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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皓擰起眉毛,問秦勉:“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咱倆不一起在樓下了嗎?” “我不知道。”秦勉說,“我是碰巧來的早,荊隊剛交代的工作。” “我靠。”黎皓一口吞下剩余的半個包子,囫圇嚼了兩下,“你們這樣顯得我這個副隊很懶惰啊,來,荊隊,吩咐我,使喚我,讓我忙碌起來。” 荊訣從他座位上站起來,說:“嗯。” “別,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這……嗯?” 荊訣淡淡看他一眼,回身道:“進(jìn)來開會。” 荊訣大步走在前面,秦勉緊隨其后,剩下黎皓蔫兒聲蔫兒氣地跟瞿麗訴苦:“我以為他得跟我客氣一句呢。” 瞿麗嫌棄地看著黎皓:“黎副同志,別賣慘了,我看你的工作態(tài)度很有問題。” 黎皓在上司和下屬面前遭受了雙重打擊,開會的時候還打不起精神,眼睛無神地盯著荊訣手下的白板。 荊訣先在白板上寫了個羅海鳴,之后又用分支圖的方式在后面依次寫了其他幾個上過山莊三樓的人的名字。 黎皓莫名其妙,問:“你把自己名寫上干什么?” “我也到過三樓。”荊訣隨口答完,又繼續(xù)在人名之后寫上每個人跟羅海鳴的會面時間,“陳惠最后一次見到羅海鳴是早上八點三十分,接著是羅玉和羅錦,分別于上午十點和十點四十五分到過羅海鳴房間。” “羅海鳴的私人醫(yī)生宋建為了檢查羅海鳴的用藥,在上午八點和中午十二點兩次與羅海鳴見面,但見面時間都不超過兩分鐘。” “剩下羅伊和我,我沒到過羅海鳴房間,羅伊不確定。”荊訣又在羅伊的名字后寫了幾個數(shù)字,“如果到過,就是在下午三點三十到五點三十之間。” 荊訣看向瞿麗,說:“一會兒你去跟羅伊了解情況,方便的話直接叫過來。” 秦勉抬手說:“我聯(lián)系吧,我跟她見過面,錄口供應(yīng)該方便不少。” “你有別的事。”荊訣在羅錦后面畫了個直直的箭頭,接著寫下楚禾的名字,“查他所有的人脈關(guān)系,越細(xì)越好,任何跟羅家有關(guān)系的可能性都別放過。” 黎皓問:“你還是懷疑楚禾?” 荊訣這次的回答跟裴吟問他“到底懷疑誰”的時候不一樣,他又在楚禾下面寫了蔣懿的名字,然后說:“這兩個人太突兀了。” “楚禾的墜樓一定有目的,不管是為了掩蓋證據(jù)還是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一定有它發(fā)生的必要性。” “至于蔣懿——”荊訣筆尖在他的名字后點了兩下,之后習(xí)慣性地掃視面前的三人,問,“你們覺得他出現(xiàn)在山莊合理嗎?” 黎皓搖搖頭,說:“是不合理,就算羅海鳴想更改遺囑,也不可能挑在六十大壽這天。而且據(jù)這個蔣懿自己說,他昨天到場的比較晚,根本沒見過羅海鳴的人影。” 黎皓倒吸一口冷氣,問:“那怎么說,還是一點頭緒沒有,人人都是嫌疑犯?” 荊訣把從黎皓工位上下載的照片拿出來,貼在白板中心,說:“有。” 黎皓看著照片中血淋淋的死亡現(xiàn)場,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我知道。”瞿麗舉手,說,“這個死亡現(xiàn)場太血腥了。” 黎皓打斷她:“瞿麗同志……” 瞿麗沒理黎皓,繼續(xù)說:“因為羅海鳴rou眼可見的刀口有十處以上。” 秦勉一瞪眼,也明白了:“我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羅家的財產(chǎn)爭奪上,但羅海鳴這個死狀比起單純的致死,更像是一種報復(fù)。” 黎皓一早上迷迷糊糊,這會兒終于精神過來,分析道:“沒錯,而且現(xiàn)場既沒有打斗痕跡,也沒有羅海鳴尸體的拖拽痕跡,說明他從一開始就是坐在這個椅子上的。” 瞿麗問:“有沒有可能是捆綁?” “可能性不大。”荊訣敲敲白板上的照片,說,“我檢查過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房間,基本可以斷定就是案發(fā)現(xiàn)場,但行兇者如果是以施虐為主,不會選擇一個離走廊這么近的房間。” “尤其當(dāng)天人煙復(fù)雜,走廊上人行不斷,羅海鳴稍微發(fā)出一點聲響,都可能引起其他人的主意。” 黎皓一下又懵了:“那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非要冒著風(fēng)險在羅海鳴六十大壽這天行兇?這會不會是個信號,比如羅海鳴也曾在兇手的生日上對他做過什么事?” “我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性。” 荊訣凌厲的目光掃向眾人,沉聲道,“兇手不得不在這天行兇,因為他只有在這一天才有機(jī)會見到羅海鳴——” 第二十一章 “那要這么說,首先排除的就是羅家的這幾個人。”黎皓手指點在桌面上,蹙眉道,“但我怎么就覺得那個陳惠非常,特別的不對勁呢?” “唉,都怪山莊里沒有攝像頭。”瞿麗嘆氣道,“羅海鳴要是早點安上監(jiān)控,就沒這些事兒了。” 荊訣瞇了下眼睛沒說話,黎皓則接話道:“我懂,這就是平時被媒體盯慣了,大事小情都得上個新聞,對攝像頭PTSD,好不容易有個隱蔽的私人住所,放誰身上誰都不想再看見那東西。” 荊訣沒否認(rèn)這句話,他繼續(xù)拿起秦勉剛給他的平面圖,說:“初步排查,羅蘭山莊一共有兩條暗道,一條從陳惠的臥室通往二樓一間客房,也就是昨晚羅錦和楚禾分別入住的房間,另一條從三樓通向一樓酒窖外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