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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什么墻?”裴吟一邊沿著旋梯下樓,一邊用手拍著樓梯上掛滿名畫的墻壁,“警官?警官?哈嘍?” “停。”荊訣突然出聲,隨后用手在里面用鐵鎖敲了敲方形木門,裴吟一聽,立刻嚇的退后半步,“靠!” “……荊訣?” “就是這兒。”荊訣問,“這是什么地方?” 裴吟張了張嘴,震驚道:“這是一幅……畫。” 他緊接著想要取下畫框,但畫框被死死釘在墻面里,裴吟試了幾次拿不下來,便說:“我去拿錘子。” “等會兒。”荊訣沒讓裴吟立刻回去,而是說,“你試著水平轉轉畫框。” 裴吟這時候又很聽荊訣的話,立刻把著畫框向右轉了一下,畫框依然紋絲不動,他抱著最后的希望又朝左試了一次,結果這一次,畫框居然緩緩轉動了起來。 “我去——”裴吟大為不解,“富豪的想法都這么獨特嗎?書房通走廊,這是個什么說法?” 荊訣確認了此處是通道盡頭,便說:“在這兒等我。” 他無法直立轉身,只能用胳膊肘和膝蓋用力,倒退著一點一點,重新移動回了書房桌下的入口。 這道通道是從三樓通往二樓墻側,整體是個斜坡,荊訣倒退著回去的時候多廢了不少力氣。 裴吟看到荊訣走過來的模樣,眼睛都看直了,他木訥地問:“你是抽空去換了身衣服嗎?怎么衣服一點都沒臟?” 荊訣外套脫在書房,此刻身上只有一件淺灰色T恤,他看著裴吟,說:“因為里面沒有灰。” “怎么可能?又沒有人定期打理這條通道,除非……”裴吟想到什么,話音戛然而止,他一瞬不瞬地回看向荊訣,聲音陡然一沉,“除非有人最近使用過它。” “這兒是個死角。”荊訣指指旋梯下方,說,“銜接上下樓梯,但不論從一樓還是三樓都看不見這地方。” 裴吟蹙眉回憶:“前天那種場合,所有人衣著整齊規整,如果有人因為爬通道蹭了一身灰,就算后來套上外套,也避不開第二天逐個搜身的警察吧?” “如果他不需要接受搜身,且有合理的原因衣衫不整呢?” 裴吟腦海中的線一下相接,立刻道:“楚禾!” “他墜樓之后摔進雪里,衣服再怎么臟亂也不會有人懷疑,而且第二天一早他是被醫護人員提前送下山的,根本不需要接受搜身。”裴吟問,“難道他為了掩蓋衣服蹭灰的事實,就敢從三樓跳下去?” 裴吟搖搖頭:“還是不對,我確定看見推他的手臂了。” “這就要問羅錦了。”荊訣抖抖身上沒怎楠么蹭上的灰,說,“他應該有自己的解釋。” “作案手法已經清晰了,再找到作案動機,案子就差不多清晰了。”荊訣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說,“走吧,回去叫人來提取通道里的指紋。” “先不急吧。”裴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道,“你打個電話叫人過來就行了,咱們最好再等等。” 荊訣問:“等什么?” “不是說有人去查楚禾的人際關系了嗎?”裴吟說,“如果真是他殺的人,他為什么會知道這條通道也很可疑。咱們最好還是等你隊里的人聯系上當時的施工團隊,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暗道,順便了解一下這幾條通道是誰授意挖建的。” “我實在想不通——”裴吟隨手扒拉了一下擋在通道出口前的油畫,“這東西從這兒通到書房有什么用?羅海鳴腦子有病嗎?還是他童心未泯,喜歡在家里玩捉迷藏?” 荊訣在裴吟隨意觸碰那幅畫開始表情便僵硬了起來,裴吟起初還不覺得,過會兒玩夠了畫框,意識到什么,訕訕地問:“這畫……貴嗎?” “《對無辜者的屠殺》——”荊訣看著裴吟緩緩移開的手指,說,“2002年在倫敦的蘇富比拍賣行以四千……” “別。”裴吟吞咽了一下唾液,眼睛眨也不眨道,“別說了。” 荊訣這時候倒有心情開一句玩笑,他看著裴吟呆若木雞的模樣,嘴角揚了一下,說:“如果是真跡,價格就跟你能獲得的遺產差不多。” “那……”裴吟嘴上讓荊訣別說了,卻還忍不住問,“這是真跡嗎?” 荊訣故意一蹙眉,說:“不知道,我藝術造詣沒那么高,分辨不出來。” 裴吟沉默下來,獨自陷入換算中,他想用畫的價格除以自己的工資,來看看自己累死累活干多少年才能買得起一幅畫。 結果裴吟大腦快要短路了,數字也沒算出來。 “算了。”裴吟搖頭放棄這殘忍的對比,轉而問荊訣,“這畫很出名嗎?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你當時也在拍賣行?” 荊訣原本刻意蹙起的眉頭此刻是真的頓在了眉心,他的神色看起來沒有變化,但裴吟卻覺得,荊訣好像一瞬間換了個人。 荊訣再次看向他時,語氣便不向幾秒鐘前那樣輕松了,他下頜線的線條崩了崩,隨后語氣陰沉下來,說:“聽說的,走吧。” 裴吟一怔,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無意間踩進了荊訣的雷區。 但他不知道雷區里有什么,也不知道雷區的雷是什么做的,所以裴吟什么也不敢做,只能靜靜地跟著荊訣上了樓。 黎皓一個半小時后給荊訣打了第二次電話,荊訣當時剛跟裴吟從樓上轉移到大堂,黎皓在電話里說:“長話短說,羅錦死活不承認自己殺害了羅海鳴,怎么辦,申請逮捕令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