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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太后昭告天下,宣布了卿天良的真實身份,并讓宗人府安排卿天良認祖歸宗一事。 三皇子霍瑩在霍秉寢宮看見了那副畫,詢問宮女得知那是正德皇后,整個人就已經震撼到無以言表了,今日又聽聞卿天良身份,人便從震驚中回神,只剩下滿腹不甘。 敗給霍云朝他認,可敗給卿天良他不甘心! 那樣一個紈绔,卻從一開始就得到了父皇的庇護,霍秉親自為他鋪路,設計了所有能設計的人,卿天良甚至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費力去討好去表現,就能得到所有一切,同是霍秉的兒子,霍秉為什么就這么偏心? 更別說,他聽聞德妃是被霍秉設計害死的,他外公一家是霍秉為了替卿天良掃清道路而下令滿門抄斬的! 此仇此恨,怎能忍得了?! 幾乎是剛聽完太后的告天下書,霍瑩便不顧阻攔一路闖進了福禧宮,抓著人便問:“卿天良在哪里?他人在哪里?!” 太監們哪里敢攔他,指了個方向,霍瑩便朝那邊去了。 來到卿天良下榻的寢宮,發現門外竟然守了不少侍衛,儼然一副關押嫌犯的樣子。 霍秉原想著卿天良得了這么大一塊燒餅,還不得偷著樂?現在卻有些猶豫了,斂了斂情緒,朝里喊了一聲:“卿天良,是我,霍瑩,你出來見我。” 喊完,霍瑩站在門口朝里看,沒一點動靜,他有些尷尬撓撓頭,打算再喊一聲時,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一個太監弓著身走到霍瑩跟前,道:“太子請您進去。” 人還未入族譜,稱呼倒先用上了,太后為了讓卿天良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提前讓宮里人都喚他太子。 霍瑩一聽到這個稱呼,臉瞬間變得漆黑,心情越發不好,他叫人出來見他,那人卻喊他進去,他何時受過這么無禮傲慢的待遇? 一甩衣袖,提起裙擺便怒氣沖沖地隨太監進了屋內,滿臉怒容地抬眼看去——卿天良穿著麒麟錦袍,斜臥在太師椅上,正往嘴里灌酒。 霍瑩眉頭擰起,一邊靠近一邊踢開滿地滾落的酒壺,道:“怎么喝這么多?” 卿天良砸吧嘴,醉眼熏熏地看著來人,仔細分辨了一下,裂著嘴道:“來……來者何人,可有通關文牒,沒有不準喝子母河的水……” 霍瑩眼皮猛跳,念了一句“什么亂七八糟”,便走上前搶走了卿天良手上的酒壺,吩咐杵在屋里的下人,“還不收拾,等著它們開花結酒呢?” 下人忙行動,霍秉嫌棄地看了卿天良一眼,把人從凳子上拉起,往床榻搬去,半攙半抱間,突然被卿天良啃了一下脖子,嚇得他把人扔了出去,直接砸在地上。 霍瑩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道:“你干什么?!” 卿天良醉得不輕,摔地上也不覺得疼,只順勢躺下,張開雙腿,伸出一只手指著自己下方,看著霍瑩道:“阿朝,弄它。” 霍瑩迷惑了一瞬,反應了一瞬,下一刻眼神變得更驚恐,嚇結巴了:“你你你,變變,變態啊!” 霍瑩御女無數,頭一次被卿天良整害羞,看著卿天良不對頭的樣子,滿腹憤怒都噎得發作不了。 “你之前還跟我說,你們兩清清白白手都沒有挨!”霍瑩想起上次卿天良對他說的那些話,現在突然醒悟自己被這人騙了,便來了一句不知道過期多久的質問。 卿天良笑了笑:“我嗝……我那是騙霍yin賊玩兒的,老子已經知廉恥了!都嘗過好多遍了,呸,霍云朝狗,喂我吃那種東西,滾過來,今天非要讓你也嘗嘗。” 啊!辣耳朵,太辣耳朵了!霍瑩要吐了,走上前將人拉起來一腳踹床上,用被子裹了,看見秀麒麟的衣領,腦子回歸了正常。 他沒好氣地捏起人的下巴,嫉妒道:“你怎么運氣這么好?生下來便什么都有,父皇也好,皇叔也罷,都向著你,還有霍云朝,我若是有他那樣一個得力助手,我還會讓皇奶奶抓了給囚禁在這兒?你是有什么魔力,這么垃圾還迷惑得他們替你謀劃那么多,讓你坐享其成?” 卿天良眨了眨眼,根本不知道眼前這人在吧啦什么,但他肯定這人不是霍云朝,霍云朝沒這么多廢話。 于是他傷心了,被子一裹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喊:“啊啊啊啊,阿朝,你在哪里?為什么不來接我,我怕,啊啊啊啊啊。” 霍瑩:“……” 他沒見過這么大了還哭得這么響亮的人,見卿天良真流了眼淚,梨花帶雨的,便伸手戳他:“你別哭了。” 卿天良嚶嚶:“嗚……我想,我想見阿朝,我要阿朝……” 霍瑩頭大:“哪有什么阿朝,這里只有太后,你要是想見太后,我幫你去叫!” “啊啊啊啊啊啊……”卿天良嚎起來了。 霍瑩捂住自己的耳朵,在他高分貝的侵害下,喊道:“別嚎了,別嚎了!” “啊啊啊啊——”卿天良嚎得更大聲。 霍瑩眼冒金星:“別嚎啦啊啊啊啊!我帶你去見他!” “刷——”卿天良瞬間收聲,一雙如絲媚眼盯著霍瑩。 卿天良是真的長得很好看,兩年過去,他眉宇間的稚嫩被成熟替代,比霍瑩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有特色。 霍瑩一時失了神,反應過來后抽了自己一耳巴,在卿天良迷茫的眼神下,尷尬道:“那什么,我哪有那個能耐帶你去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