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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煥枝的小助理忙里忙外,她以為老板也要放假回家,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后就打算去二樓收拾楚煥枝的東西。 在得知楚煥枝不走的時候,賀苗苗露出了……先疑惑,接著恍然,最后錯愕,捂住嘴巴,雙眼瞪得老大。 楚煥枝只是泰然自若地端著水杯,似笑非笑地向她比了一個“噓”示意她保密。 是的,即將到來的元旦假期,楚煥枝都會住在這里。 賀苗苗到底是潘頌層層篩選上來給楚煥枝的助理,懂得娛樂圈的規矩,一旦什么猛料從她嘴里爆出來,那么這個圈子里再無人敢用她。 另一邊,路鳴舟在后院和汪晟抽煙。 汪晟對他這位情根深種的老隊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以一夜夫妻百日恩來理解這件事。不過今天路鳴舟仿佛轉性了。 “你知道金絲雀是什么嗎?”路鳴舟夾下煙,問汪晟。 汪晟蹙眉,緊了緊自己羽絨服的領口,反問他,“你想開了?” “想什么想開了?” 汪晟:“你終于打算養個小金絲雀當你那白月光的替身?我老婆看的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路鳴舟再遲鈍也該明白了,瞇縫了一下眼睛,碾滅煙,“哦,是這樣的啊。” 話音剛落,楚煥枝開門,問,“教練,你不走嗎?” “我去哪?”路鳴舟問。 楚煥枝眨眨眼,“放、放假回家啊。” 聞言,汪晟噗嗤一笑,指指腳下,“這兒就是他家啊,這棟別墅是他的。” ……楚煥枝又眨眨眼,消化了良久。 哦,這個戰隊基地的房主,是路鳴舟啊。 這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他想的是這段時間住在一個沒有人知道地址的地方,同時這個地方背后有靠山。不成想這房子的主人居然就是路鳴舟。 “哦。”楚煥枝的表情管理短暫掉線后立刻重連,“那我……出去買點東西。” “站那兒。”路鳴舟忽然大聲,“我怎么告訴你的?” 汪晟不明所以,這倆人什么時候這么熟了。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問,路鳴舟丟給他一句“走的時候把門關好”便去到了客廳。再然后,這倆人就一起走了。 “我說了,出門我送你。”路鳴舟邊穿外套邊帶著楚煥枝朝停車位走。 楚煥枝不出聲,跟著他坐進車里。 平時出門也是有人跟著,但三年前的事情給楚煥枝留下不小的陰影,以至于如非必要他不會在工作以外的時間里出門。 其實不是特意要買什么東西,只是饞了。 超市門口有個賣烤紅薯的大鐵桶,家里烤箱烤出的紅薯和大鐵桶里的相差甚遠。路鳴舟買了兩個回車里,兩個都給他,“燙。”路鳴舟趕在他拿到就掰開要吃之前叮囑他。 “喔。”楚煥枝不好意思地笑笑。偏頭看出去,街邊商家店面都貼上了圣誕裝飾,紅紅綠綠的,漂亮,也熱鬧。 這兒有違停探頭,不能停太久,街景很快隨著引擎聲后退,楚煥枝收回視線,看看紅薯,再看看路鳴舟。 接下來他們要去楚煥枝在市區的房子,收拾一些厚衣服帶回別墅。 熱騰騰的紅薯放在腿上,即使隔著紙,也把他腿那兒捂的熱烘烘,很舒服。楚煥枝原是懶懶的靠在車窗上,享受著GTR的乘坐體驗,也望著極速后退的街景。 然后。 “舟哥!舟哥停一下,有、有只狗。” “狗?”路鳴舟慢慢減速,看后視鏡打燈慢慢靠邊,“什么狗?” 楚煥枝降下車窗,迅速十二月底的寒風涌進車廂,“在那。” 路鳴舟按下雙閃,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一只小黃狗在大馬路上迷茫地跑著,臟兮兮的。楚煥枝急的想下車,被路鳴舟一把摁住手臂,“別急,等我停過去。” 話畢,倏地楚煥枝仿佛碰著火苗般抽出手來,頓時如遭雷殛,驚恐的瞳仁都在發顫。 怎么回事。 路鳴舟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看他。 “我……” 恐怕要不是安全帶繃著,他能不由分說開門跳車。 路鳴舟沒多問,只是掛檔繼續向慢車道里開,然后停穩下車,朝著那只迷茫的小黃狗方向走。 同時心里泛著嘀咕,怎么搞的,睡都睡過了,攥一下胳膊怎么……這么大反應。 小黃狗瑟瑟發抖,看上去不過三個月大的樣子。路鳴舟蹲下來朝它伸手逗逗,這雖然是慢車道,但電瓶車的車速也很快,小黃狗嚇得不輕,一瘸一拐地往路鳴舟面前跑。 不怕人,而且走近了路鳴舟才發現它真的……好臟,全是泥土。 嘆了口氣,心說這小臟狗放車里,那些真皮內飾…… 罷了。 路鳴舟把狗抱起來,這狗凍的爪子冰涼,剛好路鳴舟的羽絨服敞懷,小狗找著熱源,一個勁兒往路鳴舟懷里鉆。 路鳴舟拎著狗沿街問了幾戶店家,都說是流浪了好幾天的,期間小超市老板喂過點兒火腿腸,就賴在這條街了。這他才把狗抱走。 其實路鳴舟也能明白,楚煥枝被下過藥,從他被下藥的酒會,到被人連掐帶抱的弄去酒店,眼看要被塞進誰的房間里,中間不知那些人會不會手賤去逗他摸他。他會在觸摸上有應激反應也很正常。 他不是……睡覺還要抱著那條粉色小鯨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