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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業(yè)點了點,說:“剛剛和一批人打過照面,是幾位支持主子的大人派來的,還有一批身手不凡,應該是宮里的人,至于另外的……我暫時還不清楚。” 左業(yè)皺了皺眉,眼前又殺來幾個人,他和況融提刀砍過去,幾個來回又放倒數(shù)人。 況融張開五指將一個官兵的臉捂住,用蠻力把人往墻上一摜,直接摜暈,隨手一丟,一邊跑一邊說:“先看著,如果是友軍,就互相照應一二,若是敵人殺了就是。” 左業(yè)點頭,二人再顧不得說話,又迎上蕭王派來的死士。 卿天良和皮少賢摸摸索索到了荷花池,果見又增派了看護人手,他二人躲在遠處的樹后,等待時機。 皮少賢手心都出汗了,心腔跳個不停。 卿天良沒好氣地拍了拍他,打手勢:“收點聲,都聽到了!” 皮少賢也打手勢:“我緊張,控制不住……” 兩人等了片刻,沒等到左業(yè)等人前來,卻看到了蕭王。 蕭王走至門口跟守在外面的人說了什么,然后推開門進去,隨后又關上了門。 卿天良真好奇,蕭王是進去跟霍云朝說什么,還是直接進去解決霍云朝?雖然霍云朝武功不錯,但蕭王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大嘉國半壁江山當年還是蕭王在外領軍打仗打下的,兩人對壘輸贏真說不定,他有些心焦了。 聽見開門聲,霍云朝抬起了頭,這已經(jīng)是蕭王第五回 來找他了,估計還是要問同樣的問題。 “阿朝,左業(yè)已經(jīng)帶人進宮救你來了,我的死士正在那邊阻攔,你確實養(yǎng)了一群好部下,各各武藝非凡,我的損失有點大呢。”蕭王隨意地在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怕霍云朝在茶里下毒。 霍云朝坐在他對面,面無表情道:“抱歉了,如果您現(xiàn)在放我出去,損失應該能小一點。” “那怎么行呢,”蕭王放下茶杯,“你跟我皇兄有那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一個都還沒打聽出來,就這么放你走,那我抓你不是沒有任何意義?我才虧大了,不過你還真是……怎么說呢?忠誠?肯為我皇兄做到這一步。” 霍云朝不打算搭理他。 蕭王又道:“不過你也不算忠誠,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卿家那小子,知道他娘是陛下設計害死的,竟然把陛下氣到臥床不起,要不是你,我還沒這么快拿到攝政王的位置,這一點我是很感謝你的,就是不知道抓了卿家那小子威脅你,你會不會把秘密透露給我。” “蕭王。”霍云朝眼神變得十分危險,盯著蕭王就像一匹狼盯著敵人,只要蕭王接下來敢說出任何對卿天良不利的消息,他都可能直接撲上來撕咬他。 蕭王抬手護住自己的脖子,搖了搖頭:“哎真可怕,真可怕,你看,就是你們這么護著那個小孩,我才對他上心的,你猜怎么著,我上次去大牢看他了,他長得……跟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越來越像了,我還特意帶那個故人的貼身老嬤嬤去認人,可惜那位故人十九年前難產(chǎn)去世了,如果能活著,看到與她長得這么像的人,必定以為是她的什么親戚,畢竟她舉目無親只身一人,對親情十分向往。” “蕭王同我說這些做什么,我并不是很感興趣。”霍云朝收起攻擊性,轉眼看向了別處。 蕭王將手靠在桌上,撐著自己的下巴,道:“皇兄最是看重血脈,不立你為儲君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他現(xiàn)在身體都虛了,眼看都要被我掌控大權了,卻還遲遲不立他兒子或者你為儲君,你說這是為什么?有什么特別的理由支撐著他嗎?他難道還有其他人選?” 霍云朝心里一驚,暗道這蕭王實在太過聰明,不是很好對付,怕被鉆了空子,所謂說得越少錯得越少,于是再也不說話了。 蕭王有些無趣地看著他,漸漸地垮下了臉:“你好沒趣,既然不說就等著你的部下為你殞命吧,不過我也不是非要你死,你若能逃出宮去,我也就不管你了。” “當真?”霍云朝轉頭看他。 蕭王笑了笑:“當真,其實我對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就是你們有那么多秘密不帶我玩,我很不高興,我跟皇兄可是一母同胞出生的呢,他年輕時我為他拋頭顱灑熱血,對他可是一心一意,他倒好,防我像防賊,既然不帶我玩,那我就自己找樂子唄,我太想知道你們在打什么算盤了,你若是逃出去了可千萬要早點打回皇宮,讓我開個眼界啊,若是你過早死在外面,我就把卿家那小子抓進宮日日折磨他。” 霍云朝嘴角抽了抽,對蕭王的發(fā)言不置可否,閉上眼開始冥想起來。 蕭王見狀也沒所謂,站起身撣了撣衣裳,走人。 卿天良和皮少賢蹲暗處,看著蕭王來又看著蕭王走,不知道屋里是什么情況,正焦急萬分時,左業(yè)等人終于到了。 從黑暗中突然沖出一群黑衣人,與荷花池前的士兵對打起來,盡管這樣也還有幾個守在門前沒動。 卿天良一招手,拉下面罩,趁亂同皮少賢慢慢順著小坎滑進池塘里,這時一個人被踹飛進池塘,濺起水花,他倆見機立馬沒入水中,水花剛好把浪花掩蓋。 他二人在水下憋了一會兒,才冒出頭慢慢朝窗邊游去。 天氣已經(jīng)入夏,點點荷葉露出水面,由于岸上不時有人掉入水中,池水晃蕩,一時半會兒還沒人發(fā)現(xiàn)有人在接近荷花池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