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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這兩年來,厲彥舒無數(shù)次夢見過再次遇見謝起的樣子。 剛開始,他在夢里勃然大怒,對謝起的態(tài)度也是非常惡劣。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夢里總是跟謝起生氣,到后來謝起都不愿入他夢中。 更別提他那未曾見面的女兒。 秘書說或許從未見過面也是件好事,如果見過女兒的模樣,就無法承受失去了。 看著眼前這個皮膚顏色深了許多的謝起,厲彥舒甚至在想,這是不是又是一場夢。 他這次生氣,謝起會不會再次帶著女兒消失。 低頭看向懷里的女孩,每一眼都是那樣珍貴。 如果這是夢,這是他第一次夢見孩子的模樣。 原來他的女兒,長成這樣。 厲彥舒收緊了抱住孩子的手,直到女兒在睡夢中不安地動了動,他才慌張地松了力道。 謝起穿著一件黑色沖鋒衣,牛仔褲上滿是顏料,手上甚至還有殘余。 一看就是從工作中被緊急叫過來的。 謝起眉心緊皺,視線落在厲彥舒身上頓了頓,沒有如厲彥舒所想的那般心虛,驚慌,害怕。 只是看著他,像看一個陌路人。 在這樣的目光下,厲彥舒的心也冷硬下來。 謝起伸手要把孩子從厲彥舒懷里抱出來,厲彥舒渾身戒備,瞪著謝起,不肯讓對方把孩子帶走。 Beta本來以為謝起來了,這個陌生人就不會發(fā)瘋了,沒想到瘋得更厲害了。 他正要上前幫謝起,就謝起說:“你不想當(dāng)著孩子的面跟我談吧?!?/br> 厲彥舒不說話,只是抱著孩子站起身:“她去我房間,你……跟我過來?!?/br> Beta看看謝起,又望著厲彥舒,這才恍然大悟。 這兩個人竟然真的認識,原來這個男人是謝起的omega? 難怪這么堅定地要見孩子父親,這就是父女連心嗎? Beta和旅行管家識相地將空間讓給了他們。 厲彥舒緊緊抱著孩子上了樓,他開的是套房,將孩子安頓在床上后,厲彥舒回身一把抓住謝起的領(lǐng)口,將人往外拖。 第一下并未拖動,然而謝起看著他僵硬的表情,到底是吐了口氣,松了力道順著他往外走。 來到套房的客廳,厲彥舒壓低嗓音道:“謝起,你怎么敢!” 這聲質(zhì)問,是對兩年前謝起的所作所為。 謝起看著孩子所在的臥室方向,這才緩慢地望著厲彥舒。 “厲彥舒,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如你心意的?!?/br> “你想要家產(chǎn),我不在乎,你可以盡情拿去?!?/br> “但孩子不行,她不是你可以隨意擺弄的東西。也不是你可以用來威脅我的把柄?!敝x起毫不客氣道。 厲彥舒面色僵硬:“你是不是沒弄清楚情況,如果打官司,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謝起打斷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關(guān)系?” “我是你法律上的弟弟,她是我孩子?!?/br> “她不會是你的女兒?!?/br> 第21章 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厲彥舒的確無法認回自己的女兒。 他甚至沒辦法成為孩子的父親。 哪怕這個孩子是他親自孕育的。 現(xiàn)在女兒還小,如果日后長大了,又怎么能夠接受自己的身世。 換作是從前,厲彥舒必定要不擇手段地搶回孩子。 但經(jīng)歷了謝起絕情地帶著孩子離開他后,他便沒法像從前那般不計后果。 他本以為他了解謝起,覺得以謝起的性格,會為了孩子認命。 哪知道謝起留有后手,還成功帶走了孩子。 在這件事上厲彥舒的確栽了跟頭。 厲彥舒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初應(yīng)該繼續(xù)為謝起編織名為愛情的謊言。 告訴對方自己是出于深愛才不顧倫理綱常。 他那時候過于成功地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正是得意之時,自然不愿繼續(xù)戴上那裝了十多年的假面。 見他僵住的神色,謝起轉(zhuǎn)身想回房間看女兒,卻被厲彥舒一句話頓在原地。 “為什么她一見到我,就知道喊我mama。”厲彥舒緊緊盯著謝起,不錯過他表情的絲毫變化。 謝起沒如他所想,產(chǎn)生任何動搖,而是漠然道:“她本來就到了喜歡亂認人的年紀?!?/br> 丟下這句話,謝起回到了孩子所在的房間,不輕不重地關(guān)上了房門。 那扇門將厲彥舒關(guān)在門外。 厲彥舒面色蒼白地坐在了沙發(fā)上,想點香煙,又意識到了什么,把煙收了起來。 萎靡不振不是他的性格,他最擅長的便是逆境中殺出血路。 威脅也好,手段也罷,他必須要把謝起和孩子帶回去。 既然找了他們,就不可能放任謝起帶著孩子與他變成陌路人。 厲彥舒站起身,大步來到房門口,擰開門把手。 出乎意料的是,門竟然沒有上鎖,而是一推就入。 謝起坐在床頭,正在摸女兒的頭發(fā),聽到動靜,抬眼望來。 厲彥舒看著里面的父女二人,沒有特意壓低聲調(diào):“她畢竟是我的孩子,dna能證明我們的血緣關(guān)系?!?/br> “你不跟我走沒關(guān)系,但是女兒必須給我。” “你最好乖乖配合我,不然有些事,我不介意讓其他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