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煙：“……”

    他只好幫這個小饞鬼揉肚子，手心隔著衣服慢慢在肚皮上轉(zhuǎn)圈圈，沒一會兒衣服被抽上去，手心直接接觸柔軟溫暖的肚皮，文葉煙手心發(fā)麻。

    “我今天好開心。”沈璉說，肚子被揉得好舒服，他的聲音都是軟乎乎的，“謝謝你給我過生日。”

    “你開心就好。”文葉煙說，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他看到沈璉的嘴角是向上的。

    “小時候，爸爸mama幫我過生日，我都忘記了。”沈璉說，“但是今天，我永遠都會記得，到死都記得，真的。”

    “喂，生日不能說死。”文葉煙捏了捏他的軟rou，“說得像以后沒有似的。以后都給你過，每年生日都陪你。”

    文葉煙從不給人許諾未來，他早就做好了只身一人的打算。

    可他是如此心甘情愿，哪怕意識到了不對勁，卻仍不想收回。

    “文葉煙，你真好。”沈璉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

    “知道就好。”文葉煙將他整個摟到懷里，低聲說，“再叫我的名字。”

    “文葉煙。”

    “嗯。”

    “文葉煙。”

    “嗯。”

    “文葉煙……”

    沈璉叫著這個名字，漸漸睡著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在他睡著后，像是對待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唇角。

    次日早晨，文葉煙率先醒來。

    身處暖烘烘的被子里，身體卻還殘存著夢境中的感覺，手腳還微微發(fā)著麻。

    沈璉還沒醒來，無意識地動了動，發(fā)頂蹭著文葉煙的臉頰。

    他們倆還抱著，這就對應(yīng)上文葉煙的那個夢。

    相當荒唐的夢。

    文葉煙渾身僵硬，他還不至于分不清夢與現(xiàn)實，怕就怕他睡夢中本能地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他小心地把沈璉從懷里摘出，這讓他感受到腰部以下不對勁的濕黏。

    ……cao！

    就在這時，沈璉也醒了過來。

    文葉煙下意識裝睡。

    沈璉翻了個身，接著“咦”了一聲，往被子里一鉆。

    文葉煙：“！！！”

    “干干干干嘛呢？！”文少爺少有的驚慌時刻。

    沈璉被抽出來，滿臉疑惑，“我感覺有點濕濕的……”

    “沒什么你繼續(xù)睡我上個廁所。”文葉煙鯉魚打挺飛速起身逃似的往門口奔。

    沈璉坐起來，困惑地看他離開，過了一分鐘才恍然大悟。

    去洗漱時，文葉煙已經(jīng)換了條褲子。

    沈璉叼著牙刷，挨在他身邊，臥底街頭交接似的低聲說：“你是不是，夢遺了？”

    文葉煙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沈璉以為他不懂，還體貼地安慰：“生物老師講過的，是正常現(xiàn)象，不是病，你不用害怕。”

    文葉煙：“……”等你知道我夢到了什么，看你害不害怕。

    70

    第70章

    沈璉跨入十九歲之后的人生仿佛豁然開朗，連帶著天氣都好了起來，陽光驅(qū)散了冷風，溫暖明媚地灑向這片大地，像是在告訴他，只要好好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

    沈璉瞇著眼睛，看著窗外明亮的世界，他就沐浴在光輝之中。

    “久等了久等了！”張汶急匆匆跑來，接過沈璉手上厚厚一摞書本的一半，“很重吧？”

    身為班長，就是要經(jīng)常給老師打雜，搬書的活兒本來是老師傳達給她，她再發(fā)號施令讓班上的人一起幫忙，結(jié)果那群懶惰的白目全當沒聽到，只有沈璉愿意幫她。

    “男生真不是東西！”張汶訓斥。

    男生沈璉默默受了這一罵。

    張汶才意識到，忙說：“不包括你啊，你和其他男生不一樣，你……”

    她認真地打量起沈璉，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班上最不起眼的人不知何時身條如同生機勃勃的小樹苗，抽枝發(fā)芽了一截兒，已經(jīng)比她高一點了，臉色也不再是虛弱的青白色，而是朝氣的白中透粉，臉蛋飽滿了一些，五官長開了些許，雖還是筆觸纖細，但顏色深刻了不少。

    終于從一個發(fā)育不良的小男孩蛻變成發(fā)育不良的少年了！

    “你長高了好多哦。”張汶說，“上個學期還比我矮的，現(xiàn)在都比我高兩個指頭了。”

    “嘿，嘿。”沈璉傻笑。

    “繼續(xù)加油，爭取在高中畢業(yè)之前長到一米七五，你可以的！”張汶信任地鼓勵。

    沈璉鄭重地點頭，“嗯。”

    畢業(yè)之后一米七五，他就是個正常的成年人了，可以做的事情好多。

    生日之后就有人說他長高，十九歲真好。

    “等會兒還有一趟，剛我看到老師桌上有一袋威化餅，我要一塊給你吃。”張汶說，她是個非常人性化的班干。

    “好。”沈璉干勁滿滿。

    過于干勁，沒注意到腳下還有一級臺階，一個踏空——

    沈璉：啊。

    張汶都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就多了個人，一拽一扶，就阻止了悲劇發(fā)生。

    “能不能讓人省點心？”文葉煙無奈地說。

    沈璉趕忙站穩(wěn)，劫后余生地松口氣。

    張汶一臉詫異地左右看，“你、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一直在你倆后邊兒。”文葉煙說，他順手接過了沈璉的那摞書，“還挺沉。”

    “我自己。”沈璉又要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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