獅子:“什么人?出來!” 一名身形瘦弱的少年從石獅子后面走出來,顫顫巍巍地開口:“穿藍衣服的公子被人抓走了。” 小五不認識對方,但楚昭凌一眼就認了出來——是之前沈故買來要送給他的男寵,后又被沈故送走了。 楚昭凌拔劍斬斷車轅上挽車的繩子,翻身上馬,伸手抓住少年的胳膊,將他拽上馬:“帶路!” 隨著話音,馬已經沖了出去。 “在城西的一處義莊!”少年坐在楚昭凌身后,交代事情始末,“恩人不知怎么闖進了那里,被他們迷暈帶走了。我在那里做工,趁著送貨時跑出來的。” “多久了?” “有一個時辰了。” 楚昭凌沒再多問,恨不得馬有八條腿才好。 終于,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少年忍住想吐的沖動,抬手向前一指:“就是這里。” 楚昭凌跳下馬,走到門口,牢固結實的木門被他一腳踹個七零八落。看到草席上的食鹽,楚昭凌什么都明白了。 院里的挑夫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神色驚恐地看向門口。 刀疤男掀起眼皮睨了眼面若寒冰的楚昭凌,并未把他放在眼里,給手下使了個眼神:“上!” 四個守衛(wèi)抽出長刀,沖楚昭凌襲去。 寶劍緩緩出鞘。聽不到任何武器碰撞的打斗聲,痛苦的叫喊聲也沒有。只稍須臾,四具尸體便躺到地上。此時,細聽能聽到潺潺的聲音。 楚昭凌彎身撿起不知從誰懷中掉出的鶴鹿同春佩,仔細擦掉上面的塵土,小心揣進懷里。 劍上血順著劍身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隨著楚昭凌走動而形成一條細細的血路。 緊跟著趕過來的小五看到院子里的一幕,生生打了個寒噤。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四具尸體,頸部被割開,傷口極深,只差一點便要身首異處。乍一看像是已經分了家。 血液潺潺而出,鋪著石磚的院子此刻像是盛血的容器,血滲不下去,便浮在石磚上。溫暖的血液驟然暴露在寒冷中,向上升騰著白霧。 嚇傻的挑夫們癱坐在地上,整個人抖若篩糠。 王爺右手執(zhí)劍,背對著門口,小五看不到表情。面前跪著一個面帶刀疤的男人,正瘋了似的給王爺磕頭,已經被嚇破了膽。 “王爺!”小五怕王爺把刀疤男殺了,急忙道,“找到人要緊!” 刀疤男一聽,邊磕頭邊道:“我……我知……知道他在哪,我這就……就帶你們去。” 小五走進來,一把提溜起刀疤男:“走!敢耍花招我一刀一刀活刮了你!” 楚昭凌扭身跟上,看都沒看挑夫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