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心動 第71節
周梵在眾人的祝福下給梁殊擇發消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幾十秒后,梁殊擇回復:【心有靈犀,不行?】 周梵發過去一個句號。 梁殊擇:【待會說,我這堵車,堵很久了。】 梁殊擇:【提前把蛋糕送到了,待會我到你那可能過了零點】 周梵回復:【我把今晚的機票取消了吧,我們今晚住這吧?】 梁殊擇:【行】 大家都在張羅周梵的生日蛋糕,周梵卻只想著梁殊擇什么時候到這。 因著過生日,周梵被灌了些酒,雖然很多她都偷偷倒掉,但還是喝了一點。 梁殊擇果然零點都沒到。 從遂北到澄山的高速公路上出了場交通意外,整條路被堵了好幾個小時。 梁殊擇到ktv樓下時,周梵站起來都有點暈。 手機亮了,她看手機,梁殊擇說他到樓下了。 周梵摁住語音:“那我下去找你吧。” 不到幾秒,她收到梁殊擇語音:“喝酒了?” 周梵摁住語音:“沒有。” 她剛站起來,準備下樓去找梁殊擇,但忽然肩膀就被人摁住了。 一道懶倦嗓音抵達她耳畔。 “周梵,生日快樂。” 周梵抬眼,梁殊擇好像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周遭聲音嘈雜,眼前所看到的東西好像變成了慢鏡頭,一幀一幀地都慢了下來。 但唯獨,她看到梁殊擇,那個唯一在她視線里明亮的人,朝她扯了下唇。 他湊近她——唇隨之動了動:“不打算抱一下么?” 周梵站起來都費勁,但還是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她眼睛迷糊,看不到旁邊的人,只能看到梁殊擇。 她張開雙手,圍住他的腰,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說話時聲音有些含糊:“梁殊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的啊?” 周梵記憶稍微有些斷片,她被梁殊擇拉著手走下了樓。 兩人走到了昏黃街道上,鄉鎮里的吹來的夏風是燥熱潮悶的,但可以很明顯地和城市里的風區分開來。 周梵一直被梁殊擇拉著走,她忽然掙開梁殊擇的手。 梁殊擇睨她一眼。 周梵說:“我的蛋糕還沒拿。” 梁殊擇看著她:“蛋糕不是被分著吃完了?” “沒有,”周梵搖頭,“他們分著吃完的蛋糕是你買的,但我后來又買了個蛋糕,”酒后,她言辭難得清晰,“我買的蛋糕,是要單獨和你一起吃的。” 她補充:“懂嗎?” 梁殊擇扯個笑,問她:“那怎么辦?我現在去拿?” 周梵點頭:“你去拿吧,我在這等你——蛋糕被我藏在桌子底下了。”梁殊擇便看眼她,往ktv的方向走。 周梵坐在長椅下等梁殊擇回來。 幾分鐘后,她看到梁殊擇朝她走過來。 但酒精發作,她腦袋好暈,暈得都看不清梁殊擇了。 “梁殊擇,你是不是看了我填的那張表?”周梵被梁殊擇拉住,朝旅館走。 “什么表?”梁殊擇睨她一眼。 “就,我進手語社填的表啊,有我生日的日期。”周梵說。 梁殊擇掃她一眼,眼神被昏黃的路燈掩著,看不清。 接著,他在半明半暗的街道上嗯了聲。 周梵恍然大悟:“我猜到了,”她說,“梁殊擇,蛋糕呢?” 梁殊擇將蛋糕在她面前晃一下:“不在這?” “噢,”周梵確認般地掃眼蛋糕,“待會這個蛋糕,我們單獨吃吧。” 周梵說話暈暈的,時不時前言不搭后語,明眼人都知道她喝醉了。 周梵醉態明顯,梁殊擇便背著她。 興許今天是她生日,梁殊擇多說了兩句。 他背著周梵,偏偏和一個不清醒的人說他私藏多年的秘密。 他聲音極輕,好像只有自己能聽到:“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生日了,不是手語社的那張表。” “周梵,我高中就知道你生日是哪天了。” —— 梁殊擇背極寬,周梵躺在他背上睡著了。 什么也沒聽到。 周梵緩慢地從梁殊擇背上下來,揉下眼睛,兩人已經到了一家旅館房間里。 梁殊擇說:“酒醒了?” 周梵搖搖頭:“沒呢。”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她踉蹌著拿過梁殊擇手上的生日蛋糕:“我來點蠟燭吧。” 梁殊擇撥開她的手,將蛋糕放到桌上:“我負責點蠟燭,你負責許愿。” “噢,”周梵說:“我特意沒許愿呢,就想在這個蛋糕這許愿。” 她看著梁殊擇為蛋糕點上蠟燭,周梵搖搖晃晃地走去房間門口,手重重一拍,發出響聲,燈被滅掉了。 她轉過身,梁殊擇蠟燭點好了。蛋糕上層亮著的蠟燭格外漂亮,窗戶沒關緊,熱烈的夏風灌進來,搖晃著星火。 “許個愿?”梁殊擇看著周梵。 周梵雙手合十,整個人看上去還是不很清醒。 她甚至將愿望直接說了出來。 “梁殊擇,我的生日愿望是—— 我們現在接個吻好不好?” 第54章 梁殊擇睨了眼周梵, 周梵攏著烏黑的頭發,低頭彎腰將蠟燭吹滅。 她看上去真的很不清醒,醉眼朦朧的, 說完那句話掃一眼梁殊擇,然后也沒再說些其他的什么, 徑直朝著旅館房間的床走去, 而后坐到了床上,直愣愣地看著他。 梁殊擇朝著窗戶走過去,抬手將窗簾拉好,又將那種很有年代感的藍色玻璃窗戶關緊, 風就再也沒灌進房間了。 待他轉身, 周梵就側著身體在床上睡著了。 大抵那句話只是酒醉之后,一句無足輕重的胡話,根本作不了什么數。房間里的空調溫度打得極低,整間房冒著涼氣, 蔓延到每一個角落。 梁殊擇邁著懶散的步子, 朝著周梵走過去,伸出手將她睡姿擺正, 而后睨了眼她。 女生眼睫濃密,鼻梁挺秀,皮膚白瓷, 唇緊閉, 或許是喝了酒原因, 唇色顯得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深。 梁殊擇眼睫也濃密, 但比過她的, 周梵的睫毛長而密, 圍成扇形, 漆黑,是那種很漂亮的眼睫。 梁殊擇懶洋洋地伸出手,輕輕撥了撥下她的睫毛,扯個笑。 周梵便是在這時候忽然睜開眼的。 她睜眼,眼前模糊一片,很多個光圈圍堵在一起,她像是身處某個三維空間。 梁殊擇撥她眼睫的手頓了下,扯唇笑:“生日愿望還作數么——” 他低頭湊近周梵,說:“我好像挺想幫你實現。” 周梵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梁殊擇和她對視幾十秒,唇就那樣疏懶扯著,而后開口:“我呢,是個很大度的人。” 酒精作祟,周梵還是那樣近乎呆滯地看著他。 梁殊擇接著說:“平時也挺喜歡幫助別人實現愿望的。” 他頓了頓,懶洋洋開口:“周梵,但你現在喝醉了,以后還是找個你清醒的時間,我再幫你實現愿望。” 周梵是脫了鞋上床的,他抬手掖好單薄的空調被,扶著周梵靠著床,走到桌子那搖一搖之前泡好的蜂蜜水, 周梵好像比之前稍微清醒了一點,伸手拿過裝著蜂蜜水的玻璃杯,一飲而盡后,舔下唇,梁殊擇遞給她一張紙,她拿著擦了唇。 之后,她抬眼看著梁殊擇,緩慢地眨下眼:“你能靠我近點嗎?” 梁殊擇像是打量她一眼。 周梵緩慢地閉上眼,有些困倦地嚷了一句:“過來啊。” 梁殊擇覺著好笑,不知道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扯個唇,坐到床邊,看著周梵。 周梵聲音軟綿綿的:“你好像還沒有實現我的生日愿望啊。” 梁殊擇掀眼。 周梵嚷一句:“小氣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