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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女宦 第44節

    當時她以為徐越在宮外,對此事不知情,立即將他排除,眼下細想,徐越堂堂東廠提督,手中暗探無數,豈會不知韓坤案子詳情,或許他才是那一夜讓皇帝改口壓下韓坤一案的黑手。

    那么,這個徐越又是誰的人呢?

    從朱佑安嘴里沒問到想要的信息,容語說不出的失望,將那幅畫像捏在掌心,稍稍用力,將其捏成齏粉,頭也不回離開。

    她并不知道,自己離開后,牢房另一側的密道內走出一道清雋的身影。

    謝堰往容語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近牢獄,那“朱佑安”立即打地上利落翻起身,將臉上的□□掀開一半,沖謝堰低聲道,“主子,容語公公在尋一位年輕女子。”

    容語功夫深,謝堰不敢靠近,恰才隔得遠,并未聽到二人說什么。

    “那女子的模樣你可記得?”

    暗衛苦笑,“屬下記是記得,可惜不會畫,不過那女子眉心一點朱砂痣,長相秀美,若哪一日見著,必能認出。”又將容語打聽韓坤一事告訴謝堰,謝堰緩緩頷首,從袖里掏出一枚藥丸遞給他,

    “明日你服用這枚藥丸,偽裝出畏罪自殺,回頭刑部會把你的尸身運去城外安葬,我會安排人接應....”

    暗衛接過藥丸,“主子放心,屬下定不會出差錯。”

    謝堰看了他一眼,最后從密道離開,出了刑部大牢,他策馬來到城南一處別苑,最后在地下密室,見到了真正的朱佑安。

    密室一丈見寬,正中擺著一張長案,案上點了一盞燭燈,室內通明。

    朱佑安正不情不愿坐在案后,提筆寫口供,除了他之外,旁邊角落里還坐著一名蹲守的暗衛。

    謝堰下來臺階,掃了一眼,問暗衛道,“他寫得怎么樣了?”

    暗衛連忙起身行禮,“大抵都交待清楚,還剩最后兩樁事...”

    朱佑安寫了一半擱筆,抬眸朝謝堰望來,“我說謝堰哪,你這玩得是哪一出,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要這些做什么。”

    謝堰在他對面的圈椅坐了下來,神色冷淡道,“把這二十余件事交待清楚,我保你性命,其他不該問的不要問,對你沒好處。”

    朱佑安滿臉疑惑望他,“你留著我,對我二哥不利呀,謝堰,你當真在替我二哥做事?你該不會有異心吧?”

    謝堰一記冷眼掃過去,涼涼道,“這么說,你不想活?”

    “不不不,我不問了....”朱佑安揩了一把汗,連忙繼續寫口供。

    等到還剩最后一張狀紙時,他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忐忑問,“謝堰,你沒騙我吧,真的把我送去朗州?朗州是煙瘴之地,我怕....”見謝堰臉色又冷下來,他連忙改口,“罷了罷了,你當我什么都沒說,只要你留我性命就成....”

    謝堰看出他的擔憂,淡聲道,“你放心,你死不了,也出不來,我的人會看著你,今后某個時候或許還用得著你,我不會讓你有事,但,你也得聽我的乖乖留在那里,否則,一旦你踏入中原,必死無疑。”

    朱佑安現在只求保命,并不敢奢想太遠的事,寫完最后一張狀子,他長吁一口氣,將筆一扔,“成,大功造成。”

    暗衛立即將二十份狀子折好,遞給謝堰,謝堰稍稍翻了幾頁,臉上沒有表情,想起容語之事,淡聲問道,

    “對了,你跟韓坤當年從宮里弄了女子出來?”

    朱佑安一愣,身子往后方的憑幾靠了靠,選了個舒適的姿勢,“是有這么回事,我弄出來那個姑娘叫勝蘭,像極了二哥已逝的未婚妻,人已送到二哥府中,這事你應該知道。”

    謝堰頷首,“那韓坤呢,他是否帶了什么人出宮?”

    朱佑安揉了揉眉心,沉吟道,“好像有這么回事,不過后來聽他說,那女子不服管教,被他殺了,你問這做什么?”

    謝堰眼眸瞇了瞇,“據我所知,韓坤不是好色之徒,此事會不會另有隱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朱佑安笑道,“韓坤此人看著圓滑,心里卻打著旁的算盤,若不是他有些本事,能得父皇青睞,我豈會與他同流合污?他死后,紅鉛丸一事被擱淺,我也不敢擅自勸父皇享用.....至于那名女子....”

    “她眉心有一顆朱砂痣,你可見過?”謝堰沉湛的雙眸映著燈火,罕見露出幾分急迫。

    朱佑安絞盡腦汁想了一遭,最后搖搖頭,“我不曾見過,不過恍惚聽韓坤提起,她好像叫....紅纓?”

    “紅纓?”謝堰眉心蹙起,將這名字記下,

    “行,事情交待清楚了,我也不必留你在這里,等過兩日找個合適的時機,送你去朗州...”

    謝堰將狀子收入袖中,轉身要離開。

    朱佑安連忙跟著扶案而起,眼巴巴望著他,“喂喂喂,這些粗食我吃不慣,你能不能給我弄些好吃的....”

    謝堰置若罔聞離開了。

    回到謝府,已是夜深,他清寂的身影穿梭在游廊,欲往起居的東偏院走,一小廝從角落暗處迎上來,

    “二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

    謝堰腳步頓了下,跟著小廝來到謝照林的書房。

    書房只點了一盞小燈,室內朦朧幽黯。

    謝照林背對他,立在東墻一副畫軸之下,畫上矗立一座奇駿高偉的巨石,峰巒松壑,一顆迎客松破石而出,松下有一木亭,木亭里坐著兩名仙風道骨的男子,其中一人下棋,一人吹笛,廣袖寬衫,意境悠遠。

    謝照林聽到謝堰的腳步聲,并未回眸,只淡聲問,“你真打算留著朱佑安的性命?”

    謝堰隨他一道走至畫前,深淵般的眸子流轉幾分憂思,“十年前,韓坤等人上書要皇帝殺景初而后快,附和者甚多,唯獨朱佑安提議留他一命,沖著這一點,我也該保他性命。”

    謝照林嘆了一口氣,側眸望他一眼,這個兒子從來都極有主意,不是他能左右的。

    “罷了,你心里有數就成,絕不能讓他成為隱患。”

    謝堰聞言募的笑了一聲,這一笑如同寒風過境,霜雪加眉,“他還不配成為我的隱患。”

    二人沉默下來,唯有燭火發出呲呲的聲響,謝照林回眸看了一眼,燈芯即將燃盡,燈芒漸暗,又不舍得望了一眼那幅畫,

    “二十多年了,他們都走了,唯我一人茍活,哎......”

    他又長長悶出一腔郁氣,尋了最近的圈椅坐下,蹣跚的身影陷在燭影暗處,神色蒼茫,“北鶴若在,哪還需要我這般殫精竭慮,此人文能定國,武能安/邦,天縱奇才,有他幫你,何事不成?這么多年,你派人尋他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謝堰一身傲骨如陷迷霧,神色前所未有的晦暗,一時不知該怎么答他。

    北鶴沒有音訊,但他的徒弟出現在京城,那個叫紅纓的女子又是誰?

    眼下容語還不信任他,他不敢輕易問個究竟。

    謝堰將疲憊很好的掩在暗處,緩緩搖頭。

    謝照林也不意外,又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時辰不早,你去休息吧。”

    他扶著圈椅起身,謝堰立即上前去攙他,待走出門口,謝照林將他推開,清了清嗓子道,

    “朱佑安這一出事,許家女娃與他的婚事又作了廢,你娘鉚足了勁要替你把這門婚事說成,咳咳,你覺得怎么樣?許松枝乃名門閨秀,又是首輔之女,你與許鶴儀情同手足,不如應下?”

    謝堰神色冷淡道,“還請父親幫我回絕母親。”

    謝照林臉色拉得老長,“你娘近來火氣很旺,非得給你娶親,我為了安撫她,往你房里塞了個人,你好好受著,權當是替爹爹我排憂解難,再這么下去,我還回不了后院了....”

    眼見謝堰黑了臉,謝照林干脆先瞪上一眼,“你若不急著娶親,也不是不成,你是老二,咱們講究不了那么多,先納個通房,生下個一兒半女...只要你膝下有子,你娘也能安心些....”

    謝堰忍著怒火,朝他一揖,轉身便走。

    謝照林氣得對著他背影罵罵咧咧,“你是不知道外面傳你什么,你娘都快氣死了,你好歹證明一下,我們倆臉也有地兒擱....”

    “拒絕一回兩回就算了,旁人當你潔身自好,拒絕次數多了,三人成虎,真以為你謝堰不行....”

    眼見謝堰步伐越快,快要跨出穿堂,謝照林嗓音拔得老高,

    “我告訴你,今日你敢把人趕出來,我定饒不了你!”

    謝堰回到自己院子,果然瞧見月色下,一衣著清涼的女子裊裊娜娜跪在廊廡下。

    他臉色一寒,側身站在門口,抬袖往外一指,“出去....”

    隔著一庭院,那女子柔憐的啜泣聲傳來,“二少爺,老爺和夫人吩咐了,奴婢若出了這個門,便別想活著,還請二少爺給一條生路....奴婢只求給您端個茶倒個水,別無妄想...”

    謝堰掃了一眼屋梁上事不關己的暗衛們,“都愣著做什么,把人給我丟出去!”

    其中一名暗衛咽了咽嗓,打屋檐死角朝謝堰吐了個聲響,“主子,老爺說了,今夜誰丟她,她就歸誰,咱們要跟著您干大事,哪能拖家帶口....”

    “.......”

    謝堰從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當即著人將這女子發賣出去,他就不信今后還有人敢往他房里鉆,果不其然,往后長公主再想挑人,那些丫頭婢子個個瑟縮著腦袋不肯應事。

    謝堰心狠手辣的名聲也傳了出去。

    ..........

    次日,五皇子“朱佑安”在獄中畏罪自殺,皇帝聞訊嘔出一口血來,他趴在塌上癡愣半日,最終下旨好好安葬他。經過半月的審理,五皇子謀逆一案塵埃落定,三司將結案文書送到皇帝手中,皇帝枯坐了半晌。

    五皇子一倒,朝中局勢明顯有利于朱承安,立太子的呼聲越高。

    皇帝這回比先前來的冷靜,不僅并未斥責那些老臣,還時常召朱承安侍奉,他看得明白,他雖一直冷落朱承安,朱承安卻無弒父的念頭,否則,那一夜容語絕不會救他,是以對這個兒子也上了幾分心。

    不過,即便他對朱承安有改觀,在立太子一事上,他依然不曾松口,不僅如此,為了制衡朱承安,他下旨將二皇子舅父兩江總督陳珞,調入京城,擢升五軍都督府左都督。

    朱靖安除掉一個對手,又撿了個便宜,總算是心滿意足。

    皇帝對刺殺一事猶心有余悸,每每入睡必有噩夢,后決心搬到養心殿起居,養心殿離前朝更遠,大臣等閑見不到皇帝。

    司禮監毗鄰養心殿,隔著一道宮道往來方便,皇帝備受打擊,干脆將一應朝務交給了司禮監,準劉承恩便宜行事,若無重大軍情朝務,可不復奏。只每月初一,準司禮監與內閣大臣齊聚養心殿,當面將上月朝務勾簽,又制定下月重要議程,不曾簽發的折子,或有異議的折子,皆在朝會上商議,皇帝居中裁奪。

    如此,司禮監地位越發突出。

    皇帝近來信任容語,時常起居容語得侍奉,得了空她還得去軍營料理軍務,再有閑暇也得往司禮監研習朝務,劉承恩大有讓她接班的架勢,事事都要細細說與她聽,容語可謂是忙得腳不沾地。

    直到六月初一個午后,她打司禮監出來,忽然瞧見門外那顆老樟樹下立著一人。

    那人一身天青色的蘇繡直裰,腰間系著一塊和田黃沁玉牌,打扮得跟個花孔雀似的,不是朱赟又是誰?

    小王爺朱赟搖著玉扇,氣狠狠瞪著她,

    “你可知我在這里逮你多久了嗎?整整七日!”

    “你現在可是大忙人,等閑見不著你。”朱赟氣呼呼上前,三步做兩步走,拽住容語手腕不放,將她直往宮外拖,“今日天大的事都攔不住我,我在紅鶴樓擺了酒,你必須去!”

    容語深深望了他一眼,哭笑不得跟著他出了宮。

    二人一路策馬來到三山街附近的紅鶴樓。

    朱赟輕車熟路推開二樓閣樓的大門,將容語往前一推,沖里面諸人得意道,

    “瞧瞧,誰來了?”

    席上坐著許鶴儀,王桓與謝堰三人,還有一人身著黑衫被屏風擋了半張臉,容語沒瞧清。

    王桓與許鶴儀望見容語,皆是大喜,一左一右將她迎了進來。

    “我都數不清有多少日子沒見著你了....”王桓萬分感慨地望著她,心癢難耐搓了搓手,“今個兒可以陪我過過招么?”

    “你那點本事就算了吧。”朱赟將王桓往謝堰身旁一推,迎著容語上座,“咱們容公公可是以一敵眾的好手,你給她練手還不夠格。”

    王桓不服氣了,他扶著腰罵道,“我再怎么差勁,也比你好,你別是嫉妒我得陛下親口允諾,每月許我三回前往四衛軍軍營向卿言兄請教,你心里捏酸吃醋吧。”

    “哦,忘了,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連跟他請教的資格都沒有!”

    朱赟被他踩到痛點,揚起玉扇就往王桓腦袋上招呼,二人很快扭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