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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禁止驅馬疾行。誰這么大膽?沈故納悶。 馬蹄聲越來越近。 待對方經過時,沈故用余光瞄了眼,馬上的人正是宮內侍衛。看方向,也是往城門口去的。 楚昭凌怎么知道自己要出城?而且來的也太快了些! 沈故正震驚著,忽聽到一道聲音。 “宮內重要物品失竊!立刻關閉城門!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城!”為首的侍衛拿著腰牌,對守城士兵道。 城門緩緩關上。 看著不過百米之外的城門,沈故氣得跺腳。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能逃出去了! 趕在對方發現自己之前,沈故退到一條巷子里,借著黑夜,悄無聲息地離開此處。 再找機會。 皇宮他是一定不回去了! - 小太監怕晚了皇上怪罪,跑著去跑著回,愣是將時間縮短了一半。端著桂花酥進了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哐當”一聲,食盒摔在地上,里面的桂花酥滾落出來。 小太監拔高聲音:“皇上不見了!” 楚昭凌看著桌子上五花八門的吃食,以及地上的龍袍和侍衛服,瞇了瞇眼睛。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逃離,絕非一時起意。 “皇上想吃如意樓的桂花酥,命奴才去買。奴才買回來,皇上就不見了。”小太監跪在地上解釋。 侍衛一聽,發現不對:“不是烤鴨嗎?大概一刻鐘前,你出去,說是皇上要吃烤鴨。” 小太監:“奴才是一炷香之前出去的。” 話到這兒,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了。皇上假扮成太監,溜了出去。一刻鐘前出去的其實是皇上。 “奴才失職,請王爺責罰。”把守侍衛立刻道。 “起來吧,不關你們的事。”楚昭凌語氣淡淡,而后又吩咐道,“以最快速度趕到城門口,就說宮內重要物品失竊,關閉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侍衛領命而去。 小太監也跟著退出去。心想:得把這件事匯報給孟總管。 楚昭凌的貼身護衛小五開口:“王爺是覺得皇上出城去了?” “他要跑。”屋里就他們兩人,楚昭凌直接道。 小五一愣,十分納悶:“皇上不要皇位了?” 楚昭凌不語。 他也很想知道,一個吃飯睡覺都恨不得在龍椅上的人,怎會突然不顧一切地逃跑。 - 宮內重要物品失竊,自然要嚴加排查。一連數日,城門緊閉,士兵挨家挨戶地搜查。 沈故早就料到會如此,提前藏了起來。 有道是狡兔三窟。沈故一共給自己找了三處藏身之所。每一處都隔得很遠,且方位也不一致。足夠庇護他成功繞開士兵們的搜查。 都城百姓眾多,人家院落更是復雜。一個人有心藏匿,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如此過了十日。都城已經被翻了一遍。 負責搜查的士兵首領來跟楚昭凌匯報:“回稟王爺,并未發現皇上的身影。皇上會不會已經出城了?” 楚昭凌坐在椅子上,輕闔雙目,手捏著額角。自從沈故逃跑后,他就沒怎么睡覺,連帶著頭疼病也犯了。這會正不爽著,聞言冷冷掃了對方一眼:“你有何高見?” 士兵首領一噎:“這……” “打開城門,就說失竊物品已經找到。”楚昭凌語氣冷淡,“免除排查,一切照舊。” 待對方退下后,小五端著一碗藥走進來:“王爺,先把藥喝了吧。” 王爺的頭疼病是在戰場上落下的,據說受了很重的傷,險些把命搭進去。小五進府晚,不曾親眼見過,只聽其他人提過幾嘴,知之甚少。 楚昭凌接過來,一飲而盡。好像喝的不是苦藥湯,而是瓊漿佳釀。問小五:“出城后有幾條路,分別通向哪里?” 小五立刻去拿輿圖:“共有五條,分別通向遂城、云鼎寺,以及三處村落。” 楚昭凌看了眼輿圖上不同地方與都城間的距離:“派幾個認得皇上的人去各條必經之路守著。再命人暗中盯著城門口。一旦發現,直接綁了。” “你跟我去云鼎寺。” 沈故,抓不住你,我不姓楚! - 城門打開,排查撤掉,一切恢復如初。進出城的百姓絡繹不絕。 得知此消息的沈故自言自語:“就知道是做做樣子,你肯定也不希望我留在皇宮。到時隨便找個理由,將駕崩的消息昭告天下,沈故就徹底消失了。” 光明的未來正朝他招手。 以防萬一,沈故買通了一位車夫。 車夫起初并不信他:“直接出去不就行了,干嘛要藏到我的菜車里?” 沈故只得編故事:“實不相瞞,我卻有隱情。我家境殷實,與一位貧寒人家的姑娘互許終身。家里不同意,我們約好,今日私奔出城。我怕城門口有家丁,這才出此下策。” 沈故生的好看,特別是一雙大眼睛,看上去無辜又單純,極具迷惑性。加上穿著不俗,確實很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車夫還在猶豫。 沈故一咬牙,從錢袋子里掏出一塊碎銀子,塞給車夫:“您行行好。只要送我安全出城,之后的事與您再無干系。” 車夫看著掌心里的碎銀子,沒耐住誘惑,終于點頭:“成!但若是你被家里人抓住,可不許將我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