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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晚 第50節(jié)

    她抬眸,以為江厭是來興師問罪的,便直接主動承認錯誤:“江醫(yī)生對不起,我不該心懷不軌打碎你一個瓷碗,多少錢我賠給你?”

    “一個瓷碗而已,碎了就碎了。”

    男人平日里清冷的聲線不自覺染上了一抹溫情,聽得周晚意心神微晃。

    江厭緩緩將她的手面掰正過來,放在燈光之下細細檢查。

    他溫聲問:“手沒傷到吧?”

    第45章 古剎里

    男人的聲音如同電流從耳邊穿過, 激得周晚意顱底發(fā)麻。

    她慢吞吞地抬起頭,艱澀開口:“碗真的……不重要嗎?”

    周晚意的一雙手被他穩(wěn)穩(wěn)托在掌心,恍然有種被珍視的錯覺, 男人指尖順著她蜿蜒的掌紋輕緩滑過, 酥麻感猛然躥到后脊,引起一陣耳熱。

    江厭在她半試探的目光中抬眸,輕笑了一下:“沒你手重要。”

    他聲調低懶,如磁石般勾人心弦。

    那一瞬間周晚意的心被牽著瘋狂跳動起來,就仿佛飄著大雪的室外倏然升起一道暖陽, 她就這么與他直直地對視著。

    男人眼皮很深, 眸底清寂,直直朝周晚意望來的時候沒了之前的冰冷淡漠,而是緩緩地浮上一絲笑意,如同幽幽深潭里忽然被照進一束白熾光,稀奇,也溫暖。

    在無聲的靜謐之中,周晚意總感覺這幾天江厭對她的態(tài)度變了很多。

    那個瓷碗一看就是做工精良價值不菲, 但是他說:碗沒她的手重要。

    那四舍五入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在他的心里很重要?

    之前所有疑惑的蛛絲馬跡都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壁鐘輕晃劃破室內靜謐, 意識到這一切的周晚意如大夢初醒般地移開手。

    “我手沒被劃傷。”

    這是周晚意頭一回在男人面前慌神, 也是她第一次主動推開江厭的肢體接觸。

    她的臉很熱,在明亮的光線你下逐漸染上薄紅,她躲開男人探究的目光微微側了一下頭,試圖將臉上的紅暈藏起來。

    這個遲到了將近五分鐘的回答讓江厭微微怔神, 再垂眸看了眼落空的手, 低懶地笑了聲:“沒事就好。”

    室外狂風猛拍窗戶, 周晚意緩緩起身, 故作不經意拿起玻璃杯喝水,試圖掩飾尷尬。

    她曾經設想過一萬次高嶺雪動情的模樣,以為自己早就能夠得心順手地應付,卻沒想到真到臨頭還是會緊張無措。

    更何況,她還沒有完全確定男人是否動心。

    一邊出神一邊喝水,很容易嗆到。

    周晚意咳出聲的那一刻,覺得好像這輩子都沒丟過這么大的臉。

    更何況還是在江厭面前丟的!

    她咳得滿臉通紅,背后猛然搭上一只溫暖的大手,一張紙巾覆面蓋下。

    柔軟的面巾紙在她鼻側輕輕刮過,映出男人清瘦的指形,收攏時在鼻尖蹭了一下,“還好水沒嗆進氣管。”

    男人收手,將掛著清涕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可是從鼻孔流出來也很丟人啊。

    周晚意看著江厭若無其事的側臉,在心里默默補充道。

    男人將地上的瓷碗碎片耐心掃到一處,然后裝進塑封袋一絲不茍地包好,看得周晚意十分不好意思。

    “要不我賠你一套新的碗具吧?”

    男人撩了眼皮,半笑著回絕:“不用。”

    “瓷都有位閉關的大師能縫補復原瓷器,等一等就好。”

    果然價值不菲,周晚意愧疚感愈發(fā)濃烈,“那大師什么時候才能出關呢?”

    “不知道。”

    男人去了儲物間,原本就空蕩的餐廳內如今就只剩下周晚意一人。

    她的目光跟隨著一起飄到了儲物間門口,手指微蜷,想起來上次收走的那封淺綠色封皮的老舊情書。

    十七歲的周晚意心高氣傲,但總是會在無人問津的靜謐角落默默做一些少女懷春的傻事。

    給江厭遞情書的女生實在太多,周晚意不想自己的那封被淹沒在信海里,便特意從商店買了張?zhí)卮筇枩\綠色彩紙,在那個流行送粉紅色情書的少女時代,周晚意懷著滿腔的情意將一封自制的淺綠色特大號信封投到了與江厭交好的一位學長手上。

    學長書包里有一大堆粉色信封,展眼望去就屬周晚意那抹淺綠最為吸睛。

    所以當時的她堅信,那封寫滿了少女愛意的情書一定會被江厭所看到。

    二十五歲的周晚意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抱著誓要融化冰川的決心,費盡心思地撩撥,卻總是下意識屏蔽過往曲折。

    她把從沒拆封過的情書拿走,就是防止江厭某天心血來潮看到了,會下意識憐憫自己。

    那種因為憐憫而得來的感情并不純粹,周晚意想到的是江厭心甘情愿,無可自拔地愛上自己。

    要像曾經她喜歡他那樣。

    -

    周晚意這一夜睡得并不好,不知是發(fā)了低燒的緣故還是因為前幾日工作上的煩心事堆積在一起造成的。

    凌晨三點的時候,窗外的狂風和暴雨都停了,整座城市又重新歸于平靜。

    周晚意被半夜渴醒,摸索著開燈要下樓去喝水。

    江厭家雖然布局簡單,但周晚意畢竟沒來過幾回,并不清楚走廊和樓梯處的開關在哪里,手機又因為起得急而忘記帶了,但好在江厭家的樓道靠近窗戶,小區(qū)的透亮的路燈從窗外斜傾入室,不用讓周晚意摸黑下樓。

    她迷迷糊糊地循著光源下樓,卻倏然在黑夜里聽到一聲打火機點燃的輕響。

    “啪嗒——”

    微黃的火苗在暗夜里亮起,映出了男人利落分明的側臉。

    緊接著,周晚意就看到火苗湊上一根香煙。

    “嗞——”

    打火機放氣滅掉,只剩下一個猩紅的光點在夜色中明明滅滅。

    聞到熟悉的尼古丁的那一瞬間,周晚意腦中似乎有一根弦突然崩斷了。

    原來高嶺之花也會墮落……

    她忍著口干,倏然出聲問:“江醫(yī)生半夜睡不著?”

    江厭似乎先前并沒有看到她,聽到聲音后指尖的猩紅光點不穩(wěn)地抖了抖,緊接著樓道的大燈被摁亮。

    男人穿一襲和她同款的墨色睡袍,雪松輕折般倚在轉角的欄桿上,深眸里閃著倦倦的笑意朝她望來。

    周晚意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她聽到他啞著聲線反問:“你不也沒睡?”

    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地攪了一下,周晚意肩膀下沉,抬眸直視男人:“我渴了,下樓來喝水。”

    倆人隔著欄桿,在明亮光線下,一上一下,四目相對。

    周晚意揚了揚下巴,意有所指地問:“江醫(yī)生為什么睡不著?”

    江厭點燃煙至今都沒往嘴里送,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白煙緩緩向上升騰,似乎并無要抽的意思。

    許久之后,他極淡地輕笑了一聲回答:“想了些煩心事。”

    周晚意向下走了幾步來到江厭身邊,“所以抽煙?”

    她也跟著笑,肩線纖薄,像只彎了腰的野薔薇,清麗也乖巧。

    女人的目光從他臉上滑落,最終落到那支燃了小半截的香煙上,笑得無比純良,“江醫(yī)生之前好像和我說過,抽煙傷肺,得戒。”

    拿他的話來反擊他了這屬于是。

    江厭贊同地點頭,指尖晃了晃,“大多數醫(yī)者不自醫(yī)。”

    “參加工作這幾年,勸病人戒煙的醫(yī)生我見得不少,但大多數都在病人散去后自己在休息室,在吸煙區(qū)兀自點燃一根煙放松神經。”

    “我沒抽過,但聽他們說尼古丁能放松神經忘記煩惱,所以就想點一支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他說這話時表情很淡漠,像個清醒的智者,似乎真如他所說一般,點煙只是為了試驗尼古丁能否放松神經一般。

    但卻被周晚意一眼看穿,她繼續(xù)走近了些,以一個過來人的姿態(tài)同他講:“尼古丁不是什么好東西,雖然能夠讓人獲得短暫放松,但容易成癮,這些江醫(yī)生作為醫(yī)生應該會比我更明白些。”

    她又往上站了一節(jié)樓梯,目光與他平視,溫和地笑笑:“江醫(yī)生要是有什么煩心事其實可以和我說說,雖然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但煩心事吐出來心里會舒服點,起碼——”

    她頓了一下,笑意加深:“能睡個好覺。”

    凌晨的空氣有些涼,露在睡袍外面的皮膚開始冒出細小疙瘩,男人的視線涼涼落在她唇角深漩的梨渦之上,忽地抬手滅了煙火,淡淡回絕。

    “不需要。”

    周晚意也只是怔愣了一下,不強人所難。

    “那江醫(yī)生差不多可以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已經三點過半了,江厭第二天還要上班,醫(yī)生工作強度大,周晚意覺得他不該那么累。

    可男人卻徑自抬步下樓,去的與房間是截然相反的廚房。

    周晚意緊跟上去,問:“江醫(yī)生餓了?”

    廚房里的燈沒打開,周晚意看不清楚江厭臉上的神色,只能感覺到他涼涼的視線好像是落在自己的頭頂。

    她心跳有些加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沒入深潭里的浮木,雖然溺不死,但卻不不知歸去何方。

    就像她猜不透此時此刻江厭下一步想要做什么一樣。

    “啪嗒——”

    廚房里的暖燈被摁亮,周晚意下意識抬頭。

    男人果然在看她,深潭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探究,雖然消失得極快,但還是被周晚意給捕捉到了。

    她再次把問題拋出來,只不過這次帶了些試探地問:“江醫(yī)生來廚房是因為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