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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薩一聽衛長風聲音,再次吃驚,然而楚晏的攻擊已經朝自己襲來,他顧不得去看衛長風,結起手印,迎著楚晏拍出一道金光。 他本就記著仇,楚晏那日對他喊打喊殺的,他一直不爽,現在更免不了要與人較勁。楚晏本是想直接制住他,免得他把外面的人引來,結果他反應得太快。不過他想跟人較量,也根本沒心思叫人。 這樣直接一招還擊,逼得楚晏不得不有所應對,兩個人瞬間打了起來。 同樣的事,好像某天夜里也發生過一次,衛長風想去勸架,可是也跟某天夜里一樣,有些插不上手。 可伊里薩又豈會是楚晏對手? 兩人過了十幾招,伊里薩就漸露敗相,忽地飛身后退,從墻上取下一把彎刀,拔刀又往這邊攻來。 刀光從楚晏身側飛過,楚晏旋身飛起,衣擺和那腰鏈轉得像朵盛放之花。 高高揚起的珍珠鏈子與刀光相觸,瞬間散成無數霰雪飛旋出去。 而后咚咚咚的清脆聲響此起彼伏,不知道多少顆珍珠掉落在地,滾落到各處。這聲音好聽,大珠小珠落玉盤不過如此,就是聽來讓楚晏心痛。 他身上的珍珠腰鏈,散得到處都是。 衛長風有點窒息。 楚晏愣了愣,雙眸一瞪:“你!我殺了你!” 衛長風心道這要完了,楚師叔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過于注重外表,衣服首飾就是他的命。 腰鏈被刀割斷了,跟砍了他一刀也沒什么區別。 楚晏接連出手,把伊里薩逼得一退再退,身體撞上身后的大床。伊里薩正要往旁躲,楚晏已經沖來,他也一下跌坐下去,雙手一扶床面,抬腿便踢。 楚晏一下就把他雙腿拍得酸麻無比,完全使不上力,瞬間就失去了再出手的機會。 他被楚晏推得往后倒去,楚晏把人死死摁在床上,傾身而上,道:“老實點!” 衛長風無奈:“師叔!” 你別對他那么兇……這話衛長風沒能說出來,伊里薩放棄了掙扎,冷冷瞥衛長風一眼,道:“兩位倒是行事光明磊落,從大門進來的?” 楚晏笑道:“是啊,從大門進的,沒人發現?!?/br> 伊里薩咬牙道:“你們想做什么?” “獻自首神功下半部呢?”楚晏冷聲問道。 伊里薩嗤笑:“怎么,你也想要我教神功?” 楚晏道:“什么你教,那也不是你們的東西?!?/br> 伊里薩道:“不是我教的,還能是大光明神教的?你們這些叛徒!” 楚晏冷笑:“你說是不說?” 衛長風先前還奇怪為何楚師叔也來了西域,這下也是明白了,當年他毀了這邪門功夫,卻被人偷偷保留下殘卷帶走,如今有機會彌補,自是要跟過來看一看。只是這兩人之間的矛盾怕是要更深了,眼看楚晏這般威逼,衛長風不禁道:“師叔!這宮殿底細我們尚不清楚,若是傷了他,恐怕我們也要寸步難行。” 楚晏冷哼一聲,道:“小魔頭,我問你,是不是你騙長風過來的?” 不等伊里薩開口,衛長風先回答道:“不是!師叔……” 楚晏回頭瞪了衛長風,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楚晏看向伊里薩,放低聲音道:“你就是在騙長風是不是?快告訴他,讓他死了這條心,好好跟我回家去,我便放了你。” 伊里薩正在氣頭上,自然什么都要跟他做對,一猜衛長風是為了自己找了過來,便冷笑一聲,故意大聲道:“我怎么會是騙他?我喜歡他,要跟他在一起,他才不會跟你回去,你才是快點死了這條心!” 衛長風心情復雜,聽得出他是為了撒氣胡說八道,又免不得要被他的假話感動幾分。 楚晏氣道:“夠了!” 伊里薩莫名痛快,繼續道:“他喜歡我,關你什么事?他就是要來找我,才不跟你走!我明天就讓阿娜封他爵位,做我妃子,他就留在這里了!” 楚晏呵呵一笑:“那可不能,公主殿下,你缺的是位駙馬?!?/br> 伊里薩很反感別人稱呼他公主,平日里是姍諦的人這樣喊他也就忍了。楚晏這擺明了是在陰陽怪調嘲諷他刺激他,他哪里受得了,當即臉色一變,正欲開口,楚晏怒道:“說我是叛徒,你以為你和你娘又是什么好人?她那渴血之癥已經多少年了?每天都在生飲人血練功,才能浸潤經脈,不至于遭受反噬。你以為你消失的那些jiejiemeimei去哪兒了?全是被你最相信的阿娜害的。” 伊里薩怒喝:“你胡說!” “你以為你拿到光明圣珠她就沒事了?”楚晏笑得嘲弄,“你真要把光明圣珠帶回來,就是你的死期?!?/br> 伊里薩這次一愣,沒再說話。 衛長風臉上亦是驚異之色,忙道:“師叔……您這是何意?” “到了這種地步,隨便找幾個殺了取血已經不行了。她需要與她相同的血脈,才能更好契合……”楚晏輕輕拍了拍伊里薩臉頰,“你的jiejiemeimei不過是旁支血親,你才是她親生的孩子,唯一的孩子?!?/br> 衛長風此前從慕容珍口中聽說過一些相關之事,也猜到若是伊里薩母親收養的義女們都被用完,恐怕就要輪到伊里薩了??勺约翰孪?,跟從信任的長輩口中得知,還是有些區別,這下他愈發肯定伊里薩會陷入險境,帶伊里薩遠走高飛的心思更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