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后的現(xiàn)代直播日常 第20節(jié)
從洗手間出來,秦皎便見旁邊的落地窗前站著一人。男人面朝著窗外,背影修長,根骨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 窗外是暮色籠罩的夜,他就站在光與影的交匯處,被勾勒出完美的輪廓,矜貴清冷。 難怪國內(nèi)某大導曾高度評價過他是天生的演員,舉手投足間都是故事,即使他什么也不做,就這樣站在那里,也自帶故事感。 這種氣質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學不來的。 聽見動靜,男人轉頭朝她這邊看過來。 他眸光淡淡,只是這么淡淡地看著你,也令人如沐春風。 秦皎沒想到裴玉疏竟然還在這里,剛才他不是離開了嗎?想著剛才的拙劣伎倆被他當場戳穿,她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招呼,男人反倒是先開口:“秦小姐補好了?” 秦皎也大大方方走過去,裝作無事發(fā)生般道:“嗯,剛才忘了給你道聲謝,謝謝你幫我解圍。” 見她過來,裴玉疏掐掉手上還沒抽完的大半支煙頭,“不客氣,我想沒有我,秦小姐也能替自己解圍。” 秦皎:……所以,這是在說她野蠻嗎? 不過裴玉疏臉上的表情依舊溫和如常,倒也看不出什么戲謔。 “那我還是要謝謝裴老師幫我找回小雨滴。” 裴玉疏淡淡看向她,眼底似有笑意隱隱浮動,撩人心弦:“不客氣,這個藥膏治愈能力不錯,你可以試試。” 說著,他遞過來一支藥膏,示意秦皎抹在脖子上。 秦皎眼睛一亮,所有的尷尬都消散無形,“謝謝裴老師。” 裴玉疏只溫和一笑。 “裴老師連藥膏都隨身攜帶嗎?”秦皎有點得寸進尺地道。 察覺到對方的試探之意,裴玉疏微微挑了下眉。 秦皎得體微笑:“裴老師要是不方便,也可以當我沒問。” 裴玉疏彎了下唇,“沒有什么不方便,買的時候商家正好搞活動,買一送一。效果不錯,就留了支在身上。” “嗯?裴老師受傷了嗎?” “沒有,是給家里的月月買的。” 秦皎有點一言難盡:“月月……” 裴玉疏淡淡答:“我女兒。” 秦皎:“……” 月月明明是一條狗子! 當她這個資深老粉不知道么! 秦皎皮笑rou不笑:“能和裴老師的女兒用同一款藥膏,我真是很榮幸呢!”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裴玉疏眸底的笑意更深了些。 蕭澤剛寬衣躺下,便聽到秦皎和裴玉疏這番曖昧不清對話,心中越發(fā)煩躁不已。 溫婉貼在他身上,不禁嘆氣:“唉,秦jiejie怎如此不顧名節(jié),置皇族的聲譽于何地?她既然喜歡皇上,便不該這樣與外男不清不楚。” “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裝著清高,背地里卻四處勾引外男,連有妻兒的不放過,她便是這么下賤!虧朕……”還曾將她立為皇后! 蕭澤想著就來氣。 秦皎在世時,不肯讓他寵幸別的女人,還說什么她無法與別的女人共事一夫。當年他基業(yè)未穩(wěn),大權都在秦黨手上,是個傀儡皇帝,只得處處忍讓,任由秦皎那女人霸占后宮。 現(xiàn)在,這個口口聲聲說著不與別人共事一夫的女人,卻在外面勾引有家有室的野男人。 蕭澤這口氣憋著,哪還有什么睡意。 作者有話說: 第15章 裴玉疏送完藥之后便離開了,秦皎拿著手里的藥膏看了又看,上面都是英文,確實是用來給人治外傷的,不是獸藥。 還撒謊騙她! 秦皎微微揚起唇角,又去鏡前將藥涂上。 回席后她才得知裴玉疏已經(jīng)走了,她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留下。這里的資源大佬雖多,但想上前搶著分羹的明星也多,且大多都比她更有資歷,她并沒打算跟著湊熱鬧。 去乘坐電梯時,秦皎又一次遇上了龐雯雯。 對方剛送走一個品牌商,臉上討好的笑容還沒退去,轉頭便和秦皎對上,當場表演了個川劇變臉,看向秦皎的眼神像要噴火般。 秦皎唇角輕斂,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按了下行按鈕。 龐雯雯才被秦皎打過,又被按頭道歉,心中自是不服,當下便酸道:“呵,了不起,綠茶婊又攀上高枝。” “那還不是多虧了雯雯姐你呀!”秦皎說著貼近龐雯雯。 龐雯雯有點慫了,想調(diào)頭離開,“秦皎,你想干嘛?!” 秦皎卻不肯如她愿,一把拉住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當然是謝謝雯雯姐,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心愛的人拉近距離呢!再見了!” 說完,秦皎勾唇一笑,一腳踩過龐雯雯的腳背,直接進了電梯。 龐雯雯吃痛,慘叫一聲,痛得蹲下身去,腳背上被踩掉了一塊皮。 而此刻,電梯門緩緩關上,秦皎那妖精站在電梯里,正得意忘形地對她揮手。 在秦皎離席后,錦國的現(xiàn)代直播也進入了隱身狀態(tài)。 見秦皎消失,溫太后大喜若狂,“終究是邪門妖術,自有天收她!” “太后所言甚是,待到明日大師來,定讓她消散無形。”一旁伺候的宮女奉承道。 溫太后冷哼一聲,“此等禍國妖女,魂飛魄散才好!” 來儀宮,正琢磨著如何和皇上圓房的溫婉也松了口氣,雖不知那方幻象為什么突然消失,但沒有秦皎打擾,她方好和皇上溫存。 “皇上,空中幻術已消散了。” “嗯。” 蕭澤滿腦子一團亂麻,他搞不明白那個“現(xiàn)代直播系統(tǒng)”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里面的秦皎是否真實。 而且據(jù)他之前的經(jīng)驗,這玩意明兒沒準又出來了,他摸不透它的規(guī)則,這種失控的感覺對向來高高在上的帝王來說,實在太糟糕。 “皇上~”溫婉不覺間已纏了上來。 蕭澤回神,察覺溫婉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沒來由生出一股厭惡。 蕭澤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他便又趕緊將這種不對的情緒壓下。 只是情緒壓下去了,身體卻騙不了人。自從上次被秦皎那女人打岔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種事情就沒來由的抗拒。 思及此,蕭澤的臉色又沉了沉。 他雖不沉溺于□□享受,但也能一直這樣下去,以后世人如何看他?大錦的江山,又由誰來繼承? 溫婉點了半天火,結果一點火苗子都沒升起來。 蕭澤冷著臉,不想被她看出自己這方面的缺陷,便止住了那雙游離在他身上的手,“朕今天乏了。” 溫婉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尊嚴都仿佛被踩在地上狠狠碾壓了般。 自從秦氏死后,皇上就變得不正常,對她的態(tài)度也明顯變了很多,雖然看上去她依舊獨得圣寵,但是……皇上的心已經(jīng)變了,他對自己沒了男女之情。 如果一直無法和皇上圓床,那自己的地位又該用什么來保證? 收回的手拽成了拳頭,夜色下的那雙溫柔眼也仿佛被染上了暗色。 年輕氣盛的天子和獨得圣寵的新后各懷心事,待到周圍歸為寂靜,天子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溫柔鄉(xiāng)。 溫太后做了一夜噩夢,夢見秦皎化成厲鬼找她索命,害得她今日起來整個人都懨懨的。 城中的和尚道士入宮做了一波又一波的法事,結果不僅沒把晦氣祛除,反把秦皎這只妖精“招”出來了。 “幻境”里的秦皎沒有盛裝打扮,只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裙,素顏干凈青春,生活在高大明凈的高樓里。 溫太后差點再度暈厥,秦皎這妖女陰魂不散,何時才是盡頭?難不成真要日日面對這張她此生最厭惡的臉? “皇上,這長信宮哀家是待不下去了,哀家要搬去看不見那妖女的地方。”溫太后哭訴著。 “現(xiàn)在宮中哪還有什么看不見秦氏的凈土?”蕭澤冷嘲道。 溫婉略微想了想,“皇上,不若我們搬出皇宮,去廟里靜修一段時日。” 溫太后一喜,“此法好!廟里有菩薩鎮(zhèn)守,想必秦氏那妖女定無法作妖。” 蕭澤不清楚“直播系統(tǒng)”到底屬于何種東西,他直覺此物與秦皎有關,但應該不是魂體。 不過將太后和溫婉送走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秦皎生前素與她們不合,而這“直播”來歷不明目的不明,遠離方為上策。 溫太后一行人收拾妥當,一刻也不愿停留,頂著烈日便去往城郊的清涼寺。清涼寺較之城內(nèi)的法王寺更清幽,也更適合修身養(yǎng)性。 因廢后幻象而搬出皇宮躲去寺里,說出去委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這次出行他們十分低調(diào),只帶了一些貼身隨從,乘坐的也是普通豪華馬車。 大概是想著出了宮就不用見到廢后,眾人面上神色都稍霽。 不料途徑靜心湖畔時,又一次看到了陰魂不散的“直播”。 秦皎買了許多物資,放到自己的后備箱里,見準備得差不多了,便動身啟程,前去禹市。禹市那邊最近在下大雨,這場雨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兩三天了,而且還將繼續(xù)下。 暴雨給禹市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雖然隔了兩世光陰,秦皎還是記得這場雨。經(jīng)濟損失自不用說,這場雨也帶走了不少無法挽回的生命。 當時她在娛樂圈口碑崩塌,被網(wǎng)友們罵得自閉,甚至連手機都不敢看。是后來,她才知道禹市洪災時,裴玉疏正好也在這邊補拍電影。 裴玉疏去世后,有人放出了他在這場水災中救人、送物資,累到就地睡著的照片。 但裴玉疏生前從未拿這事炒作,連粉絲們都不曾知道他當過志愿者一事。 秦皎不知道這次去會不會幸運偶遇裴玉疏,不過能在關頭為社會盡一份綿薄之力,也算是她重活一次的意義吧! 反正最近也沒行程,經(jīng)紀人鑫姐估摸也是想晾一晾她,因為自己近日開始不聽話了。 這輛越野在車庫積了很多灰了,她以前摸都不愿摸一下,覺得臟。現(xiàn)在嘛,開起來只覺得爽,比她辛苦賺錢買的那輛十多萬的代步車好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