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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霍云朝一開始想在卿天良沒反應過來之前帶著李懷英走的原因,只要有卿天良在,計劃之中全能變成計劃之外。 卿天良對李懷英,能贏他霍云朝把霍字倒過來寫,讓他去被人捶一頓也好,長長記性。 “一切聽我的?”霍云朝沉聲在卿天良耳邊說了一句,陰森森的,像要殺人。 卿天良抖了抖身體,他忘了嘛,再說了是李懷英先挑釁的,為什么不恐嚇李懷英要恐嚇他? 霍云朝,去死! “回答。”霍云朝又冷冷說了一聲。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卿天良弱弱道。 霍云朝哼了一聲,并沒信。 蕭王的人當真手速驚人,一眨眼的功夫,擂臺擺好了,酒菜擺好了,蕭王率先出門,領著人過去了。 霍云朝帶著卿天良出去,路過阮裴旭時,突然伸手在卿天良腦袋上揉了一把,顯得兩人親密無間,卿天良刨開他的手,嘟囔著出了門。 “?”阮裴旭看向李懷英,不解問,“他在跟我炫耀什么?” 李懷英把他在赤水南聽到的看到的都如實告訴了阮裴旭,阮裴旭著實震驚了。 雖然蕭王一直在調侃霍云朝與自己的繼弟,但他信霍云朝是個響當當的男子漢,萬事以繼弟為先也是有原因的,根本不是蕭王說的那樣不堪。 可霍云朝竟然真的喜歡男人,還把那男的帶在身邊!雖然那人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醉歡樓小倌,霍云朝說不定也只是一時興起,可阮裴旭還是覺得有點膈應。 或許,他更應該盡早幫霍云朝搞定朝廷里的事,然后把卿天良接到自己身邊來,不然日子久了,難保卿天良不被霍云朝帶偏,他有些慶幸霍云朝跟卿天良合不來了。 只不過,他繼弟失蹤了,不知道現在找回來沒? 顯然,蕭王之前暗示提示以及明示的一番話,他是真的沒聽懂。 第一次上擂臺比武,跟平常的打架不一樣,卿天良上場時多少有些緊張。 站在擂臺對面的李懷英也很不爽,他堂堂一個少將軍,居然給自己挖了個坑,要跟一個男寵比武。 他那細胳膊細腿的能怎么打?下手重點,傷到人了會得罪小王爺,下手輕點,他又憋著一口氣。 一個小太監走上前,提著銅鑼敲了一聲,臺上二人同時看向對方,不管怎么樣,先打再說。 李懷英慣用長槍,卿天良跟別人打架都是憑的拳腳,唯一還算順手的兵器就是劍了,短劍對長槍,卿天良覺得不妥。 李懷英將背在背后的長槍抽出,順手挽了個花槍,銀光槍頭擦過空氣發出嗡嗡的聲音,被戳一下可能真的會死。 于是卿天良說話了,跟李懷英談條件:“那個……可不可以不用兵器,咱們各憑拳腳?” “……”李懷英熱身的動作僵住,手指下意識捏緊了槍桿子,好半天才咬著牙道,“你可真夠慫的。” 卿天良笑了笑:“我是想切磋,又不是想拼命,再說了,你不是擔心傷了我不好交代,不放開手腳又不盡興嗎?若是只憑拳腳,只要不下死手,盡情盡興還是能做的到吧?” 李懷英倒沒想到這人竟然知道他的顧慮,看來也不是那樣一無是處,態度稍稍緩和了些,拿眼看向阮裴旭。 阮裴旭又無所謂,用眼神詢問蕭王跟霍云朝。 蕭王是有些失望的,他還以為霍云朝帶來的是個絕世高手,本想借此機會試探下霍云朝的勢力,沒想到是個連李懷英都打不過的人。 霍云朝原本就不會允許李懷英拿兵器傷卿天良,現在雙方都決定rou搏,他自然樂得贊同,只不過還是感覺有點丟臉。 見大家都沒意見,李懷英揮手將長槍拋出,長槍劃過上空最后穩穩插在擂臺邊緣處。 卿天良見狀立馬進入戰斗狀態,等李懷英挽好衣袖,便先發制人沖了上去,他速度很快,直沖李懷英面門,李懷英擺足了架勢準備抵擋,卻沒料到卿天良一個急剎,在跟前兩步遠停住,下蹲,直接一個掃腿襲向自己下盤。 李懷英愣了一瞬,由于下盤穩沒被絆倒,卻也踉蹌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臉倏地紅了。 下一秒沖上前纏住卿天良準備封鎖他的動作,卻見卿天良腳跟著地往后彎腰躲過他的鎖,然后一個后空翻穩住身體的同時,用腳踢向李懷英下頜,李懷英見狀急忙往后退,躲開了這一擊。 一回合下來,在場的人都驚了。 這其中又數阮裴旭跟李懷英的反應最大,因為這套動作,是阮裴旭教給李懷英的,李懷英又在與張將軍對戰時展示過。 李懷英站在原地,皺著眉問他:“你這套動作是從哪兒學的?” 卿天良得意了,他從見到李懷英那一瞬間就想展示給他看了,現在如愿以償,把李懷英震驚了個徹底,簡直不要太有成就感! “赤水河大橋一戰我看了,回來練了好幾天才練會,我學的如何?”卿天良真誠詢問。 阮裴旭坐在看座上點了點頭,道:“不錯,動作干凈利落,身姿靈泛,平時應當是有人教你練武,你師父是誰?” 卿天良下意識將視線投向霍云朝,其實卿天良有自己的武術老師,但他跟霍云朝打架打的多,很多時候霍云朝會一邊揍他一邊指出他動作上的漏洞,所以也算他半個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