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軍營做大鍋飯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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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呵,崔時月,你究竟是等我呢,還是代表崔家來脅迫我的?”衛臨忽地沉下臉來,語氣也重了起來,“崔時月,你我之間沒那么情深義重。” “夫君,你……”崔時月眼中再次蓄起了淚,“都說帝王薄情,可你還沒到那一步,就如此薄情了嗎?” 衛臨眼神冷淡地看著她:“是,我就是這么薄情的人,你才知道嗎?” 崔時月哭著搖頭:“不,不是的,夫君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衛臨煩躁地抹了把臉,他確實是故意說這些話想把崔時月氣走。 因為他太清楚崔家的手段了,崔家人一定會拿崔時月肚里的孩子來威脅他,逼迫他與燕昭對抗。 倒不是他貪生怕死不敢與燕昭抗衡,是他覺得沒必要這么做。 既然知道燕昭的真實身份,他哪里還有心思去對抗。 就在他準備說出更狠的話把崔時月趕走時,何遇走了過來。 他看向崔時月,微笑著拱手行了一禮,轉而看向衛臨:“衛將軍,夜里天涼,主公讓你把夫人請進去,別讓夫人受了寒。” 中軍大帳后面的小帳內燃著兩個火盆,圓木小幾上擺著糕點和熱湯。 苗蘭站在營帳門口,笑得禮貌熱情,看到崔時月過來了,立馬迎上去。 “西關這邊夜里涼,崔jiejie快進帳內喝點熱湯暖暖身子。” 崔時月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端莊貴氣的儀態已刻進了骨子里,哪怕前一瞬還在衛臨面前哭,在苗蘭面前依然溫柔端莊,笑容和煦。 原本燕昭是不讓苗蘭出來迎接崔時月的,兩人才進行完房事,他不忍心苗蘭受累,想讓她多睡會兒。然而苗蘭哪里睡得下去,她哪有那么大的心。 她執意要起來迎接崔時月,燕昭也不好強行阻攔,抱著她又溫存了片刻才放她出來。 前方中軍大帳內,燕昭坐在首位上,慵懶地靠著椅背,指尖輕敲著椅子扶手看向衛臨。 “你打算如何處理?” 衛臨沒直接回,反問道:“你想讓我怎么處理?” 燕昭勾了下唇,喉間溢出一聲短促的笑:“做了這么久的大帥,連這點應變能力也沒有嗎?” 衛臨再次被數落,眼皮顫了顫,梗著脖子,語氣冷硬道:“還請您明示。” 燕昭站起身,吩咐何遇:“去把衛夫人請過來,讓夫人一同陪著,免得衛夫人不自在。” 何遇抱拳應了聲:“遵命。” 苗蘭挽著崔時月的手臂一起走進大帳內,看到張惲、聶羽、周興和徐青等大將都在,連應閑和公西佐兩位大謀士也在,陣仗很是唬人。 她知道,燕昭這是要設計引崔家和衛臨背后的勢力入局了。 為了緩解緊張的氛圍,苗蘭看了眼燕昭,故意嗔怒道:“你們男人家議事叫我們來做什么,耽誤我跟崔jiejie喝茶談心。” 燕昭寵溺地笑了聲:“西關能有什么好茶,待結束戰亂,以后讓你們喝更好的茶。” 苗蘭朝他揚了下眉:“我可等著的哦。” 燕昭不再跟她調笑,臉上笑容斂去,神色嚴肅地看向崔時月:“衛夫人,請你過來是想讓你做個見證。” 接著他又掃了眼在場的將領,沉聲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證人。” 聶羽抱拳道:“主公,您有什么吩咐,請明言。” 張惲道:“是呀主公,要我們做什么,您直說。” 燕昭看向衛臨:“既然衛大帥的兵馬已趕了過來,且不服我們,那我們便與衛大帥打個賭。” 聽著燕昭這聲“衛大帥”,衛臨皺了下眉,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其余人也都暗自疑惑,不知燕昭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可他們也不敢多問。 衛臨順勢問道:“燕大帥是何意思?” 燕昭道:“以上谷、廣陽、北地三郡為賭注,你我誰先拿下這三郡誰便先稱王,如何?” 此時衛臨已猜出了燕昭的意圖,于是順著他的想法問道:“那輸了的呢?” 燕昭笑了聲:“倘若我輸了,我便以你為尊俯首稱臣,手中兵馬皆交給你統管。”他低笑一聲,“反之亦然。” 崔時月兩手緊緊絞著帕子,她很清楚這是燕昭設的局,可卻無法反駁。況且,燕昭說的也在理,輸了的一方自然只能俯首稱臣。 她沒說話,抬頭看了眼衛臨。 衛臨爽快地應道:“好,我答應。” 燕昭抬手:“哎,你答應沒用,不知衛夫人可同意?” 崔時月站起身,聲音溫柔道:“此事夫君答應即可,一切由夫君做主。” …… 翌日,衛臨帶著崔時月去跟崔家人和舊部匯合,他將賭注的事跟崔家人和舊部說了,有人反對,有人支持。 崔家人多數都持反對意見,尤其是崔時月的父親和叔伯們。他們擔心這是燕昭設的局,等著衛臨鉆。 對此,衛臨不做任何辯解。 崔時月幫著衛臨說話,她覺得燕昭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并無陰謀之說。 “父親,就算我們不接受這個賭約,難道就不與燕大帥為敵了?” 崔時月的大哥反駁道:“meimei,你這話便是孩子氣了。為敵肯定是要為敵的,而不是現在。眼下我們要做的是趕回河東休養生息,先隔岸觀火,待燕昭與戎狄打得兩敗俱傷之后,我們再趁機攻打燕昭。” 崔時月怒吼道:“大哥!”她語氣激動,“若照你說的這樣,那這仗要何時才能打完?戰亂何時才能結束?天下何時才能太平?” 崔大哥也火了:“這是你該關心的嗎?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好在家養胎,非要跟著出來,我看你就是被我們慣得太好了,沒一點規矩!男人家議事,你在這里做什么,還不下去。” 崔時月眼睛一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衛臨把她拉到身后,冷眼看向崔大哥:“崔將軍,這是本帥的夫人,還望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說罷,他目光冷冽地掃了一圈。 “愿意跟著我的,明日出發進攻廣陽郡,不愿意的,滾吧!” 他牽著崔時月的手轉身就走。 岳風手一招,帶領手下的人保駕護航跟在了衛臨身后,另外幾員大將也都跟了上去。 大家見到衛臨回來了,又重新振奮起來。 關于賭注,在岳風的鼓舞下,眾人并沒把燕昭當回事,都覺得贏燕昭不是什么難事。 …… 廣陽郡一戰,衛臨敗了,敗得很慘,十員大將,死了八個,剩下兩個重傷。 他帶了五萬兵馬,折去三萬多,唯一的勝果是把赫連牧殺了。 眼看著就要拿下廣陽郡了,燕昭親率兩萬大軍偷襲,奪走了廣陽郡。 另外的北地郡和上谷郡,也都落入燕昭手中,帶兵的將領分別是張惲和聶羽。 這下崔家人不樂意了,包括親近崔系的將領們,他們認為是燕昭做的局,要求衛臨給個交代。 于是衛臨一狠心一咬牙,聯手燕昭,就在廣陽郡,屠殺了一天一夜,徹底除去了反對者。 崔家嫡系一脈衛臨沒動,看在崔時月的份上,他不會傷害崔時月的嫡系親人。但是反對他合軍的崔家旁支,以及那些親近崔家的將領謀士,全都被他殺了。 他向來是個狠角色,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即便那些人有許多是救過他命的,跟隨他出生入死多年,然而不能為他所用,或者不再聽命于他時,依舊照殺不誤。 解決了衛臨部下的內亂,燕昭不再停頓,繼續率軍攻打戎狄,收復北地各州郡。 他們在前線攻城奪寨,公西佐便在后方解決政務之事,應閑作為軍師,跟在最前線為三軍出謀劃策。 苗蘭跟薛超兩人分別管理著火頭營和輜重營,一個管理三軍糧草,一個管理后勤雜事。 如今督糧官一職已由苗蘭在擔任,她負責整個大軍的吃喝。 在他們連奪幾城后,崔家人終究還是妥協了。 崔時月父親和幾位嫡親的叔伯,親自來見燕昭,態度恭恭敬敬,并出資五萬白銀和三十萬擔糧食助他們打敗戎狄。 而崔時月已被安然護送回了河東,在崔家養胎待產。 燕昭毫不客氣,笑呵呵地接受了崔家人的好意,為此,他將崔時月的二哥升為一員大將,統管衛臨舊部的幾萬兵馬。 衛臨并無異議,正式合軍后,他的兵馬已被打散,既然同意了合軍,他也就無權計較這些事。 不做統帥后,他反倒松了口氣,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之前身為三軍統帥,每天對抗著各路諸侯,應付著各方勢力,他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輾轉反側睡不著,就是睡到半夜突然被噩夢驚醒。 他一顆心緊緊高懸著,成天擔心這擔心那,要么擔心身死兵敗,要么擔心取得天下后守不住。 現在好了,他什么也不用考慮,什么也不用擔心了,只管聽命于燕昭,按照指示往前沖就行,累了倒頭就睡,哨聲一響翻身便起。 接連打了半個多月的仗,這半個多月內,大家幾乎都是在戰場上廝殺,夜里無一人能睡安穩覺,常常褲子剛脫,人都還沒來得及躺下,緊急集合的哨聲便響了,所有人的精神狀態都是高度緊繃著的。 在拿下幽州和檀州后,燕昭命三軍將士暫且休息兩日,繼續攻打戎狄,奪回涿州和薊州。 他們的作戰時長最多三個月,已耗去半個多月,還有兩個半月。 “還有兩個半月。”燕昭伸出兩根手指,“我們就當只有兩個月,在此期間,必須把戎狄趕走,盡可能地收回失地。” 眾將士齊聲高喊:“驅逐戎狄,收復失地!” 在整齊劃一的高呼聲中,公西佐提議道:“主公,眾將士已持續作戰半個多月,人疲馬乏,不如讓大家都吃頓好的,犒勞犒勞。” 燕昭眉一跳:“征戰在外,頓頓都能吃干的,你還想多好?” 公西佐笑道:“他們已許久不見葷腥了。” 燕昭摸著下巴,笑了聲:“想吃rou啊,好呀,那就自己去掙去博。” 公西佐瞬間反應過來:“主公的意思是……” 燕昭站起身,看向三軍將士:“諸位將士,你們想吃rou嗎?” 眾人高聲回道:“想!” 燕昭道:“想吃就自己動手,從戎狄手中把牛羊奪過來,交給火頭營做,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蒸著煮著烤著吃都可以。”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所有將士也不休息了,五千人一營,百人一隊,全都去劫掠戎狄族的牛羊。 燕昭下了軍令,不能傷及老弱婦幼,青壯年者可殺。 畢竟戎狄算是全民皆兵了,他們所有的青壯年,拿上刀騎上馬便是侵略者,殺了并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