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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女宦 第105節

    這頭王暉見控制住了朱承安,眼風橫掃一周,

    “本相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此處虎賁衛有一萬人,謝堰這點人手還不夠保住你們的命,想好了,現在過來,還來得及!”

    百官滿口吐沫,

    “我呸,王暉,我等寧死不成為你帳下之狗!”

    “無恥之徒!”

    王暉憤然指著他們,“愚不可及,謝堰已與朱靖安決裂,你們跟著他作甚?難不成跟著他造反!”

    眾臣頓時沉默了,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無言,倒是楊慶和等老臣心里已有了一個念頭。

    容語看了一眼上方的師傅,又瞥了一眼身后的謝堰,她算明白了,師傅之所以選擇這樣一個位置公開她的身份,不僅是為了揭露王暉的陰謀,更是為了讓所有朝臣知曉,朱瀛的子孫不配當皇帝,師傅曾與乾幀陛下出生入死,師傅回歸,不僅是送她回來,更是為了迎獻王歸位。

    容語當即出聲,“不是還有獻王嗎?”

    朝官募的一震。

    王暉聞言驚愕地倒抽涼氣,

    “容語你瘋了,你要把江山拱手讓人?”

    官員們反應過來,紛紛振袖,

    “對,還有獻王,今上竊國自居,大逆不道,咱們要迎獻王回宮!”

    王暉望著振振有詞的百官,后背募的生出一抹涼意,狠得咬唇,“來人,弓箭準備,將這些亂臣賊子就地正法!”

    容語聞言雙袖一抬,徐徐寒風緩緩往袖內一蓄。

    就在這時,一大批將士如潮水自東側文昭閣方向涌了進來。

    一人徐徐如風,如履平地,自如潮的士兵中掠向丹樨,

    “慢著!”

    李蔚光遙遙送來一聲。

    又一人縱馬打西側武成閣方向奔入,在他身后跟著成千上萬的神機營將士,正是謝堰之父謝照林。

    與兩隊人馬一道涌入皇城的,還有剩余的文武百官。

    兩廂人馬,涇渭分明。

    長刀出鞘,寒光如水。

    原先李蔚光欲將謝照林攔在宮墻之外,不曾料到錦衣衛都指揮使陸珣乃謝堰的暗棋,當即里外夾擊打開宮門,放謝照林入宮。

    李蔚光無奈,只能帶著五千將士從東華門入宮,而謝照林則領著戚寧與種滿志等一萬神機營的將士,打西華門破入。

    戚寧與種滿志正是謝堰在北征大軍的心腹,此二人驍勇善戰,麾下皆是久戰之士,真打起來,朝中這些禁衛軍不是對手。

    謝堰立即越眾而出,朝李蔚光方向一揖,

    “老師,想必您已知道王暉李代桃僵,混淆皇室血脈一事,如今真相大白,老師還要為他張目嗎?老師為人康正,不該被此宵小之徒牽連。”

    李蔚光緩緩步至玉臺最前,吩咐王達將朱承安帶走,問謝堰道,

    “清晏,那我問你,你打算如何?”

    謝堰微微一怔,緩緩押下一口寒氣,一字一句道,“迎獻王歸位!”

    李蔚光似也不意外,而是抬眸望城樓上的北鶴望去,拱手一揖,

    “二十多年未見,先生風采依舊!”

    “哈哈哈!”北鶴撫須一笑,腳踩風浪,“老夫行將就木,倒是停云老弟,風采不減當年。”

    “不敢當。”李蔚光神色凝重再揖,“敢問北鶴兄,也是打算替獻王奪宮?”

    北鶴神色幽幽點頭,“老夫深受乾幀陛下之恩,朱瀛無道,自當讓賢。”

    李蔚光也沒多余的表情,只隔著人海問王暉道,

    “王暉,你可聽清楚了,愿意袖手嗎?”

    王暉聞言募的來氣,指著容語喝道,“停云,你也看到了,這個孽障聽信北鶴,竟是要我死,我豈能罷手?停云啊,你我可是說好了,君子一諾,駟馬難追,你說過會幫我到底,不能食言!”

    “婚書我已給你,你若說話不作數,有損衡門之譽。”

    衡門一派以重信著稱海內。

    容語氣得喝道,“王暉,你這是君子欺之以方!”王暉將臉撇過去。

    李蔚光并不曾回應王暉,而是抬目環視四周,整個奉天殿前的廣闊之地,布滿了黑鴉鴉的士兵。

    人人扶刀舉矛,從高處望去,如一片刀槍劍林。

    這些人,不是冰冷的兵刃,而是無數個母親的兒子,妻子的丈夫,以及孩子的父親。

    這些,更是大晉未來的棟梁。

    一旦禍起蕭墻,便是血流成河,元氣大傷。

    李蔚光雙目被悲憫覆著,長長吁了一氣,朝北鶴一揖,

    “雙槍蓮花出手,不見血不收!”

    “北鶴先生,今日一旦兵戎相見,便是累累白骨,血洗上京,這是您愿意看到的嗎?”

    北鶴微微一震,當年蕭關外的慘烈景象如潮水漫蓋雙目,他身影一晃。

    這二十多年來,他每每一閉眼,雙槍蓮花的龍頭便張開巨大的血口,似要將天地一切生靈吞沒,眼前被濃烈的血腥彌漫,他仿佛被釘住似的,邁不動步伐。

    明嘉長公主知他舊疾復發,當即上前攙住他,柔聲地給他注入力氣,“北鶴....”

    北鶴恍惚回神,眼底的血色漸漸褪下,往明嘉長公主安撫看了一眼,抬目望向李蔚光,

    “停云老弟,沒有不流血的政變,倘若你說服王暉,讓他麾下的虎賁衛倒戈,我自不出手。”

    “好。”李蔚光慨然頷首,夜風掀起他白色的衣袍,他朗朗一笑,似不折風骨的道仙,

    “聞北鶴兄,幽冥火陣冠絕天下,恰好,愚弟當年亦以此陣燒退蠻夷,不如,你我替兩軍將士一戰,若我贏了,北鶴先生退出皇都,不問前路,若先生贏了,我自押王暉出宮,不問后果,消弭這場宮變,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北鶴聞言縱聲一笑,眼底生出敬重之色,“停云老弟還是這副悲憫心腸,欲以一己之力消弭爭端,挽將士之死,老兄佩服。”

    “只是,這事,你問謝堰答不答應,問身后的朱瀛答不答應?”

    李蔚光稍一思忖,面無表情道,“我只管真假太子之爭端,至于獻王與朱瀛,交給謝堰他們去料理。”

    北鶴所言不差,沒有不流血的宮變。李蔚光不是天真之人,不會蠢到以為朱瀛與謝堰之間,可不動兵戈。

    但王暉這場爭端,是他能左右的。

    北鶴神色未動。

    李蔚光望向王暉,聲音淡淡的,

    “王暉,若你應我,咱們承諾依然作數,若你不應我,我李蔚光現在離去,王家是生是死,我撂下不管。”

    王暉臉色千變萬化,咬著牙悶聲不吭。

    容語與謝堰同氣連枝,又有謝照林攜兵來援,他不確定自己有幾分勝算。

    但李蔚光正值壯年,北鶴卻老了。

    明顯,李蔚光比他更有成算。

    王暉權衡一番,猶疑問道,“停云啊,你不會故意輸吧?”

    李蔚光聞言撫須大笑,不以為意,“王暉,你簡直是個混賬,北鶴先生名貫四海,我早年便有意與之一戰,可惜不得機會,今日能領教先生高招,平身快慰,豈敢不竭盡全力?”

    王暉知李蔚光從來一言九鼎,遂一咬牙,

    “好,若你輸了,我便放下兵刃!”

    子時,云團漫卷,黑漆漆的夜如同沉寂的潭水。

    紅纓與明嘉長公主隨北鶴一同踏上玉臺,李蔚光隨身侍童已在玉臺中心布下伏火。

    人人屏息望著臺上一幕。

    李蔚光抬袖一揮,腳下一百四十九盞伏火一躍而起,他站在一片火光里朝北鶴一揖。

    北鶴推開紅纓與明嘉的手,示意二人退后,提著青色的衣擺,緩步踏入火圈,望李蔚光一笑,

    “衡門一諾值萬金,停云老弟不愧是衡門十八士之首。”

    李蔚光目色微凝,“君子一諾,義之所在,不傾于權,不顧其利,視為勇。若以我李停云換數千將士之命,吾往矣,北鶴先生不必留手,停云生死不懼!”

    北鶴慨然一笑,“好,老夫時日無多,能與停云一較高下,足以瞑目,停云先請!”

    霎時,夜風涌動,伏火如流矢,在二人之間來回竄動。一青一白,兩條身影如影似箭,隨陣而動,頃刻,臺上綻現一片電石火光。

    容語立在臺下,看了一眼奉天殿,問身側的謝堰道,

    “奉天殿情形如何?”

    謝堰順著她的視線望了一眼,回道,“帝后還在殿內,自上回徐越毒害皇帝,他如驚弓之鳥,已不讓人隨意近身,黑龍衛日日伴駕,除了曹冉,等閑之人不得靠近。”

    “倒是怕死得很!”容語不屑道。

    謝堰深深看她一眼,無奈一笑,看來容語還沒把皇帝當她父親。

    “金吾衛與羽林衛皆握在他手心,他到底當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倒是十分敏銳,早早的便將兩衛布在奉天殿內外,這邊動靜一鬧,他便封鎖奉天殿,吩咐備戰。不僅如此,上回過后,他加強南宮戒備,獻王那邊的兵力比往日增了兩倍。”

    容語臉色凝重,“看來,上次許昱之事,讓他有了十足的戒心。只有將丹樨的文武將士擰成一股繩,上下一心,方能以勢脅迫他退位。”又看了一眼謝堰,道,“我已吩咐董周帶兵前往南宮,將獻王營救出來。”

    謝堰遲疑片刻,問她,“你當真不管他嗎?畢竟他是你....”

    容語截斷他的話,“我是師傅養大的,除了他,我誰都不認!”

    謝堰無言以對,招來邵峰,沉聲吩咐,“暗中靠近王暉,擒賊先擒王!”

    他不會將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無論北鶴與李蔚光孰勝孰敗,王暉必須死,只要拿住王暉,虎賁衛群龍無首,他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必令其俯首。

    屆時,他方能攜大勢,與奉天殿決戰。

    玉臺之上,無數火光化作刀光劍影,震天撼地。二人身影溺在光影里,分辨不清。

    幽冥火陣似已發揮到了極致,火光形成一股旋風裹挾一青一白兩道身影,急旋不停。

    容語看得觸目驚心。

    驟然間,隨著一聲悶哼的痛呼,那道白色的身影從火光中一破而出,如流光跌在玉臺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