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天災(zāi)之后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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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信,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蕪青稚嫩的面容上晃過一瞬苦笑,雁歸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葉jiejie啊,哪怕他自己什么都不做,就這樣等死,他也不會害葉jiejie的。 “切斷因果之后,我會將所有由我切斷的【因】所形成的【果】攬在身上,并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哪怕是記憶,只要天道依然眷顧著你,這樣一點因果逆轉(zhuǎn)應(yīng)當(dāng)對你無效。而我嘛……”他裝作淡定地道,“到那時反正命是能保住的,只是大概,會失去一些記憶吧。” 其實……并不只是一些。 而是全部。 “哦。” 雁歸點了點頭,不再看向他。 蕪青艱澀地道:“那,你就先離開這里吧。” “別說傻話了,你也說了,那是最后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能拿出來的辦法,現(xiàn)在還有我的這個辦法,所以就將你那個不靠譜的計劃放回肚子里去吧。”雁歸打斷了他,“我都說了我不會輸給紅葉,哪怕她是什么怪物,哪怕她比我多活了好幾百年,在幾百上千年前就當(dāng)過天帝、成為了碩果的馭靈者——她是很強(qiáng)沒錯!” “但我也有絕對不會輸?shù)陌盐眨瑒e忘了……” 她手中緊握的玉牌已經(jīng)開始灼熱起來。 “天道,一直在注視著我啊!” “天……道……” 蕪青渾身一顫,對啊! 如果天道愿意幫忙的話,哪怕只是搭上一把手,又或者在危難時刻為他看重的眷屬賜予一點點眷顧,那一切都會有新的轉(zhuǎn)機(jī)! “你有把握嗎?” “有的哦,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雖然雁歸其實并不打算求助天道,這一次也是她實驗自己成為碩果之后戰(zhàn)斗力的絕好機(jī)會,她調(diào)用玉牌中的天道權(quán)柄,也不過是為了保險,給自己先上一層保命與跑路的后手。不過這樣說的話,蕪青總歸是能安心了吧。 “我說過了,最大的問題并不是我能不能匹敵紅葉,而是我在她面前能不能掩飾好自己的身份。我的幻覺能力雖然能被她覺到,但想要完全看破,短時間里是絕不可能的,我對我的能力有信心。所以在她能夠看破之前……” 界脈之花彌散的花香仿佛變了一種味道。 以往是幽靜魅惑,如夜色與云霧的朦朧香氣,在這一瞬間轉(zhuǎn)變?yōu)榱肆钍徢喔械侥吧质煜さ奈兜溃鞘且环N能讓人從心底生出幸福感的甜蜜味道,他回想起了這股香味的來源。 “……珠葉?” 這是屬于天命之子—— 裴珠的天命能力的味道。 難不成雁歸要假扮珠葉? 如此聯(lián)想的蕪青在下一刻就被驚到了。 他的眼睛看不見,但屬于頂級馭靈者的感知能力還是讓他在濃郁的原本屬于珠葉的甜蜜氣息中感知到了雁歸的變化。界脈之花的幻覺確實非常的厲害,能將一個人完全轉(zhuǎn)變?yōu)榱硪粋€人,一個身上總有隱隱血腥味的男人。 那個男人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北域的服飾,他笑得燦爛,卻又不帶半點笑容中本該存在的溫暖,而是冷冽而惡劣,不論是性格還是氣息雁歸都模仿得活靈活現(xiàn)的。 雁歸應(yīng)該未曾見過這個男人長大后的模樣才對,但她卻又用幻覺模擬得像模像樣,蕪青并不知道雁歸自預(yù)知畫面中瞧見過陸扉長大后的形象,他更加遲疑,腦子里全是問號。 “你準(zhǔn)備偽裝成扉葉,去和紅葉戰(zhàn)斗?” 還能這么玩的嗎? 他差點被驚呆了。 “因為他的能力很好用啊,我使用能力的時候就只需要裝作是他吸收過的一些能力就行了,再放出一點珠葉的香味就更相像了,雖然是用界脈之花的幻覺模擬出來的,不過珠葉的能力也沒有攻擊性,這樣正好。而且你不覺得以陸扉的個性,還真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雁歸牌陸扉準(zhǔn)備將所有鍋都丟給原版陸扉了,甚至此時此刻她還有點躍躍欲試,她最后跟蕪青說了一聲:“你就在這里等我,就和你剛才說的那樣,等我跑路的時候就回來找你,我可是答應(yīng)了大牛,要把你好好帶回去的啊,所以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吧,蕪青。” “等等!” 蕪青從懷里掏出一本手札,遞了過去。 “把這個帶上吧,如果是扉葉,身上不可能沒有屬于紅葉的印記,有了這個,你應(yīng)該就能瞞過紅葉一陣子了。之前我還能用能力的時候,試著在上面做過一些限制,雖然紅葉依舊能催動上面的銘文,但這份控制會被因果之線轉(zhuǎn)移給另外一個人,你可以放心攜帶。” “你還留著這個啊……” 雁歸一看就想起了這本手札的來源,這是翎葉那次事件中,陸扉不知為何遺留在祭壇的東西,那上面有著紅葉的銘印【親近】,如果蕪青沒有在上面做限制的話,或許她帶著這東西披著陸扉的殼子見到紅葉的第一面就沒了。 她接了過來,問道:“你轉(zhuǎn)給誰了?” 蕪青眼看著有點心虛,尤其是在看見雁歸現(xiàn)在用幻術(shù)偽裝之人的外貌的時候:“就是,我這輩子也沒有與多少人有過因果的對吧,在我認(rèn)識的見過的人之中,也只有那一個人是壞得能讓人嘆為觀止了。如果有選擇的話,我還是會選擇犧牲一個壞人,況且扉葉本就是紅葉一脈的人,哪怕中了這個銘印也問題不大。” 扉葉……? 雁歸張了張嘴,覺得無力吐槽,她自己用幻覺變幻成了陸扉的樣子準(zhǔn)備坑他一把,蕪青遞過來的手札能同時坑他第二把,他何德何能啊,或者說他的運(yùn)氣和給人的映像怎么能差到這種地步啊,兩人都不約而同選上了他。 “……哦,行吧。”雁歸將手札塞好,界脈之花終于在她面前打開一道通往外面的道路,在她迅速出去之后,這條通道合攏了起來,僅留蕪青一人在地下的黑暗中等待她的歸來。 枯繁居所在的地下世界雖然景色壯麗,但不論是空氣還是色調(diào)都是冰冷的,仿佛冬天還未過去,地下湖如鏡的湖面凝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雁歸并未在原地停留,而是迅速踏上冰層越過湖面,往亭中人影所在之處掠去。 在同一時刻,燈塔的光輝忽然集中在雁歸后腳離去的位置,并閃斷著不斷接近她真正所在的方位。明明身上的第一層幻覺能將她的身影完全遮掩,但就如蕪青所說的,燈塔的輝光對照亮界域之中的一切存在都一視同仁。 不過她對于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也有心理準(zhǔn)備,地下湖的湖面上凝結(jié)的冰層很薄,別說跑過一個人類了,連一直小鳥都無法停留在上面。但雁歸將自己的身軀地脈化,純粹的能量體不帶半點重量,她的腳尖輕點冰面,沒有濺起半點漣漪,不過瞬息之間她便接近了目標(biāo)人物。 燈塔的光芒終于照射到雁歸的身上。 第一層幻覺融化在灼熱的光明之中。 也如她所想,第二層幻覺完好無損。 第156章 因果(四) 一個是天道能力的衍生。 一個是碩果級別的地脈能力。 總不至于自己的能力就不堪一擊, 不過是暴露在別人的勘測范圍之內(nèi),人家都還沒動手呢,就像肥皂泡一樣脆弱得一碰即碎吧? 更何況現(xiàn)在的紅葉并非是天帝, 她的天道能力還有過去巔峰時的幾層威力尚且難說,雁歸并不覺得自己就比紅葉弱到哪里了。 所以她從一開始就覺得, 紅葉的燈塔所附加的勘測能力最多只能將被幻覺隱藏了身形的她尋找出來, 但想要完全破解界脈之花的幻覺可不是那么輕描淡寫的事情。 現(xiàn)在這一幕也證實了她的預(yù)想。 她已經(jīng)抵達(dá)了水上亭臺邊緣的水域,燈塔的光束終于集中在這一片區(qū)域,將她身上籠罩的迷霧驅(qū)散,但內(nèi)里顯露出的人影并非是【雁歸】, 而是她所偽裝的【扉葉】! 雁歸感應(yīng)到放置在衣兜里的手札發(fā)熱了一瞬。紅葉正在確認(rèn)來者的身份, 又或者燈塔本就有敵我識別功能,至少在這一時刻,光束集中在她的身上,卻沒有了下一步行動。 現(xiàn)在正是絕好時機(jī)。 她已經(jīng)看見了繁葉。 坐在亭臺中央一襲白衣恍若謫仙的男人也向她這邊望了過來, 雖然那雙被自己弟弟奪走的雙眸是緊閉著的, 但雁歸清楚地感知到他是在用某種方式‘看’自己,那種被注視著的感覺就來自近處, 就來自繁葉。這就是蕪青所說的她哥哥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普通的普通人,他還留存著某些能力。 蕪青是真的不靠譜啊…… 雁歸心中吐槽。 她一躍而至亭臺的欄桿上。 繁葉微微抬起頭,仿佛仰望向踩著欄桿的雁歸, 沒有任何的表情, 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那張臉是異常好看的, 帶著終年不見天日的蒼白與透徹, 在周圍湖水與燈塔光芒的映照之下, 他的周身都仿佛流逸著琉璃般晶瑩剔透的光澤, 使他看起來并不像一個人類, 更像是一座被雕刻得極其完美的塑像。 不過下一刻,他忽然緩緩地對雁歸露出一個微笑,就像完美而冰冷的塑像活了過來,他向雁歸伸出手。或許在他人看來,是繁葉向不知為何侵入了枯繁居的扉葉伸出了手。 這就讓那人有點坐不住了。 燈塔的光束閃爍,幾道金色的銘印于半空中浮現(xiàn),將雁歸與繁葉所在的水上界域籠罩起來,一道好聽卻頗具威嚴(yán),還含著隱隱憤怒的女聲自燈塔中傳來:“扉葉,你想做什么?!” 紅葉沒有認(rèn)出她是誰,反而因為她攜帶了那本手札,所以還真將她當(dāng)做是陸扉了。雁歸眨了眨眼,便學(xué)著陸扉那令人異常不快的表情管理,沖著燈塔露出一個惡劣至極的笑容,那股自帶的瘋味雖然有些難以演繹,但隔著一個燈塔,她不信紅葉能看出來這一點破綻。 這個鍋陸扉是非背不可了,她說的! 然后她毫不猶豫拉住了繁葉伸過來的手。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做出這種反應(yīng),但繁葉能夠配合反而更好,她拉住了繁葉的手,一個用力就將人扛在了肩上準(zhǔn)備跑路。 哪怕被這樣對待,繁葉也依舊一聲不吭,連身體都沒有半點因緊張而緊繃的這種下意識反應(yīng),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人體娃娃,也難怪蕪青對他哥哥的評價,是不通世事了。 “呵,扉葉……” 紅葉冷笑一聲,四周漂浮在空中的銘印迅速結(jié)成一個結(jié)界從天而降,金色不斷浮現(xiàn)無數(shù)銘文的半透明罩子將湖中區(qū)域完全封鎖,燈塔的光束熄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彌散開來的詭異紅霧,紅霧于空中凝結(jié)成一個人形。 一個身著華服、頭戴冠冕的女性形態(tài)。 紅葉并沒有本體降臨,卻也與之無異。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扉葉?” “你想將繁葉帶去哪里?你想違背真主大人的指示?你想背叛十日?我可不記得我將你教成了這種不自量力的蠢樣子,還是說,你那多出來的一點記憶讓你迷失了自我,以為自己真是那個坐在位上無所不能的天帝……?” 紅霧化作的女人俯視被鎖在囚牢里的,她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小瘋子,她對扉葉不帶半點情感,反而在看見他做出了無比錯誤且愚蠢的選擇之后,連語氣都帶上了一抹古怪的愉悅。 就像她一直都在期待著這樣的一幕。 從這孩子脫離她的掌控那一日開始,她便期待著,他重新落入自己手中的那一日。 雁歸沒有半點搭理她。 這種時候少做少錯才是正理。 她非常迅速地踩著地下湖的冰霜來到結(jié)界邊緣,一抹黑色的火焰從她身上濺射而出,攀爬上結(jié)界內(nèi)層,在她的特意控制之下,黑焰的火勢并不旺盛,看起來是那么的渺小。 不過聽紅葉的意思,難不成她已經(jīng)知道陸扉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重生者?陸扉到底想做什么?還是說他真就如此信任紅葉這個如同他養(yǎng)母的同伴,連這種秘密都能說出去……? 紅葉根本就不在意‘扉葉’的垂死掙扎,在她看來,能夠打破她天命能力組建的囚牢,唯獨另一個攻擊型的天命能力才能做到。 哪怕現(xiàn)在這片界域的空氣中彌散了不知何時扉葉從珠葉那里弄來的原屬于珠葉的天命能力,但只要她的本體不過來,【幸福】便無法影響到她,這也是珠葉的天命能力的缺陷。 扉葉絕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但在下一刻,坐在圣庭王座上的她表情霎時變換,她竟看到自己的結(jié)界被那看起來并不起眼的黑色火焰所點燃,一個小小的漏洞被燒灼出來,雖然只有一粒石子那么大,但在火焰的持續(xù)燃燒之下,那一點漏洞正在擴(kuò)大。 并且速度極快。 紅葉終于不再那么的勝券在握了,她的表情陰沉下來,扉葉拿到了這樣的能力,那是不是能說明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并非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只是發(fā)了瘋……而是早有預(yù)謀呢? 他在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扉葉啊,這個自稱從未來回歸的幸運(yùn)兒。 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都應(yīng)是有所預(yù)謀的。 只要做成了,他就能得到數(shù)不清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