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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總,我……” 話未說完,莊云流的手機響了,宴藍及時住口,看著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突然臉色大變“唰”地站起來,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宴藍心中跟著一滯,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爺爺出事了。”莊云流壓著聲音,轉身跑了出去。 宴藍腦中“咯噔”一聲,連忙跟上。 …… 莊若人的心臟病犯了。 起因是湊巧看到了網上剛剛發布的一則娛樂新聞,圖文并茂,煞有其事地直指他包/養大學生,還讓此人在寰行橫行霸道。 事態迅速發酵,評論五花八門污言穢語,因為照片里的那個大學生,正是最近在網絡上幾次引發過輿論熱點的宴藍。 第14章 莊云流和宴藍趕到的時候,莊若人已經氣得暈了過去,生活助理給他喂了急救藥,也叫了救護車,可是這里位置偏僻,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誰都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莊云流立即找人協調急救通道,宴藍打電話給莊若人的主治醫生,請他指導當下的做法,直到救護車到來,載著莊若人一邊搶救一邊前往最近的大醫院,他們才終于分出心思看了一眼網上的爆料—— 文字信誓旦旦,佐證的照片一共三張,一張是宴藍攙扶著莊若人,兩人面帶微笑;一張是莊若人和宴藍面對面站著,莊若人正在摸宴藍的頭;一張是莊若人和宴藍先后上車,莊若人握著宴藍的手臂,地點是宴藍學校的校園里和校門口。 “這是P的嗎?”莊云流沉聲問。 宴藍也快氣死了,搖搖頭說:“不是。” “知道了。”莊云流迅速在手機上打字,然后給公關總監打電話。 其實從事發到現在,公關部已經快把他的電話打爆了,面對這么敏感的爆料,他們不明真相,未得總裁授意,連方案都無從做起,然而莊云流一直顧不上接。 這會兒終于有了一絲空隙,電話接通,他不等對方開口就先說:“我爺爺心臟病犯了,現在正在搶救,具體情況以后再說,你們不需要做任何回應,直接轉發我剛剛的聲明就行。” 掛掉電話,宴藍忍不住問:“你發了什么?” 莊云流把手機遞過來,宴藍一看,簡短的字句冷冰冰的,卻又同時充滿了撲面而來的怒火和不可撼動的力量—— “惡意造謠。爺爺因此心臟病復發,我必要你們付出代價。” …… 凌晨一點。 醫院搶救室外的走廊上,宴藍靠墻站著,幾米外,莊云流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距離莊若人發病昏倒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距離莊云流安排好一切過去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里,他就這樣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無聲承受著每分每秒的煎熬。 醫生時而從搶救室里出來說明情況,不確定的結果最是折磨人,宴藍也心亂如麻,不敢揣測,甚至不敢期望。 但他知道,他就算再緊張再擔心,終歸是比不上莊云流的。 十五年前,莊云流經歷了親生父親慘痛的離開;十五年后的不久之前,醫生無法再隱瞞,終于把莊若人的真實病情和盤托出了。 現在的莊云流在想些什么呢? 宴藍不敢打擾他,只能這樣隔著一段距離望過去。 莊云流穿著正式考究的黑色西裝,高大修長的身材優勢被完全顯露,可醫院的冷白燈光卻有種特殊的魔力,能無情地剝奪人身上的所有力量。 靜謐中含著焦灼,肅穆里帶著哀婉。 如果他是他…… 如果他是現在的莊云流…… 那么只要莊若人能好起來,不管讓他做什么他都會愿意。 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莊若人沒事,都比不上莊若人開心高興,哪怕只是最后的一段日子。 “宴藍。” 莊云流突然叫了他,聲音不大,但在此時安靜到極致的醫院里顯得異常清晰。 宴藍一愣,快步走過去。 “我在。” 莊云流抬起頭,眼里充滿了痛苦的血絲,看來是偷偷哭過。 “你早就知道爺爺的情況了是嗎?” 宴藍點點頭,“嗯”了一聲。 “為什么不告訴我?” 莊云流的臉上全是悔意,語氣里有一點點責怪。 宴藍心頭擰了一下,思索半晌,終于只能說一句“抱歉”。 莊云流表情細微地變化了數次,到底無可奈何,也只能說一句“算了”。 沉默繼續,宴藍猶豫片刻后,坐在了莊云流身邊。 墻上的掛鐘冷靜而緩慢地轉動,宴藍盯著看,數完小圈數大圈,數到已經記不清具體數字的時候,醫生終于從搶救室里出來,說莊若人的情況稍微穩定了,接下來換到重癥監護室,等到情況再穩定一些,就可以轉回居住地的醫院。 莊云流和宴藍松了口氣。 然而醫生話鋒一轉,說這次意外不可逆地加重了莊若人的病情,rou眼可見,莊云流的臉色又不對了。 從搶救室去重癥監護室的路上,宴藍和莊云流陪在推床旁邊,莊若人打著針吸著氧,臉色灰白,嘴微微張著,眼神混沌,不過幾個小時就完全失去了白天的神采。 莊云流的眼圈又紅了,反反復復地叮囑保證:“爺爺你放心,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安心養病……等你好了,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