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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清明歪了下頭,示意他有話直說。 卿天良走近兩步,問:“你……就你有沒有那之類的藥,就讓人很想做,做完又只想睡的那種?但不能對身體有傷害。” “……”鞏清明扣腦殼,“您等等,我回家去找找,找到了給您帶來。” 卿天良尷尬目送人離開。 第二日,鞏清明把藥送來了,一個小黑瓷瓶,里面裝了五六粒小黑丸。 卿天良將藥瓶揣兜里,神情憤憤。 他沒去上朝,霍云朝組織朝會,把重要的迫在眉睫的事情處理了,便去寢宮找人,被侍從攔在宮外。 霍云朝只在外站了一會兒,便回了慶北王府。 入夜,窗外蟲鳴,擾得人思緒雜亂,霍云朝獨自在書房里發呆,毫無看書的心思。 卿天良罩著一件黑色大斗篷潛入院子,被左業抓住,卿天良掀開帽子對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左業識相地閉了嘴,放卿天良進屋。 卿天良在屋外站立,含了一顆藥進嘴里,便推開門走進去直奔霍云朝。 霍云朝剛抬起頭,人影就晃到了眼前,捧著他的臉就吻了上來。 期間,卿天良將藥抵入霍云朝咽喉,逼得人不得不咽下。 一吻罷,霍云朝問他:“給我吃了什么?” 卿天良目光怨念:“毒藥,毒死你。” 鞏氏特制藥見效快,沒一下霍云朝就發覺到身體不對勁,他很健康,又愛卿天良,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輔助也能生龍活虎,所以完全不明白卿天良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過既然卿天良都送上門了,不要他豈非傻子?于是抱著人在書房亂來了一通,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做完后他沒來由地感覺到睡意襲來,然后直接入了夢鄉。 第二天是在書房的地上醒來的,卿天良也就給他蓋了一件衣服,十分不體面。 霍云朝讓左業拿來換洗衣裳換下,去上朝,站在大殿內直視卿天良,卿天良卻目不斜視,連一分眼神都不給他。 輪到他說話時卿天良就會閉嘴,他問卿天良想法時卿天良會把問題拋給向均,和藹可親道:“丞相怎么看?” 向均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只能硬著頭皮當調和劑。 下了朝,霍云朝找到寢宮,依舊被侍從攔在外面,他想硬闖,暗衛出現,尷尬攔著他道:“陛下的意思是,暫時不想見您。” 霍云朝無法,只得回府。 夜里,卿天良又來了,如法炮制,霍云朝一把捏住他脖子,皺起眉:“你到底想干什么,給我吃的什么藥?” 卿天良眉眼一垂,眼角含淚,霍云朝看得一愣,一松懈又著了道,吞了藥。 一夜過去,醒來后發現日上三竿,卿天良早不見人影,氣得他錘了床榻,險些砸了茶盞。 第三日,霍云朝想甕中捉鱉,卿天良卻沒來,婢女送來茶水后默默退下,霍云朝煩悶間喝了茶,沒一會兒燥熱難耐,送茶的婢女突然出現,撕開人皮面具,陰惻惻地看著他。 霍云朝紅了眼,將卿天良抵在柱子上:“告訴我,你還要氣多久?” 卿天良環住他脖子:“你什么時候愛惜自己的命了我就不氣了,你三日沒熬夜批奏折,朝廷也沒有癱瘓,這個國家并不是沒有你就不行了。” 霍云朝道:“你就氣這個?難道不是不讓你出去玩嗎?” “你就這么想我?”卿天良反問。 霍云朝搖了搖頭,將卿天良按在梁柱上就地正法。 第四日睡到日曬三竿起,早已過了上朝時間,霍云朝直接選擇躺平。 夜里卿天良來,霍云朝攬著人,將頭埋在他頸窩,道:“我錯了,我以后不熬夜了,別再給我喂那東西,是藥三分毒,你也不怕我真出問題?” 卿天良道:“鞏清明說那藥對身體好。” “他說你就信?”霍云朝冷哼一聲,“拿來我看看,是什么?” 卿天良從兜里掏出小藥瓶,霍云朝倒了一粒,看了看,突然捏開卿天良下頜把藥塞他嘴里,卿天良下意識吞了,然后看著霍云朝,一臉震驚。 事實證明,同樣的東西在不同人手里,能發揮不同的作用。 霍云朝報復卿天良這幾日折磨他的仇,眼看卿天良期期艾艾卻不伸與援手。 他兀自坐在桌旁看書,卿天良貼著他這兒蹭那蹭,霍云朝就是不為所動。 理智燒斷半天了,卿天良腦子發熱身體發熱什么都無法思考,只知道抓著霍云朝哼哼唧唧,央求他:“阿朝,阿朝,阿朝……” 霍云朝翻過一頁書紙,明知故問:“陛下有何吩咐?” 卿天良媚眼如絲,銀線從嘴角滴落,衣襟已經被扯的什么都遮不住了,偏偏霍云朝還能視若無睹,就看著他一個人發浪。 卿天良貼著他親吻,眼角被逼出了淚水,到底是不忍心,霍云朝最終伸手抱住了他,問:“以后還跟不跟我吵架?” 卿天良搖頭。 霍云朝又道:“還把我拒之門外?” 卿天良搖頭。 “什么藥都敢給我吃?” 卿天良繼續搖頭。 “乖,”霍云朝親親他,“等我空出時間了帶你去玩。” 第二日陛下同慶北王雙雙罷朝。 第三日,大殿氛圍又變得輕松起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日子和平而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