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天災(zāi)之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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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牛被放出監(jiān)獄的那一天起,他便再也沒有回過歸離城了,他反其道而行地通過了無歸城另一面城門去了更遠的地方,他現(xiàn)在有沒有找到他兒子陳平安不清楚,反正聽白楊用不怎么在意的語氣說過,他還活得好好的。 城墻上,這里也擠滿了穿越者。 混在人堆里的朱鷂抬頭用冷靜卻蠢蠢欲動的眼神眺望界脈之花籠罩的高塔上,那若隱若現(xiàn)看起來弱小稚嫩的身影,他心中不斷忍耐的躁動殺意已經(jīng)快到臨界點了,他現(xiàn)在急需一個地脈隘口,只要將能力提升至植脈階段…… 離他不遠的位置,誰也看不到的少女只身藏匿于灰白的世界里,身上長出貓耳貓尾的小灰坐在少女旁邊,有著綠眼睛的小女孩一直都是愣生生的性子,緊緊拽著她的衣角。 所有人都到齊了。 所有人目睹了雁歸從瞭望塔上落下。 “你要記住你的承諾,不要離我太遠!” 最后的時刻,她忍不住扭頭向已經(jīng)在信守諾言跟在她身旁的天命之子再度囑咐道。 符青云含著笑點點頭。 他的面容籠罩在秋天柔和如上了一層濾鏡的陽光之下,顯得如此的令人心生憧憬,他本就是得天所授之人,完全不是陸扉那般假冒偽劣產(chǎn)品可以相提并論的。 看到他再度回應(yīng)之后,雁歸才安心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要如何與界脈之花分離? 第一步,是催生出界脈之花的種子。 第二步,是用種子代替掉界脈之花。 第三步,是將界脈之花從體內(nèi)拔除! 界脈之花是盛開了花朵的。 但沒有結(jié)過果實。 那藤蔓上粉紫各色的繁花有輕微致幻的功能,除此之外便僅剩好看觀賞性佳這一個優(yōu)點了。不,還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這些匯集了獵物生命能量才能綻放的花朵在凝聚大量的生命能量后,可以結(jié)出一枚界脈之花的果實。 是果實,也是種子。 界脈之花的種子沒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是能讓界脈之花再度延續(xù)出另一只地脈之靈,一只沒有沾染絲毫血腥,完全純潔的子嗣。 植物型的地脈之靈成長到一定程度后大多都會有差不多的能力,就如動物型的在融合了宿主之后,有一定幾率會在宿主□□過后生下的后代體內(nèi)孕育出該地脈之靈的后裔。 生生不息,這便是地脈執(zhí)掌的權(quán)柄。 雁歸需要做的,便是將所有花朵中的生命能量匯集起來,匯聚在自己的心臟里,直接孕育出新的界脈之花種子取代原本的界脈之花。 她微微閉眼,在她的調(diào)動下,界脈之花所有的繁花于一息之間枯萎,無形的生命能量順著藤蔓流淌進她的身體,匯集于心臟部位。 這一過程中除了心臟略有不適之外便沒有其他反應(yīng)了,這也是比較好應(yīng)付的步驟。 待她感應(yīng)到心臟內(nèi)凝聚成一團的青綠色種子正在隨著她心臟躍動的頻率開始顫動,界脈之花與身體的連接逐漸被另一股完全相同的波長所代替,第一步第二步,同時完成! 第三步才是最困難的一步。 將界脈之花從身體里拔除,就如同將連通心臟的血管脈絡(luò)活生生抽離一般痛苦。 說不怕痛那是假的。 但比起疼痛,雁歸更怕自己會因這一次的退縮而面臨更多險阻,一時的痛苦換取更加光明坦途的未來,這是個非常劃算的交換。 “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符青云突然開口,雁歸知道他是擔憂自己下手不夠果決,或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勢與更加劇烈的痛苦,她也著實心動過,但還是搖了搖頭,回拒道:“不用,我自己來。” 她最信任的,只有自己。 她用自己的手,抓住了界脈之花根部。 界脈之花穿透了她的心臟,面前這邊是界脈之花龐大的主體,另一邊是只有一點的界脈之花分端,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界脈之花從心臟中抽出來。只是輕輕一動便是鉆心的痛,她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無比,冷汗如雨水般流淌而下,但她的手很穩(wěn),沒有絲毫動搖! 她很堅定,也很堅強。 雖然更像是執(zhí)拗與孤注一擲! 一寸、兩寸、三寸…… 沾滿心頭血的界脈之花從身體里一寸寸地拔出,與此同時新的種子快速接過了母體與這具身體的連接,在雁歸險些堅持不住時,屬于春神生機勃勃的信仰功德為她修復了心臟上破開的血洞,在那一瞬間,種子發(fā)芽了! 有什么東西連通了,從她的腳底下。 地脈隘口的顯現(xiàn)是怎樣的呢? 如果是普通地脈之靈帶來的隘口,除了能感應(yīng)到不斷溢出的地脈能量外,便沒有什么特殊之處了。而能夠帶來永久地脈隘口的黑潮顯現(xiàn)景象又不同,就如現(xiàn)在這樣—— 從雁歸的腳底下裂開一道漆黑深不見底的裂隙,濃郁的地脈能量從裂隙中不斷涌出,還有寒風的呼嘯聲隱約傳出,與宿主分離開來的界脈之花不受雁歸控制地將大量藤蔓填充進裂隙里,一點一點塞得滿滿的,與之同時界脈之花扎根的位置也終于從黑山轉(zhuǎn)移至歸離城。 只要雁歸還處于界脈之花籠罩的范圍以內(nèi)就還能如往常一樣控制界脈之花,不過控制熟練度再也不能提升了,如果她離開了界脈之花的范圍,在她能控制時給的簡單命令倒是依舊能通行,比如說不能傷害人類這種命令。 就算地脈隘口被界脈之花占據(jù)了,也依舊能溢出地脈能量,畢竟能量是不會被實體阻擋的,雁歸身體微微一晃,眼前一黑,在往后跌倒的時候,離她最近的符青云接住了她。 “好了,你做的很好……都結(jié)束了。” 男性的聲音溫柔如朦朧光輝,給人一種下午暖烘烘的太陽一樣昏昏欲睡的感覺,或許只是她自己精疲力盡了吧,終于結(jié)束了啊…… 雁歸緊繃的心神一松,直接就躺在符青云的懷里昏睡過去,胸口再度撕裂的傷口蒙上一層淺綠的能量膜,春神的力量正在修復她的損傷,內(nèi)里深綠的種子微微露出一點尖芽。 符青云抱起了瘦弱得嚇人的她。 他向離得最近的黑哥他們問道: “請問,有能讓她休息的房間嗎?” 她不是有…… 哦對,她已經(jīng)不需要再呆在瞭望塔上了。 黑哥正準備回話呢,荷葉便急忙回應(yīng)道: “有的,我?guī)闳グ桑 ?/br> 黑哥的話霎時被堵在了嘴里,他萬分無奈地注視著荷葉帶著符青云與昏睡的雁歸離開的背影。好吧,其實他也更想留在這里測試地脈隘口的功率如何,荷葉這孩子去幫忙也好。 原本對龜龜有萬分信心的陳平安見到龜龜昏迷,也立刻慌亂地撒下同伴跟了過去,橘貓自覺與雁歸不熟,站在原地憂郁躊躇許久,叫嚷著要去陪荷葉,才不是去看雁歸呢!這種口嫌體直的口號也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其他人便靠近了傳說中的地脈隘口。 越靠近界脈之花深植地下的主脈,地脈能量便越濃郁,隱藏在人群中的朱鷂將手覆上界脈之花的藤蔓,微微閉眼感受這片天地的地脈能量與吸收地脈之種的能量相比差距如何。 “……三倍。” 他低聲道,這可真是超乎想象的增強。 黑哥應(yīng)聲道:“在最濃郁的位置有比直接吸收地脈之種增長三倍的增幅,我們一人一天大約能得到一枚地脈之種,在這里修煉一天,大約等于吸收三枚地脈之種的收獲。” “這樣一來,一個月,最多一個月……” 朱鷂的聲音壓得很低,冰冷如刀,更像是自己和自己說話,黑哥側(cè)頭望了他一眼,在看見他臉上快要按耐不住如暗潮洶涌般的殺意時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可是個純粹的殺胚。 “一個月,你就能到植脈了?” “不,我還差三天……” 朱鷂緩緩咧開嘴,他冷冷嗤笑道: “一個月,是大部隊的進程。” 作者有話說: 雁歸終于放下來了,不容易啊! 第64章 蘇醒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雁歸蘇醒于這一個月內(nèi)的第三天。 窗外初秋的陽光比起夏日要溫柔得多。 徐徐光影零碎的灑落在屋內(nèi)窗邊陳舊的桌上、深色泥土的地面上、用木板簡易搭出的床上、床鋪中眼瞼微顫的女孩側(cè)臉上。 面色蒼白的女孩緩緩睜開雙眼。 屋內(nèi)除她以外空無一人,陽光灑在她半邊臉上,令她情不自禁微微瞇起眼。空氣中漂浮的灰塵影影綽綽, 寧靜的房屋關(guān)上了門,只留一扇半掩的窗戶透過秋天溫柔蕭瑟的風景, 讓醒來的她不免升起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這一刻的寧靜光陰, 仍像一場幻夢。 但夢總是該醒的。 慢慢回過神,雁歸平躺在床上,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那里還殘留著些許幻痛, 但已經(jīng)沒有將她穿刺固定的藤蔓了。她掀開衣服去看心口處, 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僅著了一件單衣,看這件新里衣的質(zhì)量并不是穿越者們能拿出來的,應(yīng)該是符青云為她準備的。 心臟的位置破裂的皮rou已經(jīng)長好,白嫩毫無瑕疵的肌膚覆蓋了活力十足的心臟, 誰也不會想到這光滑肌膚之下、心臟之內(nèi)—— 留存著一顆生根發(fā)芽的種子。 不過比起界脈之花的本體, 這顆種子是完全屬于她的地脈之靈,它展現(xiàn)的方式肯定不會再度傷害宿主的身體, 心臟內(nèi)的種子生長出的嫩芽輕易便融入了宿主的血rou中,就像流淌出的血液,與它的主人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看窗外的陽光, 現(xiàn)在時間還早。 其他人應(yīng)該正在忙著打理稻田。 沒有人守著她也是正常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如她的母親一樣會毫無保留地愛著她, 雁歸從床上坐起身, 捏緊了手指, 也有哪怕一個人也要好好活下去、走下去的覺悟。這樣的覺悟她從來都不缺少…… 只是意料之中的, 有點難過。 感覺自己的身體并無異樣后, 她便光著腳扶著床沿站了起來, 床邊傾斜的兩張椅子中的一張上放著一套疊好的新的衣物,一看就是為她準備的。衣服質(zhì)量同樣優(yōu)越,入手感覺滑滑的,她這輩子還沒穿過這么好的衣服呢。 雁歸將衣服穿上,一身紅色繡著金色暗紋的裙裝雖然華美卻并不繁復,下擺微微開叉并不束縛雙腿,闊邊的長褲看上去更像是長裙垂落散開如層疊花瓣的裙擺,精巧無比。 這個世界的著裝大多是易于行動的款式。 這條裙子也是完全符合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的說法,待穿上后,她才發(fā)覺這件裙裝上繡制的暗紋竟是絢爛綻放的界脈之花,這世上大概沒人敢用界脈之花的形態(tài)制作衣物的吧。 看來是特意定制的……呢。 嗯,心情有點微妙。 雁歸低頭在地上找鞋,不可能衣服都送了不搭一雙鞋吧,同一時間她聽見陳舊木門被推開的刺耳響聲,她瞬間抬起頭望去,站在門前背后是投射而來的秋日暖陽、仿佛整個人都沐浴在朦朧光輝之中的天命之子也看向她。 “你醒了?” 符青云進屋來,他看了看換了身色澤鮮亮紅色新衣的雁歸,尚且年齡不大的女孩皮膚是極為蒼白的,與紅衣相映更顯得白色的地方單薄而刺眼,明明是十二歲的姑娘,卻看起來又矮又瘦,跟十歲的小孩的身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