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男頻重生文 第93節(jié)
他雖看著狼狽, 但手指是干凈的。 沾著水珠的手指緩緩垂下,放在林沫有些干燥的唇上, 簡單涂抹了兩下。 他躬著身子,壓低了腰桿, 盯著她的眼神深沉, 聲音涼幽幽地:“沒吃沒喝, 躺了一天?” 林沫沒急著吭聲,等他的手離開了自己的唇,才急急地問:“找到解決方法了沒?” 她這躺的一整天可太糟心了,要不是還有精神異能,一動不動的人都要崩潰! 好在, 江肆很快給出肯定回答, 他輕嗯了一聲, 聲音里也透著輕松:“我給你準備一桶水, 再泡上半個小時就沒事?!?/br> “真的?”林沫驚喜之余,又有些狐疑,“是徐晉南說的?他說的話能信嗎?” “放心,已經拿他做過實驗了。” 林沫這才松了口氣,趕緊協(xié)助江肆準備浴桶重新泡澡。 她的空間里時間不會流逝,于是早早地就儲存進去熱水與冷水,要用的時候,取用非常方便。 浴桶和干凈的溫水很快準備好,江肆掏出一個大拇指那么大的玻璃容器,將里面的無色液體倒進了浴桶里。 然后他又轉身走到床邊,低眸看了她幾秒,一本正經道:“我?guī)湍忝撘路??!?/br> “不用!”林沫自覺自己很快就能恢復“自由身”,底氣都足了不少,“我自己用精神力!” 江肆點頭,倒也沒有強求。 但是—— 林沫看著這個守在她床邊的男人,眼色僵硬:“你站這兒干嘛?監(jiān)視我脫衣服?” 江肆居高臨下,微抿著唇,聲音低沉平緩:“你的精神力,能把自己抱起來?” “……”好像,是不能。 “而且,”江肆又補充,“你能自己坐在浴桶里?” “……”好像,也不能。 她渾身沒骨頭似的,壓根沒辦法靠自己坐起來。 所以,泡澡的半個小時,還得靠江肆拽著她,才能確保她軟下去被水淹死?! 林沫瞬間又悲憤了,但一想到只要泡上半個小時就能恢復正常,她干脆也不計較這些了。 精神力給自己脫衣服其實挺麻煩,最后還是讓江肆幫忙動手。 然后他在她腋下繞了一圈柔軟絲巾,將她放進浴桶后,他就拽著絲巾的另一頭,守在浴桶外,防止她因為渾身無力而跌進水里。 他也沒故意偷看她洗澡,而是席地而坐,將后背靠在浴桶外壁。 同樣是泡澡,林沫這次就沒有那種舒服到令人沉淪的感覺,而是薄荷般清清涼涼的感覺。 涼得過了頭,皮膚甚至隱隱有些刺痛,而肌rou處,也有種運動過量的酸脹感。 但好在,這些微末的異樣感受,和雷電淬體神馬的比起來,簡直是不值一提。 林沫漸漸能自己坐起來,后背就靠在浴桶內壁。 她知道江肆守在浴桶外,與她背靠著背,中間就只隔了一道木板的距離。 外面還有微弱的雨聲,而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空氣格外安靜。 林沫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想起前世有一次,自己吵著鬧著要去看流星雨。 江肆陪她去了,可她卻在等待過程中睡著了。 醒來時,腦袋壓在江肆肩上,身上披了件外套。 她看看時間,發(fā)現自己錯過了流星雨,鬧著江肆怪他沒將自己叫醒。 江肆一點也不浪漫,還一本正經地說:飛得太快,叫醒你你也看不到的。 那天她沒有看到流星,但記憶卻并沒有因此而褪色。 似乎,比起流星,還有更重要的東西,陪在她身邊。 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林沫也想過。 如果沒有這末世,如果世界恢復和平,如果她活到七老八十中風了,生活不能自理,身邊卻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那該多慘啊…… “江肆?”林沫在浴桶里喊了一聲。 “嗯?”江肆在浴桶外,心緒平緩,手里捏著晶核修煉。 “半個小時到了沒?” “還沒,到了我會叫你?!?/br> “嗯。”她想了想,又問,“那以后要用那個乳液提升異能,每次都要經歷軟骨的過程?還是要配合著你剛剛倒的那種藥一起使用?” 江肆一本正經解釋:“只泡半個小時,骨頭就不會軟。” “……”所以果然是她泡得太久了啊…… “這些事,徐晉南是怎么知道的?” 江肆聲音沉了幾個度:“他直接拿抓過去的女人做實驗?!?/br> “……”林沫瞬間想到石室里那三個奄奄一息的女人,難怪當時江肆說她們中了毒。 “所以他從那個石室得到的傳承,是關于怎樣培育毒蟲的?” 江肆點頭:“應該是吧,不過從他身上沒搜出什么東西。倒是上次他空間瞬移的秘密已經確定了,是使用一種具有空間傳送功能的毒蟲?!?/br> “那種毒蟲可以人工培育?那不是挺有用的么?”林沫有些驚訝。 然而江肆緩緩搖頭,語調平緩地解釋道:“那種空間傳送,是非常隨機的。也就是說,可能將你傳送到安全的地方,也可能將你傳送進喪尸群里。” “……那徐晉南膽子還挺大,這種賭運氣的東西也敢隨便用?!?/br> “對他而言,不是賭運氣?!苯劣纸忉屨f,“徐晉南用毒物改造了他自己的身體,實驗室那邊實驗過了,把他放到喪尸跟前,喪尸都只想躲得遠遠的,并不會攻擊他?!?/br> “嘶——”林沫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這種能力,難怪江肆前世里,徐晉南被趕出基地一年多的時間,好些基地都經歷幾次喪尸圍攻了,徐晉南竟然還在野外活得好好的! 只是再想想他那猩紅而瘋狂的眼神,也不難猜出,擁有了連喪尸都厭棄的身體,徐晉南本身恐怕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怪物,都無法被稱之為人了。 江肆手里的二階晶核“咔擦”一聲碎裂時,預示著半個小時的時間剛好結束。 他提醒了林沫一聲,林沫坐在浴桶里動了動身子,果然漸漸恢復了力氣。 江肆聽到動靜,卻沒有主動離開房間,而是走到嵌入式衣柜旁邊,背對著她道:“我不會偷看。” 林沫沒吭聲,心說:你不都看得差不多了么?這時候裝什么正人君子! 不過,她心情好,也是真心感激江肆,倒也沒說些什么,就自顧自從浴桶里出來。 水聲漸歇,她去浴室擦干身子,然后又換干凈的水再將全身清洗一遍。 好幾分鐘過去,她才從浴室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然而,在江肆轉過身時,林沫看著他,心里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干渴,于是拿了礦泉水猛灌了幾口。 可是沒用,反倒是有種越喝越渴的感覺! 江肆沒察覺出異樣,只以為她是一整天不吃不喝才渴得厲害,他緩緩走過去幾步,嘴里問:“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聲音明明相當正常。 但是林沫卻覺得…… 很不正常! 她竟然光是聽著他的聲音,身體就有種燥熱難耐的感覺! 瘙癢,空虛,這這這,這特么! 林沫整個人都不好了,一邊渴望江肆的靠近,一邊又眼神驚恐地往后退:“別,你別過來!” 她的聲音,一如昨晚的妖媚而軟膩。 江肆瞬間繃緊了身子,一步步后退,不敢再靠近。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被騙了,恨不能現在就拎著徐晉南的衣領再拷問一遍。 可是明明是同一種藥,他親眼看著徐晉南用的,徐晉南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到底是哪里不對? 他慌亂不安,只能壓著聲音強撐著鎮(zhèn)定地問林沫:“你怎么樣?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嗚嗚嗚……”林沫悲傷逆流成河,終于忍不住哭出來。 她太難了! 江肆記憶里,難得能見她哭,還哭得這么傷心。 他一顆心跟著揪起來,一抽一抽地疼。 狂涌的怒意,讓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恨不能當場將徐晉南弄死。 他咽了咽喉嚨,還是緩步靠近,壓著怒火與心疼,刻意放緩聲調:“到底是哪里疼?你告訴我,我?guī)湍阆朕k法?!?/br> 那得有多疼?。勘刃呛四芰看泱w還疼? 江肆想象不到,也不愿意她去承受。 他深深地自責,怪自己沒有更仔細,沒發(fā)現徐晉南耍的詭計。 甚至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到底是哪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明明徐晉南恢復了正常,一點事也沒有了啊…… 然而,打死他也想不到—— 林沫睜著一雙汪汪淚眼看著他,眼眶通紅,聲音哽咽:“我感覺,好像被喂了烈.性.春.藥一樣難受……” “……” 江肆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很快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