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后的現(xiàn)代直播日常 第54節(jié)
所以,秦皎這女人其實是可以和他對話的? 蕭澤意識到這個讓他惱怒的事實,臉色頓時黑了又黑,“秦皎,你敢這樣對朕?” 然而,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倒是殿內(nèi)的太監(jiān)們聽到蕭澤突如其來的憤怒責問,個個都一頭霧水——他們的皇上到底這又是怎么了?廢后好像也沒有做什么刺激皇上的舉動啊? 蕭澤得不到回應,使出再多的氣也沒用,就跟一拳揍在了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完全不解恨。 得知秦皎明明可以和自己對話,甚至他們還可能再相見,秦皎卻完全不愿意搭理他,蕭澤再也無法淡定,也靜不下心來處理奏折,只好氣沖沖起身,大步走出了勤政殿。 太監(jiān)們個個面面相覷,都在猜測廢后到底哪里得罪了皇上,為什么皇上會這般生氣。 不過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果然帝王心深不可測。 蕭澤漫無目的地走著,腦子里全都是那句“宿主不想和你交流,并對你翻了個白眼”,秦皎果然對他恨到了極點。 不知不覺間,蕭澤已經(jīng)走向了冷宮的地界。 跟在后面的太監(jiān)貼心提醒:“皇上,再往前走就是冷宮了,那不是您該去之地,您……” “朕為什么不該去?”蕭澤冷著臉問。 太監(jiān)被問得一怔,而后又賠笑道:“皇上是金貴之軀,冷宮那地兒,聽說陰氣重,腌臜著呢,奴怕污了皇上的眼……”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沒有朕不能去之地!” 如果那太監(jiān)不吭聲,或許他會佇足。但現(xiàn)在,蕭澤反倒被激起了想一觀究竟的心。 這是秦氏死前最后生活之地,他倒是要看看秦氏死前過的是什么悲慘日子。 也許只有看到秦皎那女人死前的悲慘,才能撫平自己心中這份憤怒。 蕭澤冷漠地想著,對一睹冷宮凋敝之景充滿了期待。 冷宮確實凋敝,四處雜草叢生,連房舍都算不上,只能算幾間茅草屋。想著秦皎死前住的就是這樣的破草棚,蕭澤不禁生出了一種復雜的爽快感。 秦氏那女人現(xiàn)在是死是活未必有定論,但死前過得凄慘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如今日日迷惑自己,也不過是在發(fā)泄情緒而已。 他,不該上秦氏的當。 正這么想著,前方的茅草屋內(nèi)傳來幾聲慘叫。 蕭澤忍不住皺眉,身后的太監(jiān)想要出聲,蕭澤阻止了他們。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想看看這里還有誰,又發(fā)生了什么。 只見四處漏風的茅草棚里,兩名女子被幾名太監(jiān)按在地上,“賤人!當真以為學廢后那一套,就能得到皇上寵幸?真是荒唐可笑!皇上最痛恨秦氏,你們還學那毒婦,便是大逆不道!” “求求你饒了jiejie吧!我們知道錯了,不會再學了。”一名女子看著同伴被太監(jiān)踩著臉,痛苦難當,不禁哭著告饒。 “現(xiàn)在才想著求饒,早些日子做什么去了?現(xiàn)在宮中是溫皇后做主,你們頂撞了溫皇后,還想活著從這里出去?” “我們沒有頂撞溫皇后之意……” “你們在后宮擁護廢后,還說沒有冒犯溫皇后!給我扒了這兩個小賤人的衣服,她們勾引皇上,被妖后迷惑,活該落得這下場,皇后娘娘可是為你們這種小□□備好了不少好玩意。”那為首的太監(jiān)□□道。 其余幾名太監(jiān)聽了令,便開始扒拉兩女子的衣服,兩女子哭得凄慘無比。 蕭澤面色鐵青,直接走進去,一腳踹開了那名正在拿工具的太監(jiān)頭子。 這幾名太監(jiān)蕭澤有印象,都是溫婉手下的。 被踹的太監(jiān)正要罵,轉(zhuǎn)頭見著是蕭澤,頓時嚇傻,跪倒在地。 而蕭澤身邊的宮人則將這幾人一一控制住。 地上兩名女子衣衫襤褸,形容枯瘦,滿身傷痕,一直抽泣不停。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何許人?”蕭澤怒問道。 兩名女子自報姓名,原來這兩人正是他登基后納入后宮的秀女,前些日子跟著廢后秦氏學了些妝容打扮,便被溫婉打入這冷宮里。 蕭澤壓抑著心中憤怒,他沒想到溫婉背著自己竟做了這等齷齪事。 看著她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慘狀,蕭澤怒從中來,又問了她們幾句,得知今日這種事情并不是第一次發(fā)生,蕭澤更是憤怒難當。 “溫婉這賤人,竟敢背著朕……”蕭澤說不下去,這兩名女子讓他想起了秦皎。 秦皎死前是不是也過著這樣的日子? 不,溫婉和秦皎之間的矛盾更大,興許秦皎過得比這兩名女子還要慘…… 這般想著,蕭澤廢后的心都有了。 看出了蕭澤的憤怒,陳公公便又勸道:“皇上息怒,沒準這只是那幾名太監(jiān)胡說的,溫皇后才立不久,又有太后和太師等人力薦,鬧開了影響皇上與太后的感情。更何況此事卻是兩名秀女有錯在先,她們不該偏信于廢后,您若以此事責問溫皇后,委實有些……不妥。” 陳公公這話勸得委婉,也點醒了蕭澤。 是啊,現(xiàn)在溫家的勢力已經(jīng)越來越大,說是第二個秦黨也不遑多讓。 就算以今日之事問責溫婉,溫太后定然也會指責自己,更別說廢后這等大事。 稍微冷靜下來些后,蕭澤越發(fā)不爽起來,同時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陳公公,她……們是朕的女人,你說這些賤奴……怎敢如此欺辱?”蕭澤實在不忍回想剛才之事,一想著那兩名女子的慘狀,他便要想起秦皎也曾在這里生活過三個月。 她連死,都沒有一副完整的尸骨。 而這些,都給這位自詡“悲天憫人”的天子無數(shù)想象的空間。 陳公公也跟著嘆了口氣,“皇上貴為真龍?zhí)熳樱恢@些暗藏著的腌臜事也實屬正常。有句話叫虎落平陽遭犬欺,這世上大抵很多事也是這個道理。她們在旁人眼里已經(jīng)沒有翻身可能,那些欺軟怕硬之輩便蜂擁而上,恨不得將她們蠶食。” 他說完,偷偷瞄了眼蕭澤的臉色,又給了自己嘴巴一巴掌,“奴這嘴巴笨,說的也不一定對。” 蕭澤卻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悵然道:“秦皎恨朕、不愿再與朕說話……也是應當?shù)模请迣Σ蛔∷请藓K了她……” 陳公公還想寬慰兩句,秦皇后生性剛烈,未必有人敢這么對她,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皇上對秦皇后與裴老師之事耿耿于懷,讓皇上有愧在心,或許也是一件好事。若萬一哪一日秦皇后和裴老師真在一起了,也許皇上也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更何況,秦皇后死前過得確實也不好受。 蕭澤自責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心中不泄憤不痛快,將那幾名太監(jiān)就地杖責后,便又朝來儀宮走去。 他一直以為溫婉如其名,是個溫柔和善不爭不搶不會使用手段的柔弱女子,而今看來是他大錯特錯了。 蕭澤說不出的失望和憤怒,甚至開始擔憂,擔憂溫家勢力的壯大,影響到他的國君地位。 秦皎逛了一天,去了不少地方打卡,給直播間的粉絲們試吃了不少美食,準備回到酒店結束一天的營業(yè)。 就在秦皎和攝影老師準備收工時,一道爭吵聲吸引了他們。 直播間也一臉懵逼:【怎么這么吵?】 【好像有夫妻在吵架?】 【這哪是吵架,這是家暴吧?】 【節(jié)目組安排的情節(jié)?這種情節(jié)也太low了】 攝影老師四處尋找著那道聲音的來源,很快就鎖定在不遠處的一對男女身上,同時有些疑惑,導演好像沒說有這種劇本吧?雖然導演說了這一期的拍攝會有隱藏劇本,但好像不是這個。 為了推進每一對戀愛嘉賓的拍攝進度和爆點,節(jié)目組確實有安排一些任務,攝影老師一時也搞不清這是不是節(jié)目組請的臨時演員。 存疑間,那名男人已拉著尖叫不已的女人猛打。 而秦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沖上前去,一腳踹向那正在暴打女人的男人。 女人還在呼救:“救我!” 男人一身酒味,怒火中燒,“我管我老婆,跟老子滾!這死三八活該,給老子戴綠帽……” “我沒有。”女人哭著反駁。 男人又揮手相向,“老子說有就有!” 秦皎一把拉開女人,拉扯著男人一頓揍,“打女人的廢物,滾!” 男人喝了酒,跟個瘋子一樣,被秦皎打了之后開始還手打罵:“你個潑婦,老子的家事要你管。信不信老子連你也一起打?” “你已經(jīng)涉嫌家暴,別用家事來掩飾。”秦皎最見不得這種打女人的家暴男。 她一開始還以為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環(huán)節(jié),不過真正對峙的時候才覺得這應該不是安排的演員,那男人渾身酒味,下手特別狠,秦皎也被他打了一拳。 但好在對方雖然瘋,卻因為喝了酒而行動有些不穩(wěn),只要反應夠快,還是能避開,并且有效還擊回去。 很快周圍也有路人圍過來,幫著秦皎一起對付家暴男,把家暴男控制住。 直播間的粉絲都已經(jīng)傻了眼:【這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 【說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是傻逼嗎?節(jié)目組再腦殘,也不可能安排這種吧?】 【那個男人和秦皎是真打,小jiejie太勇了】 【不是,攝影師為什么還忙著攝影?難道不該上前幫忙嗎?】 【節(jié)目組為搏眼球簡直無下限】 就在網(wǎng)友們眾說紛紜搞不清真假時,警察已經(jīng)到了,將那名醉酒男拷上了手銬。 直到現(xiàn)在,很多人才反應過來,這可能不是節(jié)目效果,而是真的遇上家暴事件了。 那名被家暴的女人身上青青紫紫,膝蓋處還有傷口在流血,她哭得很傷心。秦皎遞了紙巾給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了,沒事了,那個人已經(jīng)被警方控制了。” “謝謝你。”女人捂著臉哭道。 警察把還在罵個不停的男人押上車,也讓女人和秦皎去派出所一趟,幫著做一下筆錄。 秦皎給已經(jīng)懵逼的攝影老師打了招呼,然后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網(wǎng)上炸開了鍋:【這是真的嗎?】 【臥槽!我只想說老婆真勇】 【以為只是劇本的我震撼全家】 【等官方解釋,我看個戀愛節(jié)目要跨頻到社會欄目嗎?】 【別關直播啊,跟上去看看,我好緊張】 相比現(xiàn)代網(wǎng)友們的反復橫跳,另一個時空的人們就想得單純多了,不少人都為他們的秦皇后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