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季宴琛擔心池秋和陸鳴是最壞的一種情況,所以遮遮掩掩地不想給池秋看。但池秋又不是自己沒有手機,他一搜索,直接傻了。 都說網絡害人不淺,池秋感覺天都塌了。 因為按照他和陸鳴的頻率,大概就是屬于一年用一盒,感情極差的那一類伴侶。這類伴侶要么逢場作戲,要么虛情假意,要么……很快就會離婚。 池秋的心被提了起來,他快速翻看整個頁面,渴望找到一點能夠安慰他的言論。 可惜,一條都沒有,有的全是建議:這種還不如離婚。 看到池秋的眼眶逐漸濕潤,眼淚就快掛到睫毛上后,季宴琛后悔不已,胡謅了個理由安慰他:“其實……我記得我同學和我說過,他身體不好,比較虛,就各方面需求都挺少的。但也正常,不影響談戀愛。” “還有,不是有那種比較冷淡的人嗎?因為工作的壓力啊,家庭的環境啊,方方面面都會影響到。”季宴琛幾乎是破罐子破摔,拿著手機照讀不誤,“你看看,這個人就說他就有點虛,提不起興致,好在對象也是個冷淡的人,所以很合得來。” 季宴琛加重了“虛”這個字的讀音。 “虛?” “對對,現在工作壓力大,一忙就容易虛。”季宴琛昧著良心說,“我哥有時候也挺虛的,補補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兒。你看這說的,一天用一盒實在是太夸張了,也不正常吧?” 池秋緩緩地點了點頭,貌似是在尋找一個合理性。 季宴琛捏了一把冷汗,瞎說道:“再說了,羅敘和白衍不是總分隔兩地嗎?羅敘又是大明星,他們倆肯定是見少離多,一見面當然熱情了,說不定他們一年也就見了這一個月。” 季宴琛堅持不懈地開導池秋,努力說了好半天,嘴巴都干了,池秋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但池秋還是不放心,忐忑地問:“所以……這種事情少,是不影響感情的,對嗎?” 季宴琛斬釘截鐵地胡亂回答:“當然啊!你相信我,我懂,我都懂!” 為此,池秋默默地想了一會兒,理順了自己打結的心事。他考慮到陸鳴在這一年的時間里,確實比較忙比較累,完全符合季宴琛的描述。他也回想起自己和陸鳴的種種相處,想到陸鳴對自己一味地遷就,更想到陸鳴在自己傷心時的貼心安撫。 逐漸地,池秋理解了。 他抿起嘴角,徹徹底底松了一口氣,覺得是自己是過于胡思亂想了。 畢竟,陸鳴有情感冷漠癥,這方面興致不高或許是正常的。再者,如果陸鳴是逢場作戲和虛情假意,那他怎么可能會表現得如此天衣無縫? 陸鳴看著冷,實則愣愣的,哪會演戲呀。 池秋重新笑起來:“謝謝你,宴琛。” “沒事,應該的。” 末了,季宴琛開著車,假意隨口提及:“那什么,你讓陸鳴的朋友有時間吃吃補品吧,沒什么壞處。” “好。” 季宴琛見池秋應聲了,心中泛起了同情,原來陸鳴這么不行…… 他想起家里還有幾盒別人送來的高級蟲草,決定過幾天全給池秋送去,一天一頓地讓陸鳴吃進去。 不管怎么樣,先補起來總沒錯,指不定是腎虛呢? 為此,一路上,季宴琛都沒怎么開口和池秋說話了,滿腦子想著怎么給陸鳴補身體。他把為好朋友“兩肋插刀”的精神發揮到淋漓盡致,就差親手去給陸鳴喂藥了。 “哎。”季宴琛悄聲嘆氣。 這也太虛了。 一年用一盒,什么人啊? 第63章 “有興趣的事情。” 【63】 季宴琛開了一路的車,總算把池秋帶到了陸奉申的畫展。 進展前,季宴琛讓池秋戴上口罩和墨鏡,自己也戴了一副墨鏡。全部準備就緒后,他大搖大擺地領著池秋檢票進場。 由于門票是在規定時間內可以反復使用的,池秋小心翼翼地把它折疊后放到了褲袋里。 畫展內的人不多,來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男女。眾人都對畫展的布置和設計贊不絕口,也十分欣賞陸奉申的畫作。 如果有人對哪幅畫有興趣,還可以參考左下角的價格,同工作人員預訂,支付訂金。這樣,這幅畫便會被預留,在畫展結束后,穩妥地交到顧客手中。 整個畫展中,唯有對藝術沒有天分的季宴琛全程跟在池秋身邊,和個保鏢似的站樁。 池秋見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悄悄地摘下墨鏡,站在一幅名為《》的畫前細細觀賞。 只見畫面中沒有過多的東西,只有春天絢爛的色彩,如潑墨般混合在畫紙上,叫人不經意間跌入其中,被甜蜜的花團簇擁,被綿延的草木親吻。 池秋看得入迷,久久舍不得移開目光。 畫展的每一幅畫都十分美麗,但池秋唯獨鐘情這一幅。 季宴琛看他駐足不動,便也跟著欣賞。 “這幅畫看著亂七八糟的,名字還取得挺好。”季宴琛推了推墨鏡,壓根沒瞧出畫紙上融入了春天的顏色,他念出了聲,“,真有意思。” 順便,他看了一眼畫作的天價,但沒覺得貴:“喜歡嗎?” “不要買給我。”池秋知道季宴琛在想什么,一口拒絕,“我帶不回去。” 哪個家都一樣,他在此刻,還無法做一個正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