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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教中的獻自首神功是當年被偷偷保留下來的,與原版差了許多,反噬還來得猛烈。 何況在冰室之內,他為了能快些恢復,不得已與衛長風行雙修之事…… 諦琉璃心經……諦琉璃在傳說中是大光明神帝迦的妻子,真身可男可女,教給帝迦情|欲之事。 雙圣神教把原本只是大光明神附庸的愛|欲之神諦琉璃一并奉為主神,對這一功法自是極為重視。原本這一功法修習要求極為苛刻,要滿足條件修習十分困難。要雙方情投意合,方能互相得益。但經雙圣神教那么多年演化,這功法修習的門檻已經不如原先那么高,還有被濫用的趨勢。好好的雙修功法,從雙方得益共同精進成了大部分時候只能吸取一方元氣為己用,發揮不出原先的力量,已經淪落到跟一般不入流的雙修功法沒太多區別了。 不知道多少教眾隨便找個人就敢用,雙圣神教在外名聲奇差,也有這樣的原因在里邊。不然也不會說這教派脫離大光明神教之后路子走歪,徹底變成一個邪|教了。 名聲不如大光明神教,教中典籍基本都是些偷運出來的殘卷,武功也遠比不上人家。現在伊里薩自己走火入魔,都很難弄清楚是何緣由來。 獻自首神功和諦琉璃心經應該不相沖才是,可若僅僅是獻自首神功的反噬,他現在不該是這樣的情況。 他自己能感覺到,這事絕對不會與諦琉璃心經無關。他體內的混亂跟同衛長風雙修之后多出來的一股氣息脫不了干系。 他現在看著強悍,實際上卻像個已經碎了,被強行粘合起來的瓷瓶,隨便一碰就會再碎一次。 伊里薩扶著額頭喘息,他如今的狀況簡直糟糕透頂,近來也因此愈發煩躁。 喚云猶豫道:“公主,除了研制解藥,就只有那兩種法子了。要么再次散功,可這太過兇險……要么……就以諦琉璃心經將毒性轉移到別人身上去。” 伊里薩聽了諦琉璃心經就皺眉,感覺體內的氣息都要被這幾個人弄得重新翻涌起來。 “行了,你下去吧。” “是。” 喚云行禮而退,伊里薩在房中待了片刻,越來越難壓□□內的躁動。那種熟悉的渴求感又一次翻涌而上,他惱怒地起身往衛長風住處行去。 他要去咬衛長風! 大門是被伊里薩直接一掌拍開的,衛長風本在打坐調息,差點被他嚇得也走火入魔。抬頭就見一雙血紅的眸子在死死盯著自己。 衛長風大是詫異,不待開口,對方的掌風便直接沖了過來。 衛長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來咬人還是來打人。對方都出手了,他自然要防守,當下也用起拳腳,跟人打了起來。 但論招式,衛長風不會輸給他,可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衛長風又只防守不進攻,自然吃了大虧。 躲了許久也不見伊里薩有要停下的跡象,而伊里薩眼里的血光是越來越明顯。 衛長風飛身落地接下一招,剛剛好背過身去,突然覺得很沒意思,嘆氣道:“好了,別鬧了……我給你咬。” 他說罷便閉上眼睛,對方緩緩從后靠近,抱住了他。脖頸上有一瞬間的疼痛,而后便感覺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地被吸走。 血液流失的速度減緩,他發現這一點,便睜開眼睛,瞧見伊里薩依舊猩紅的眼眸。 但那些狂亂之色已經散去,伊里薩現在是只饜足的小貓。 “你為什么只咬我?”衛長風被咬得有些沒力氣,“我的血也不是吸不完,你真不在意變瘋要一直吸血,換個人吸也好點。竭澤而漁也不能就抓著一個魚塘吧?” 伊里薩微笑道:“我讓人給你備了許多好藥,你的體質自然能慢慢變得異于常人。” 衛長風想起自己近日的飲食和逐漸恢復的力量,不禁咋舌道:“你就非咬我一個不可?” 伊里薩道:“我的屬下自然會心甘情愿獻上自己血液,可他們對我忠心耿耿,我又怎么忍心?” “所以我就是可以隨便咬的?”衛長風輕嘖一聲,“應該不是吧,你是怕被別人知道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回答他的是伊里薩打過來的一掌。 衛長風不躲不避,抬手迎上去。他似乎沒料到衛長風這會兒又轉了性子要出手,一時不慎,竟是被人抓住了手腕。 衛長風好整以暇地笑道:“怎么?說不過就亂撒氣?” 他離伊里薩太近,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低低一笑熱氣輕輕灑在伊里薩面頰上,莫名有幾分曖昧。伊里薩似乎有些無措,用力抽手,卻被對方捏得嚴嚴實實,推搡幾下也沒能掙脫。 伊里薩并不打算用上內力同他爭執,只警告道:“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章 他要不行了 衛長風沒有聽話松手,摸摸脖頸上剛剛被咬出的傷口,垂眸所見,自是指間一片血紅。 他緩緩嘆口氣,捏住伊里薩下巴,一點一點把指頭上的血抹在那尚殘留著幾分血腥氣的唇上。 唇瓣上的那點殘紅重新變得鮮艷動人,襯的他膚色愈發蒼白。 他已經白到不像一個活人,而像個妖精,一個會發狂會吸人精血的妖精。 眼中的血色在逐漸褪去,起先的狂亂變作迷茫,他似乎有些無法理解衛長風在做什么。他只看見對方眼底的笑意,感覺到溫熱的鼻息輕輕觸在自己臉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