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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得不還是受了?”秦可安隨口道,突然想到這個話題得避開,于是生硬地說,“他剿匪很不錯,鬼點子很多,就上回,扮女人嫁給山匪頭子,那一招可真是太出其不意了。” “嚯,”霍云朝突然陰陽怪氣的哼了一句,問,“扮女人?嫁給山匪頭子?” 秦可安默默閉了嘴,求救似的看向阮裴旭。 阮裴旭也是剛聽清楚這兩人在聊誰,聽秦可安說卿天良是打仗小能手,便來了興趣,如今對卿天良智取山匪的故事也十分好奇,睜著眼睛說:“看我干什么,說啊,怎么個智取法?” 秦可安:“……” 頂著霍云朝給的壓力,秦可安滿臉血地問阮裴旭:“你吃餃子喜歡蘸醋啊?” 阮裴旭搖頭,實誠道:“我喜歡原汁原味的。” 秦可安點了點頭,鼓起勇氣給阮裴旭傳達求救之意:那感情好啊,堅持住啊,別說了,換個話題吧。 然而阮裴旭什么信號都沒接收到,依舊與他大眼瞪小眼。 “那什么,明日就要發動兵變了,我有些事情想去給手底下人交代一下。”見阮裴旭沒有絲毫反應,秦可安只好故技重施,生硬轉移話題。 霍云朝沒給他蒙混過關的機會,只是盯著地面,狀似不經意地問:“穿嫁衣了嗎?” “……”秦可安望了望天,摸了摸鼻子,“穿了。” “拜堂了嗎?”霍云朝又問。 秦可安默默往后移退了兩步,道:“拜了。” 霍云朝半天沒說話,阮裴旭發現出問題了,三兩口吃完餃子,端著碗從地上站起來準備走人,被秦可安一把拉住,二人面帶微笑看著對方,一個死命想走,一個死命拉著。 霍云朝好半天后,又問:“洞房了嗎?” 秦可安忙搖頭:“那沒有那沒有,沒那回事,拜完堂就送屋里去了,山匪們都在外喝酒,中招后就被我們一鍋端了,沒到那一步。” 霍云朝自嘲地笑了笑,道:“他犧牲還挺大,跟我同乘一匹馬都要死命避開,倒是豁得出去跟人拜堂成親。” 霍云朝又開始煩躁了。 阮裴旭和秦可安互看了一眼,都準備說告辭,霍云朝一眼橫過去:“怎么,我是蛇蝎虎狼,值得二位如此避著嗎?” 兩人識相地閉了嘴,霍云朝不爽,也不想讓這兩人爽快,盯著已經開始燃放煙花的天空,陰翳道:“在這兒待著,陪本王賞煙花。” 阮裴旭并秦可安:“……” 您大爺真的好興致。 軍中將士捎帶一封信來,蕭王寄過來的,霍云朝隨意拆開信封掃了兩眼,突然表情一變,看著信逐漸嚴肅起來,被拉扯著陪同看煙花的二人奇了一下,只看著霍云朝希望他能說出信上的內容。 蕭王信上言語多有興奮之意,說他找到了一個老宮人,以前是皇太后身邊的老嬤嬤,與當年的正德皇后頗有交情,他用了點手段,從老嬤嬤嘴里套出了些話,知道霍秉跟霍云朝在運籌什么了,他實在太驚訝,忙寫信給霍云朝,跟他分享自己現在的心情。 “當年正德皇后可是正陽第一大美人,我怎么就沒有想到!阿朝,你跟我皇兄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連母后都是棋中人之一,不過母后對如今朝堂局勢十分不看好,礙于現在需要你去攻打圭厥,她才沒出來說話,但我要提醒你,母后更看好七皇子,如果她想扶持七皇子登上皇位,那你就要小心了。” 阮裴旭見霍云朝一直沉著臉,有些擔憂問:“怎么了?” 霍云朝將信捏進手心,道:“蕭王,知道那個秘密了。” “什么?”阮裴旭驚訝了一下,隨后擔憂起來,“他打算做什么?”蕭王有多神經質,阮裴旭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現在蕭王知道了那個秘密,真保不準他會做出點什么讓人頭疼的事情出來。 霍云朝捏著信紙沉默地搖了搖頭,這時天空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幾人抬頭看過去,這是今晚最后的煙花了,可是等待他們去解決的事情卻一件接著一件,仿佛沒有終點。 秦可安不知道他們說的秘密是什么,但他沒問,有些東西確實不是他能夠知曉的,為了不讓好哥們兒為難,不問才是最佳處事態度。 “先不管蕭王,召集將士們,現在就執行計劃。”霍云朝斂了心神,下了命令。 雖然命令下得過于倉促,但主將都發話了,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不能不去執行,臨行前,霍云朝喊住了阮裴旭,說:“你要知道,你是大嘉國的統帥,你不是為蕭王做事,也不是為我做事,你只忠于君主,只替君主辦事。” 阮裴旭點了點頭:“我知道。” 蕭王是不靠譜的盟友,蕭王的話只能信一半,秦夫人如今在蕭王手上,而蕭王又知道了秘密,如果用秦夫人的生死威脅阮裴旭……霍云朝不得不提醒一下阮裴旭,希望他能拎得清。 …… 圭厥王宮新開了一座宮殿叫子衿殿,外面有人看守,據說除了太子,誰也不準進去。 由于之前東方玥當著大庭廣眾之下抱著卿天良走的,如今宮里總有關于太子跟一個男人的流言。 燕祁招東方玥到殿中問話,說到約法三章的事情,表情不悅道:“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東方玥很煩悶,卿天良出現的太突然了,他來不及做好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