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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文繼母養兒日常 第25節

    沈翠看他精神頭不大好,就沒直接帶他回家,而是把他帶到了茶壺巷,想著讓他在這里歇一會兒,順帶也把尋到名師的消息知會鄭氏一聲,讓她不用再費心力去打聽別人了。

    兩人再次來到沈家的時候,已經快到黃昏了。

    城里做工的人也都先后回了家,而此時沈家正也熱鬧極了。

    不過這熱鬧也不是什么好熱鬧,而是鄭氏正和人吵嘴呢。

    和鄭氏吵嘴的也不是旁人,就還是前頭過年時來走動的陳家那位親家太太。

    早上鄭氏帶著沈翠母子去拜訪黃舉人的事,陳氏聽到一耳朵。雖然后頭事情沒成,但陳氏看自家婆婆那意思,還要再去打聽旁人,可就再也坐不住了。

    正好下午晌沒什么事兒,陳氏就趕緊回了娘家一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家親娘。

    陳家太太同樣急了起來,她家去年先讓陳大牛跟著學塾里的先生開了蒙,今年一開年,就拜入了黃舉人門下。

    陳大牛那初初啟蒙的程度,自然是過不了黃舉人的考校的。

    因此除去報名的那十兩束脩外,陳家另備了十兩銀子的禮——就這還是且費了一番手腳功夫呢,動用了不少城中人脈,請了人從中說和,這才讓黃舉人破例把陳大牛收下了。

    他們都費了這么手腳工夫和銀錢,穆二胖和陳大牛程度沒差多少,卻連黃舉人都沒看上,還說要另外尋摸更厲害的先生,那又得投進去多少身家?

    沈家如今日子好了,確實是因為鄭氏當年有遠見,掏空家底把兩個兒子送進城來學本事。

    但二房先不論,沈大的本事可是他們陳家老爺子教的,更別說還把陳氏這么個如珠似寶的城里小姐嫁給了他。

    陳家太太覺得自家也是為沈家的發達也是出了不少力氣的,自然不能眼瞅著沈家的銀錢都敗在穆二胖這外孫身上。

    聽到消息她讓陳氏先回去,轉頭以上門來看女兒和外孫的名義尋了過來。

    鄭氏還在為上午的事兒生氣呢,且她本來就和陳家太太不對付,陳氏剛提了穆二胖沒兩句,兩人不知道怎么就吵上了。

    沈翠和穆二胖到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吵過一輪,小輩們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捏肩捶背,總算是把二人的火氣勸下來一些,能好好說話了。

    但他們母子倆一到,陳家太太又怒火重燃,指著沈翠道:“你來的正好,我來問問你,你是外嫁女,怎么好意思讓娘家傾盡舉家之力來供養外孫讀書的?你這兒子也不要姓穆了,不若改姓沈算了!”

    不等沈翠回答,鄭氏已經拍著桌子回罵道:“好你個老虔婆,老娘想著小輩兒在,給你留幾分臉面。當著老娘的面,指著老娘的閨女和外孫子罵是吧?你自己也說了,這是沈家,沈家就是我當家,別說我要供養我這外孫,我就是想把銀錢全丟河里,也輪不到你們姓陳的來指手畫腳!”

    “怎么輪不到?女婿是跟我家老頭子學的本事,也是我家老頭子舉薦他當的小管事。你家二房皆是傻子我不管,但沒理由把我女兒女婿拖下那無底洞!你若真是個心氣兒高的,盡管把這家分了去!”

    “你說分家就分家?有本事讓你女兒女婿來跟我說這個事兒!”

    陳家太太看向女兒陳氏。

    陳氏在旁邊急的都快哭出聲了。

    她只是想讓親娘想辦法把這事兒攪黃了,萬萬沒想過分家啊。

    當然也不是說陳氏不想分家,而是不敢想啊!

    這時候的規矩就是父母在,不分家,若是父母還都好好的,小的們鬧著要分家,傳出去絕對是笑話一樁。不止他們大人沒臉,孩子也要讓人議論!

    陳家太太恨鐵不成鋼地怒道:“我這是為你好,你侄子跟著黃舉人讀書,將來考上功名,自然沒人敢拿這種事說嘴!”

    話音未落,鄭氏重重地呸了一聲,“那我還說他日我家二胖考上功名呢。等他考上功名,可不會忘了你們這一門‘好’親戚!”

    “就你家那癡肥的二胖?我呸!”

    “就你家那背書都背不全乎的大牛?我才呸!”

    陳家太太瞪眼瞪得都要冒火星子了。

    眼看著這架吵得真要傷了情分了,沈翠再不出聲也不成了。

    “娘,姻伯母,別吵了。我這兒有個好消息呢。我們二胖已經有先生了,明日就要行拜師禮,而且更不要娘和兄嫂出銀錢,那位先生免費上門教學三年。”

    這話一出,陳氏和鄭氏同時驚得住了嘴。

    鄭氏訥訥地道:“你別是讓什么人給騙了,天底下哪兒來這種好事?”

    陳家太太可不管那些,只笑道:“好,好!大家伙兒都聽見了,這可是她親口說的,她兒子有先生了,不要旁人出錢!可別回頭再用讀書的名頭回娘家來打秋風!”

    這話聽得鄭氏又要拍桌子,沈翠把她攔住了,答話道:“這話確實是我說的,姻伯婆也不要再因為這事兒上門來找我娘吵嘴。您二位都年紀大了,都得仔細身體。”

    得到了滿意的答復,陳家太太也有些怵發了狠的鄭氏,便立刻離開。

    她前腳走的,后腳沈家的男人一起從外頭回來了。

    鄭氏見了就沒好氣道:“按著時辰,你們早該回來了,別是怕了那陳家婆子,故意在外頭躲著呢吧!”

    沈老爺子和沈大沈二都被她罵的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

    因為鄭氏沒說錯,他們卻是早就先后下工了,但茶壺巷的宅子都不大,隔音效果也不好,他們先后回到家門口,就聽到了她和陳家太太的爭吵聲。

    這些年鄭氏和陳家太太沒少爭吵,他們和陳家老爺子一樣,不出面、也不參與。

    因為女子吵嘴事小,若是老爺們攙和進去,陳家太太那一時嘴快說出的分家,可就得拿到臺面上來說了。

    鄭氏自然也知道這個,所以說過一嘴之后她也沒再糾結這個,轉頭仔細問起沈翠說的拜師的事兒。

    沈翠也不瞞著,當下就把如何去了勞家、又如何把勞夫子贏了的事說與眾人聽。

    當然了,至于她做的臭豆腐把大家都臭吐了這樁,她自然不會提。

    原身打小就是除了一張臉外,干啥啥不成的典型,所以她比廚藝差這樁把人贏了,這件事就很符合她原來的人設,所以眾人都沒起疑。

    鄭氏拉著沈翠的手自豪地笑道:“我就說你隨我,打小就機靈。原你爹還說女子哪兒能不會做飯的,讓我壓著你學。沒想到,今兒個咱閨女靠著一手爛廚藝,還能有這造化?”

    說到這兒,鄭氏又頓了頓,仍有些不放心道:“不過設置這種比試的那什么姓勞的夫子,真的靠譜嗎?”

    說完她也不接著看沈翠,而是看向沈大沈二,他們畢竟是在做工的男人,這方面的消息比日常在家的女人靈通一些。

    還別說,勞不語在城里也是頗有名聲的,尤其是沈大沈二一個是管事,一個是廚子,三教九流的人接觸的不少,沒少聽人抱怨過同他比試輸了,白給他送銀錢。

    他們也好奇地同人打聽過,因此知道勞不語確實是兩榜進士出身,雖后頭被捋了,但他能考上,就是一肚子真才實學!

    鄭氏這才放下心來,后頭聽沈翠說要行拜師禮,她又拍著胸脯打包票道:“這些東西我都會,前頭你兩個哥哥進城拜師,就都是我跟人特地跟人請教過的。那些東西也不用等明日,你二哥當了這么些年的廚子,與各種販子都相熟,今兒個連夜就都給你準備出來,明日家里再置辦兩桌席面,把那陳家老婆子也請過來,好好殺殺她的威風!”

    沈翠笑著點點頭,她特地來沈家回話,有一遭就是為的讓鄭氏幫忙安排禮數上頭的東西。

    至于另一遭么,她沉吟半晌,同眾人道:“擺酒熱鬧也使得,但不在家里擺,咱們這樣……”

    沈家眾人都沉浸在這喜悅的氛圍里,自然都聽她安排。

    …………

    翌日一大早,天邊剛剛泛起蟹殼青,空曠的街道只有準備回家的更夫和倒夜香的工人。

    城門口站崗的士兵更替,將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此時勞家小宅子的大門也輕輕掀開了一條縫兒,勞不語穿戴整齊,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小包袱,正小心翼翼地觀察外頭的情況。

    眼看著外頭無人,勞不語這才將半邊身子挪出門外。

    然而他另一只腳還沒跨出呢,卻見兩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突然從角落里鉆了出來。

    這兩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沈翠的兩個哥哥。

    “你們是何人?”勞不語被嚇了一跳,摸著心口發問。

    沈二手上活計靈巧,嘴有些笨,沈大卻是能言善辯的,當下就拱手道:“夫子莫要驚慌,我們是沈家兄弟。前一日夫子說要收下的學生,就是我們二人的外甥。昨日小妹回家后說她弄臟了您家,所以今日我們就來幫您收拾了。”

    說著,沈大的眼神落在勞不語的包袱上,“夫子這是準備要出遠門?”

    任勞不語再厚的臉皮,此時被對方這么一問,也是霎時老臉通紅,“沒、沒,就是準備帶給孩子的一點見面禮。”

    沈大擺手道:“夫子也忒客氣,您能收下我們外甥還不要束脩,已經是天大的情分了。您把東西拿回去,進屋歇會兒,我們這就為您打掃屋宅。”

    勞不語自然忙說不用,但論力氣,他還擰不過做慣了活計的兩人,只得被“請”回了屋里。

    前一天不少人在院子里吐過,雖然經過簡單的灑掃,但清理的并不徹底。

    沈大沈二都是在城里當了好些年學徒熬出頭的人,并不嫌腌臜,當下就開始幫忙收拾。

    還有前一夜被塞進灶房的那盤臭豆腐,兄弟倆提現從沈翠嘴里知道了它的威力,帶了布巾來蒙住了口鼻,將它從灶房弄了出來,也不敢亂扔,舊地在院子里刨了個小土坑,給它掩埋了。

    勞不語就在屋子里聽著他們用笤帚掃地、打水潑在院子里,再用掃帚重新掃過一遍。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外頭的聲音才漸漸低了下去。

    日頭高掛,勞不語也終于坐不住了,從屋里出來道:“勞煩兩位兄弟了,我這便要出門去尋你們外甥家了。”

    沈大和沈二已經把灑掃的家伙什擱下,沈大擺手道:“哪里需要勞夫子去尋?我們都為您安排好了。您就請跟我們來吧。”

    勞不語沒法子,又只得被二人架出門去。

    然而沈大沈二卻既沒帶著勞不語回茶壺巷,也沒帶著他去水云村,而是把他領到了書院街。

    書院街上做的都是書生學子們的生意,除了賣文房四寶和書本的,自然也少不了一些飯館酒樓。

    街口就有一家小飯館,因為位置奇好,價格便宜,很是受學子歡迎。

    此時還不到午飯的點,那飯館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勞不語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又讓沈家兩兄弟架到了飯館門前。

    只見那飯館門口,書院街大路旁,赫然正立著一塊貼了紅紙招牌,上書幾個大字——

    “恭賀勞不語夫子喜收學生穆寒山!”

    聚集在門口的大多依舊是書生學子,并不知道穆寒山是誰,但也都知道勞不語在城里搞了個從未失手的比試。

    今兒個居然貼了這么大的告示說勞不語收到弟子了,可不是讓人倍感新鮮嘛?!

    “來了來了,勞夫子來了!”

    也不知道誰吆喝了一聲,看熱鬧的人紛紛回頭尋找勞不語的身影,而后鄭氏和沈老爺子、沈翠等人都從小飯館里頭出了來。

    同時飯館里頭的人也準備好了,抬出了一個桌子。

    那桌子上依次排開擺了六個白瓷高底的盤子,依次碼放著rou干、龍眼、芹菜、蓮子、紅棗、紅豆,還都扎著紅綢帶,正是拜師六禮。

    再只聽嘩啦一聲,一副至圣先師的畫像被人打開,懸掛在那六禮旁邊。

    此時穆二胖端著一盞熱茶最后從飯館里頭出來,噗通一下就給勞不語跪下,朗聲道:“學生穆寒山給先生敬茶。”

    他話音剛落,飯館內的店小二從里頭出了來,拿著一個糖罐子出來分發給路人。

    雖發的只是切成直接蓋大小的飴糖,幾塊都不一定值一文錢。

    但拜師、收學生這種事也算是一樁喜事,這飴糖沾了喜氣,自然又是另一番說法。

    圍觀眾人都伸手接了,然后紛紛對勞不語發起了祝賀。

    “恭喜勞夫子!”

    “勞夫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