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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女子擺了擺手,“你請我吃飯,我們就是朋友。我叫阿依慕,你叫什么?” “沈藍衣。”沈故對自己的新名字很滿意,決定以后對外就用它了。 皇上登基是要昭告天下的,沈故這個名字不能用,容易露餡。 店小二把剩下的錢還給沈故。 沈故收好,對阿依慕行了一禮:“在下還有事。你初來中原,還是盡早回客棧找你兄長為好。” “那我們還能見面嗎?”阿依慕對這個請她吃飯的人印象很好。 “有緣自然能見。” 一段小插曲結束,沈故繼續找鋪子。走了好幾條街,一個滿意的都沒找到。相中的已經在營業,空著的他又不滿意。 多喜見皇上有些郁悶,小聲道:“您可以讓底下的人給您找,這樣更快些。” 沈故固執地搖頭:“我要自己找。” 就這么轉悠到晌午,依舊沒有眉目。沈故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先吃飯。” 找了家飯館,正在點餐,余光見一抹灼眼的紅色從門口進來。著急填肚子的沈故起先沒在意,直到那抹紅色停在桌前。 抬頭一看,正是碧落公子。 沈故愕然:“碧落公子?” 他不在春香閣里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么? 沒等沈故相邀,碧落直接坐在沈故對面的長條凳子上:“沒想到能再與公子見面。上次一切發生的匆忙,還沒請教公子姓名。” “沈藍衣。”沈故看了一圈也沒確定吃什么,便對小二道,“把你們這里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之后繼續跟碧落聊天:“你能隨意出來?” 碧落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說謊不打草稿:“我現在自由了,是沈公子替我贖了身。” “……我?”沈故用食指指著自己。 “公子那晚給的太多,足夠給我贖身。” 沈故了然,沒等他說什么,只聽碧落繼續道:“所以我現在是公子的人了。” 沈故被這話嚇夠嗆,連連擺手:“你既然自由了,就好好活著,做些喜歡的事,不必與我扯上關系。” “我最喜歡與公子待在一處。”碧落起身坐到沈故身邊,一雙美眸暗送秋波。 他就不信了,還能有人對他的美貌不動心。 沈故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距離,一本正經:“你冷靜,你聽我跟你分析。你現在對我并非喜歡,而是……” 懶得聽他墨跡,碧落又追過去:“碧落以后都跟著公子,公子只說行還是不行。” 那當然是不行! 沈故又偷偷挪了挪屁股,口苦婆心:“我們可以做朋友,但是我對你真的沒那方面的興趣。” 碧落繼續追過去:“沒有興趣可以培養,我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 沈故光顧著應付碧落,沒注意到已經挪到凳子邊緣,見碧落湊過來,連忙往旁邊挪。 坐空的沈故“噗通”一聲,直接摔了個屁股墩兒。 碧落沒忍住,“撲哧”笑出聲,對沈故的興趣越來越濃厚。 好久沒遇到這么好玩的人了。 一旁的多喜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扶沈故。卻被搶先一步。 楚昭凌拉住沈故的胳膊,沉聲道:“還要坐到什么時候,丟不丟人?” 回過神的沈故借著楚昭凌的力量站起身:“你怎么來了?” “路過。” 批完奏折,楚昭凌回府。走到此處便看到沈故跟個小媳婦似的任人調戲,想也沒想,直接進來了。 沈故“哦”了聲,拍了拍屁股:“那你吃飯了嗎?沒吃一起,我點了好多菜。” 楚昭凌直接用行動說明——坐到凳子上。 沈故毫不猶豫挨著楚昭凌坐下。怕不夠近,還往楚昭凌身邊挪了挪。楚昭凌也沒躲,任他緊貼著自己。 對面的碧落單手托腮,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輪轉,慢悠悠開口:“原來沈公子喜歡這種類型的。” 神色冷峻,肅殺之氣撲面而來,明明是個極危險的人物。 難不成小白兔都喜歡大灰狼? 正在喝茶的沈故嚇得嗆住,咳了幾聲:“不……” “知道就別自討沒趣。”屬于楚昭凌的聲音傳來,低沉悅耳,隱隱帶著威懾。 碧落一聳肩,攤手,無辜又惋惜道:“看來今天這頓飯我是吃不成了。” 站起身:“沈公子,我們改日再見。五百兩黃金的恩情,我必親自償還。” 估摸著碧落離開了,一直低頭裝死的沈故終于敢抬頭,小聲辯解:“我不喜歡你,碧落瞎說的。” 楚昭凌淡淡“嗯”一聲。 之后兩人誰都沒說話,默默等著上菜。 待菜全部上齊后,沈故瞄了眼站在一旁不肯坐下的多喜:“坐下一起吃,你不餓啊。” 多喜慌忙搖頭:“我不餓。” “讓你坐你就坐。”沈故一把將多喜按在椅子上,“這里又沒外人。” 聽到最后三個字,楚昭凌眼里劃過一絲意外,沒說什么。 沈故專心埋頭干飯,楚昭凌也發揮“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習慣,多喜更是不敢說話。一頓飯吃得格外沉默,與周遭吵鬧的環境截然相反。 終于,吃飽喝足的沈故撂下筷子,揉了揉肚子,語氣滿足:“吃得好飽啊。” 楚昭凌習慣性替沈故cao心:“找到鋪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