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他對皇位一點也不感興趣。當皇帝多累,整天為國事cao勞,勞心勞神,哪有當咸魚自在。 只要遠離矛盾漩渦,就能活命。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沈故覺得此法可行。 然而宮里不是孟賢的人,就是楚昭凌的眼線。想大搖大擺地離宮是不可能了。 “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才行。” 沈故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第2章 逃跑 他現在掌握的信息實在有限。唯一知道的出宮機會就是七日后的祭天儀式。 按照原主的記憶,祭天儀式先要游街,接受百姓叩拜。一路到達祭壇后,由大祭司主持祭天儀式。到了晚上,還有驅邪儀式。 回憶完,沈故勾唇一笑,找到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咕嚕嚕~”肚子叫喚一聲。 沈故摸了摸癟癟的肚子,沖門口喊了句:“傳膳!朕餓了!” 不多時,沈故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肴,心里感慨:當皇帝真好!天天吃滿漢全席! 伺候用膳的太監夾了口菜放到沈故面前的碗里。動作不緊不慢,生怕失了禮數。 沈故忍住自己來的沖動,矜持地夾起來,放進嘴里。 整個人頓時凝固住。 原主嗜甜如命,不喜歡吃辣。飲食上自然得依照皇上的喜好來。菜品全是甜的。 而沈故恰恰相反。無辣不歡,討厭甜食。 嘴里的菜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一個吃甜沒命的人突然不吃甜了,旁人看了會不會覺得奇怪? 宮里全是孟賢和楚昭凌的人,甚至可能連身旁侍奉的小太監也是。要是傳到他們二人的耳中,會不會引起懷疑? 沈故不敢賭,硬著頭皮咽了下去,并作出一副很好吃的模樣。 小太監繼續給皇上布菜。 吃完飯,沈故屏退所有人,繼續一個人待在殿內,大口喝水來沖淡嘴里的甜味。 他這一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多甜食。而且有些菜做成甜的后,非常難吃。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吃下去的。 沈故心累地嘆出口氣,躺到床上睡覺。 - 三日后,孟賢端著新龍袍來找沈故。 自從穿過來后,沈故一直都是一個人待在殿內,不用人伺候,也不許人進來。 下人們只以為是皇上不想讓人看到現在的樣子。畢竟險些被吊死,光想就知道有多不好看。 沈故則是怕露餡。 而孟賢,雖然是太監總管,卻不在沈故身邊貼身伺候。畢竟他從未真心尊敬過這位傀儡皇帝,表面功夫做好即可。 進殿之前,孟賢詢問候在殿外的小太監:“皇上這幾日如何?” “回總管,皇上昨日又把龍袍剪了。自己悶在殿內不出來,也不讓我們進去。”負責監視沈故的小太監如實匯報。 孟賢心中冷笑,出口的話卻很尊敬:“奴才求見皇上。” 聽到是孟賢的聲音,沈故知道又得演戲了。想了想,繃著聲音道:“進來!” 原主心情不好時,經常拿孟賢撒氣。他現在的心情就不好。 孟賢一聽語氣,就知道屋里的蠢貨又不開心了。端著龍袍走進去,只見沈故一臉不悅地坐在床上。腳邊是被剪碎的龍袍。 “奴才參加皇上。” “起來吧。”沈故沒拿正眼看他。 “這是制衣局新做的龍袍,皇上看看,可還滿意。”孟賢端著龍袍走到沈故跟前。 沈故睨了一眼。龍眼睛換成了玉珠。 如此短時間新作一件肯定來不及。制衣局應當是提前準備了很多件一模一樣的龍袍,得到楚昭凌的命令后,將原本刺繡的龍眼睛挑掉,再縫上玉珠子。 沈故翻臉如翻書:“朕就知道總管一定可以!” 至于孟賢是如何同楚昭凌交涉的,沈故才不管。他巴不得兩人立刻亮明身份,省得他夾在中間當炮灰。 “為皇上分憂,是奴才的榮幸。”孟賢皮笑rou不笑道。后面又跟了句,“只是奴才在說這件事時,攝政王心不甘情不愿的。” 沈故聽完,情緒飽滿地“哼!”一聲:“走著瞧!朕一定不輕饒他!” 其實內心毫無波動。 實話實說,要不是他手握劇本,說不定也會被孟賢蒙騙。事事以你為先,恭敬順從,話術又十分高超。積年累月下來,不自覺就會被對方影響。真是個可怕的人。 龍袍送到,孟賢并未多留,借故離開。 殿內又剩下沈故自己,抱起新龍袍仔細端詳片刻:“我也覺得用玉珠子做龍眼睛更好看。” - 三日后,便是祭天儀式。 天還沒亮,沈故便被下人們喊起來沐浴更衣。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勉強完事。 離吉時還有一段時間,沈故坐在椅子上,呵欠連天。 “參見王爺。” 殿外的聲音嚇得沈故激靈一下,頓時清醒了。盯著走進來的人,渾身繃緊。 楚昭凌依舊一身黑色蟒袍,將他襯得威嚴又貴氣。也不行禮,直直坐到沈故對面:“我說的話都忘了?” 免跪拜禮是先帝特允的,楚昭凌獨一份兒。而且就算沒免,楚昭凌也不會跪沈故。 見他在看自己的脖子,沈故了然。脖子上的紅痕還沒完全淡去,淺淺一圈。 沈故抬起下巴:“純天然項鏈,別人想要還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