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文繼母養(yǎng)兒日常 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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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牙行比青州府的牙行做事還麻利,不帶著沈翠一間間去看,而是拿出了幾幅堪輿圖。讓沈翠看過圖之后選出幾個中意的,他再帶著她們?nèi)タ础?/br> 畢竟京城這樣的地界兒嘛,他們牙人的時間也很寶貴。 堪輿圖上,每間宅子的規(guī)劃布局和所在的街道、附近的設(shè)施都畫的十分清楚。 不過沈翠是外來人,此番才是第二遭進(jìn)城,所以光看圖也是一知半解。 這就是她一定要把周氏帶來的原因了——周氏早就能識文斷字和看圖了,又在京城待了三年,所以沈翠自己囫圇看過一遭之后,就讓周氏幫著參謀。 很快周氏單獨拿出了三幅圖,說:“這三間宅子都很好,第一間有三進(jìn),雖然離京城中心有些遠(yuǎn),但只做讀書用,便也無礙,那處街巷衣食住行的店鋪也都不缺。” “第二件間雖然只有一進(jìn),但每間屋子都挺大,且地段更好,到時候二胖他們考學(xué)去往貢院更方便一些。” “這第三間兩進(jìn)的,地段不好不壞,屋子不大不小,每樣都中規(guī)中矩。” 牙人沖著周氏比了個大拇哥,“您真是眼尖,我私心里也覺得這三間最適合做讀書用。那我就領(lǐng)您二位看這三間去?” 沈翠點了頭,路上又問起三間宅子的租金。 三間宅子的屋主所要的租金都差不多,一年三百兩到三百五十兩不等,三年起租。 但如果沈翠愿意吃點虧,二百兩租半年,又是正經(jīng)讓舉人讀書之用,牙人很有信心可以說服屋主。 一通忙到下午,沈翠覺得都還行,轉(zhuǎn)而問起周氏道:“第一間寬敞,第二間地段大,第三間中規(guī)中矩,但我觀你看圖紙的時候,卻瞧的最多,原因是……” 周氏有些赧然地抿了抿唇,解釋道:“什么都瞞不過娘,我忍不住多瞧了幾眼,是因為最后一間,離我現(xiàn)在住著的小院和鋪子都挺近。當(dāng)然書院選址這樣的事兒肯定還是聽您的,沒必要因為我……” 沈翠擺擺手,讓她不必接著再說什么。 本來三間就都還不錯,而且中規(guī)中矩的那間雖然兩方面都不出挑,但同時也代表著不會出錯。 ‘不出錯’這個意頭就格外好,只要自家的學(xué)生們不出錯,后頭的考試成績就差不了! 她定下之后,牙人樂呵呵地說自己去跟屋主談,沈翠又另外給了他五兩銀子的賞錢,拜托他務(wù)必要快。 牙人收了銀錢也爽快,打下包票說明天一早就能給回話。 下午晌周氏帶著沈翠去她的小鋪子逛了一圈,又在附近隨便對付了一口吃的。 天黑之前,沈翠如約把周氏送回了穆家的小宅子。 因她還要趕著出城回驛站,所以周氏沒有相留。 那會兒穆云川已經(jīng)休息好了,再不見半點不虞,周氏也就放下心來,接著收拾自己的行李。 翌日,那牙人就去了驛站給沈翠回話,說和屋主已經(jīng)商量妥了。 有錢好辦事,是自古以來都通行的道理,沈翠當(dāng)天就去牙行跟屋主碰了頭,簽了契。 又過一日,翠微書院的京城新址便落成了。 第一百九十章 少年們早就收拾好行李,這日一大早一行人從驛站出發(fā)。 因為動靜不小,所以自然引來了驛站其他學(xué)子的關(guān)注。 雖翠微的眾人在驛站攏共待了不到一旬,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同屆的舉子已經(jīng)知道他們都才情不俗,日常就喜歡同他們切磋請教。 不少人和他們也算是熟悉,便打聽起來他們要去往何處? 不用沈翠刻意提醒,最近苦于沒有清靜環(huán)境溫書的少年們默契地統(tǒng)一了口徑,只說還未定下來,先進(jìn)城去找個地方落腳。 等出了驛站,一行人先搭乘馬車入城,入城之后沈翠就說想走著逛逛,少年們自然想陪。等逛了好幾個街口,沈翠又把他們分成二人一組,給他們分配了采買日常生活用品的任務(wù),最后跟他們說清楚了地方,然后就此分開,讓各小組采買結(jié)束后,各自去往她租好的那二進(jìn)院子。 那比較顯眼的馬車,她則讓車夫架著繞城一周去,等到天黑之前,車夫再自個兒回來。 好一通折騰,眾人在中午之前都到了地方。 而周氏是從城里過來的,就到的比他們早些,已經(jīng)帶著兩個丫鬟把院子先過來簡單的收拾了一番,還燒好了熱水,泡好了茶,準(zhǔn)備好了午飯。 等到他們先后過了來,便直接能用飯。 沈翠先說用飯不急,而是先讓他們把翠微的牌匾掛上——牌匾是提前被送過來的,這次并沒有掛在大門口,而是掛在了二道門上。 反正在沈翠的計劃里,仍然是把宅子的一部分規(guī)制成系統(tǒng)承認(rèn)的‘書院’,牌匾只要掛在‘書院’門口就行。 眾人也都聽她的。 掛好牌匾,沈翠又去規(guī)制了課室和宿舍、活動區(qū)和模擬號房等地方,系統(tǒng)的書院功能被重新激活,光幕上又出現(xiàn)了縮放地圖和所有成員的q版小人。 沈翠又把周氏作為雜工添加進(jìn)去,然后去看她的體質(zhì)。 果然,如沈翠所想,從前體質(zhì)就并不算高的周氏如今這方面只有60點,剛好卡在了及格線上。 數(shù)值后面的狀態(tài)里,則顯示為——無故暴瘦。 因為周氏是雜工身份,所以沈翠翻了翻商城,也并沒有找到適合她用的東西。 但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畢竟有‘書院’這個法則屏蔽器在,周氏的身子就算不用什么藥物,也會比現(xiàn)在的境況好些,起碼能讓她在半年內(nèi)性命無虞。 這些都忙完了,少年們也安置好了行李,自己把臥房給收拾出來了。 沈翠選這宅子的一個理由,也有因為這邊臥房里是條炕。 雖說床榻更舒服一些,但對睡慣了土炕的人來說,還是更喜歡后者,果然少年們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個個臉上都帶著笑,顯然也都是十分滿意的。 穆二胖伸了個懶腰說:“驛站的床雖軟和,但也太小了,最多只夠兩三個人睡,還活動不開。還是這土炕適合咱們。或許也是這里清幽,總感覺到了這兒渾身都舒坦不少。” 沈傲霜第一個點頭表示同意。 他不想其他人擔(dān)心,就沒提過自打離開青州府,趕路進(jìn)京之后,他的五感在慢慢減退,雖比最早入翠微的時候好些,但卻不能跟參加鄉(xiāng)試那會兒相比了。 但今日來了這里之后,他又感覺到自己在慢慢恢復(fù)了。 為此他面上雖不顯,心中卻也頗為不安,因此才在規(guī)劃路線的時候,不惜讓眾人察覺自己對京城的熟悉,也要把路程給縮短。 果然,如他所想,只要回到‘翠微’,他又好起來了。 他們的境況其實也不必說,沈翠在路上時不時查看他們的各項數(shù)值,都心中有數(shù)的,不只是沈傲霜五感減退,梅若初的幸運值還有衛(wèi)奚的體質(zhì)都出現(xiàn)過小幅度波動。 左右如今書院又重新‘建設(shè)’好了,距離會試又還有三個月,足夠她給他們調(diào)理一番的。 眾人說著話,便進(jìn)了堂屋,周氏已經(jīng)和丫鬟擺好了飯。 前一日簽契的時候,沈翠已經(jīng)和周氏商量過了,書院里頭少年多,丫鬟們留在此處不方便,而且這她們雖老實討喜,但確實有些耿直過頭,眼下正是翠微需要收斂鋒芒,明哲保身的時候,有心人難保不從她們身上下手,套她們的口風(fēng)。所以丫鬟只是今日幫著來收拾,后頭并不過來。 眼下屋子灑掃好了,兩個丫鬟也就沒有留下用飯,自回穆宅去。 用過飯后,勞不語領(lǐng)著少年們?nèi)フn室溫書,忙了一早上、此時還搶著要洗碗的周氏則讓沈翠‘趕’回屋休息,梅若初特地落后了眾人半步。 “不用沾手了,就幾個碗我收拾的很快。”沈翠一邊手下不停,一邊道:“有話就直接說。” 梅若初便開誠布公問道:“咱們被盯上了?”不然不至于行李和人還要分批送到新宅來,更是連書院的牌匾都不掛到外頭了。 沈翠‘嗯’了一聲,“周氏尋過來不是我去傳的信,而是穆云川告訴她的。” 前頭沈翠自己稍微一想都能想明白了,梅若初聽過之后便也是立刻反應(yīng)過來,薄唇抿成一條線。 沈翠抬眼看他這般,便又?jǐn)[手道:“沒事的,咱們進(jìn)城后并沒有大張旗鼓,京城雖不大,但地狹人稠,消息不靈通的人短時間是尋不到咱們的。至于消息靈通的……” 說到這里,沈翠頓了一下,想說消息靈通的,起碼也是京城地頭蛇級別的人物了,這種人物自然是不大好對付的,但沈傲霜不是在書院里么? 沈家不可能放任不管,則用不著cao心了。 但是沈傲霜的身份如今只她自己猜出來了,直接說的話,就有些像泄露對方的隱私。 好在梅若初沒有追問,神情松散下來,點了點頭。 他這一不追問,沈翠再和他對視一眼,發(fā)覺他眼里也閃著了然的光——得,也不用多說什么了,梅若初比她可聰明多了,怕是他前頭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看沈傲霜沒提,刻意裝傻而已。 這天晚些時候,未到傍晚,穆云川過來了。 他并未身穿官服,穿了件最普通的直綴。 他雖已經(jīng)入朝為官有段時間,但或許是因為一直待在翰林院,日常與書為伴,所以換上常服的之后,看著還像是個書生,并沒有什么官威。 得虧看顧門房的還是衛(wèi)家下人,早先在青州府見過他的,不然說不定還真把他當(dāng)成前頭驛站里那些個上趕著來找梅若初他們切磋交流的書生,把他給攔在門外。 得知他過來,沈翠是有些驚訝的,畢竟原書劇情里翰林院日常事務(wù)并不多,但穆云川在皇帝面前掛了號,很多旁人接觸不到的事務(wù)都會經(jīng)由他之手,所以幾乎連休沐時,他也是扎在書房里足不出戶的。更別說今日并不是休沐,而此時也未到翰林院下值的時間。 見到沈翠,穆云川依舊是先行禮,而后道:“前頭母親說安頓好了,再讓我來請安。我今日便來了,叨擾了。” 沈翠讓他不必多禮,“前兒個不是遇上了嗎?那會兒問過安了,倒也不必這般多禮。” “是我應(yīng)該的。” 兩人不冷不熱的寒暄了幾句,沈翠心里想著早先在青州府談佛語那次,他們就算是初步和解了。最近因為兩人共同的目的——要保住周氏的性命,又算是暫時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 不說化敵為友,反正是沒必要再搞這些表面工夫的,但穆云川簡直把‘彎彎繞繞’刻在骨子里了,就是不提到底來做什么的,沈翠心里雖犯嘀咕,也不好直接問,便讓他進(jìn)堂屋去坐,又把屋里做針線的周氏喊過來。 她以為穆云川是不放心周氏。 沒想到周氏看他過來也是意想不到,畢竟兩人早上才分開,雖說夫妻二人感情甚于從前,卻也沒黏糊到這個份上。 “夫君今日下值這般早?”周氏一邊心里奇怪,一邊給他端來了茶水。 穆云川點了點頭,也不解釋什么。 后頭周氏也知道穆云川不是沖自己來的,以為他有事要跟沈翠商量,便又自己回了屋。 沈翠陪著他喝了兩道茶,陪的她耐心都快沒了、想直接問穆云川到底來做什么的時候,課室那邊散了學(xué),穆二胖他們從里頭出來。 其他人都是或去休息,或去出恭,穆二胖這小管家公歷來都是先奔著沈翠身邊來,問問她今日有沒有按時服用黃大夫開的那溫補湯藥。 所以很快他就見到了坐在堂屋里的穆云川,驚喜道:“大哥怎么過來了?” 前兩天,沈翠去接周氏的時候,順帶見了穆云川一面。 后頭她回到驛站,穆二胖問起晨間的事兒,沈翠就跟他提了一嘴。 穆二胖知道他大哥‘病’了,自然也是有些掛心的,今天飯后還跟周氏打聽了穆云川這兩日的境況。 周氏一邊說穆云川無事,一邊也有些赧然抱歉,因為相比之下,穆云川卻沒在家中提起二胖這弟弟。 穆云川素來是神色淡淡,看向穆二胖的時候,眼中卻多了幾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聲調(diào)平緩地道:“正好下值,順路過來。” 嗯,正好提前小半日下值,又正好回家換下了官服,再正好換上不起眼的常服過來枯坐了兩刻多鐘。 沈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