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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這個計劃要落空了,因為霸老虎對自己請的打手十分有信心,一想到況融被打趴下的樣子,整個人就莫名的爽,所以按捺不住心情的霸老虎,帶著自己的幾個仆人,從大路直往卿天良落腳的客棧走去,他要去看熱鬧。 霸老虎不愧是十里八鄉的惡霸,府邸三進三出,堪稱豪宅,丞相府比這個也大不了多少。 因為構造一樣,卿天良十分清楚錢庫會設在哪幾個地方,于是站在屋頂上指了幾個方向,他沒有說話,但暗衛卻同時朝三個不同的方向跑去了。 打手依舊站在原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卿天良忍不住催了他一下:“還不跟著行動,打算等天亮嗎?” 說完,卿天良自己也跳下去找霸老虎了。 打手一臉懵地帶人在院子里劃水,沒一會兒已經有暗衛搜出了一大箱銀子,搬到院子中。 卿天良看見了,忙上前問:“府上其他人可有動靜?” 暗衛說:“先到的兄弟在他們房里放了迷煙,大部分吸入迷煙的現在還沒醒,少部分沒吸入的來一個打暈了一個,暫時還沒驚動人。” “那霸老虎呢?”卿天良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心想是不是也被暈了。 暗衛搖頭:“沒見到。” “這樣啊……”卿天良暗自思索,大半夜的,霸老虎不在家睡覺會去哪里呢? 這時打手走了過來,看到那一箱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亮了,問:“這么大箱銀子要搬到哪里去?” 卿天良偏過頭看打手,眼睛眨了眨,他早就發現打手帶著人在院子里劃水了,摸魚的打手不是好打手,于是卿天良從箱子里拿出一錠銀子給了打手,道:“霸老虎想趁家里夫人睡著了,偷偷把錢財轉移到別處,你別驚動他們,但是因為他錢財多,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所以咱們撈點好處他不會發現。” 卿天良一邊說一邊走回去,從箱子里又拿出十幾錠銀子,往暗衛懷里裝。 打手看見后,雖然覺得卿天良很不厚道,但大家都是亡命之徒,本來就沖著賺黑錢來的,有現成的油水不撈白不撈。 于是上前也要繼續撈,卻被卿天良擋住了,卿天良語氣不悅道:“這是我們先搬到手的,從我們手上拿現成的,兄弟你不厚道吧?” 打手收回手,尷尬笑了笑,扭頭對自己的弟兄們說:“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搬銀子。” 霸老虎在客棧門口蹲了許久也不見傳出動靜,越想越不對勁,他從巷子里走出來去敲了客棧的門。 客棧已經打烊了,小二正趴在柜臺上睡覺,突然被人打攪了瞌睡,滿臉不耐煩地起身開門,卻見到了霸老虎。 霸老虎是十里八鄉送給這人的外號,霸老虎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等事沒少做,卻因他舅舅是城里的大官,大家雖然恨他,卻也奈何不了他。 店小二見到是他,頓時堆起笑臉,客氣道:“哎喲這不是大老爺嘛,您怎么有空來小店了?” 霸老虎一把將人提起來,語氣兇狠地問:“今日在你家店里住下的那四個人呢?” 店小二雙手握住霸老虎的手,害怕道:“哪……哪四個人?” 霸老虎身邊的一個仆人說:“一個小女孩,一個公子哥,一個家仆還有一個魁梧的男人。” 店小二想了一下,長“哦”了一聲:“他們啊,打烊前就離店了,說是家里有急事,要馬上趕回去。” “走了?”霸老虎驚了,哪有人付了兩晚住宿費卻一晚都沒歇就走了的? “往哪個方向走的?”霸老虎問。 “東門,東門方向。”店長二回。 霸老虎冷哼一聲,將店小二丟下,吩咐一個家仆:“你去找那群打手,讓他們去東門堵人,其他人跟我先過去。” 晚上城門已關,想出去可沒這么容易,城門守衛都是他舅舅的人,他不信還奈何不了這幾個人。 人多力量大,卿天良原本帶的暗衛人數不少,再加上打手一群人,霸老虎的錢庫比計劃的要早許多搬空。 搬好的銀子都放在了一輛馬車上,打手跟兄弟們兜里揣了不少銀子,各個心滿意足,卿天良笑了笑,對打手說:“兄弟辛苦了,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任務?” 打手剛剛樂昏了頭,把自己的任務忘的一干二凈,這時被提醒了,霸老虎給的錢不少,雖然沒有他們剛剛撈的多,但那也是錢,遂連忙點頭:“是是,我們還有事要做,就先告辭了。” 卿天良目送他們離開,等他們走遠了,才對一個暗衛說:“這么多銀子帶不走,你處理一下,如果存錢莊,記得寫霍云朝的名字。”若是霍云朝要爭位置,肯定少不了花錢的地方,那個孤寡王爺肯定沒錢,先給他備點。 先說好,他不是原諒他,而是為了大嘉國的未來! 銀子的事情交給別人去辦了,另一個暗衛拿來一疊地契,問:“這些怎么辦?” 卿天良想了想,道:“全城那么多貧困人家,一家塞一張就很合適。”他以前跟卿順茶一起沒少干這種事,這個他熟。 “可地契上寫了名字,隨便塞能行嗎?”暗衛擔憂,就算是他,也知道地契上的名字跟拿地契的人名字不一樣,會引起多大麻煩。 卿天良扭了扭脖子,無所謂道:“那就跟我沒什么關系了,打官司找縣老爺、城老爺去,那些當官的對欺壓百姓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一定是日子太閑了,正好讓他們嘗嘗每天都要為工作焦頭爛額的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