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晚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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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guān)系,反正皮蛋也很喜歡我的,睡覺都要粘著,再這樣下去總覺得不當它女主人都很難收場。” 順著桿子往上爬是周晚意的強項,她甚至還厚臉皮地沖江厭眨了個wink。 男人一噎,移開了視線。 后面的舒筱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被陸星白一把拽走了。 空蕩蕩的室內(nèi)就只剩下倆人倆貓,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周晚意把貓罐頭放到地上,兩只貓立馬湊上來。 看著它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周晚意這才想起自己連晚飯都沒吃。 她站起身,純白的裙擺簌簌滑落,宛如天鵝身上緩緩飄落的白色絨毛。 “江醫(yī)生,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 江厭也跟著起身,大片的陰影從周晚意頭頂落下。 周晚意盯著他喉結(jié)邊上那枚色素痣,盈盈彎眸:“那我去煮點面條,外賣不健康。” 她想利用這個機會在江厭面前立一個賢惠的人設(shè),所以沒等江厭反應(yīng)就一個健步進了廚房,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 冰箱里只有一包面條和半包速凍餃子,想到舒筱和陸星白,周晚意又默默地把那半包速凍餃子下到鍋里。 周晚意雖然自理能力不算好,但最簡單的面條和餃子還是會煮的,沒過一會兒熱水便沸騰起來,周晚意關(guān)掉煤氣,將面條和餃子分別撈起來。 她將餃子分成三份,然后把唯一一份加了雞蛋的面條端到江厭面前。 “江醫(yī)生,快嘗嘗我的手藝。” 江厭說了聲謝謝,然后從她手里拿過筷子。 男人從手術(shù)臺上下來沒多久,指尖的消毒水味很重,但周晚意并不覺得難聞。 她甚至覺得,他一出現(xiàn)的時候,就連消毒水味都成了他的專屬氣味。 男人捏起筷子,淺淺嘗了一口,就對上女人烏黑的眸。 她托著腮笑問:“好吃嗎?” 男人含糊道:“還不錯。” 周晚意剛要得意就看到江厭從桌上抽了張面巾紙鋪到面前,瘦長好看的手指捏著黑筷輕輕一撥,從面里挑出大片黃色的雞蛋殼,輕輕落到純白的面巾紙上。 立人設(shè)未果慘遭滑鐵盧! 周晚意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尬笑著解釋:“這是個意外,真的只是個小意外!” 男人停住手上動作,饒有興致地抬頭看來。 周晚意被他這么一看,條件反射似的緊張澄清:“我平常煮面條煮的可好吃了,真的不信你問舒筱。” 舒筱從碗里抬頭,隔空與她對視了一眼。 還沒等舒筱開口,周晚意就聽到一道極輕的笑從頭頂落下。 “我信你。” 男人長睫微垂,在白墻上投下纖長的陰影,似文竹輕晃,樹影悠長。 那聲輕笑,就像夏日冰箱里剛拿出來的冰鎮(zhèn)西瓜,鐵勺輕輕一挖,清甜的汁水便從心口一路上涌,一直傳遞到了周晚意的眼角。 “既然江醫(yī)生喜歡,那我以后常弄給你吃。” 偷換概念這四個字被她運用到了極致,話里話外都是在隱隱催促江厭早點和她在一起的意思。 舒筱和陸星白兩個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不說話。 一餐飯很快結(jié)束,陸星白提出要幫忙洗碗,周晚意沒攔著,默默退出廚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江厭坐在沙發(fā)上逗貓,小阿晏和皮蛋被他一左一右抱在懷里,融洽得很。 小阿晏見到她來,一對尖尖的貓耳朵動了動,甜甜朝她喵了一聲。 周晚意瞧著江厭面色也不錯,突然就壞心眼地叫了一聲:“阿晏——” 貓和人一起朝她望來—— 周晚意烏黑的眼底亮了一瞬,略微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江醫(yī)生,給我家阿晏取名字的時候不知道你的小名也叫阿晏。” “雖然我很想換,但是現(xiàn)在阿晏它已經(jīng)聽習(xí)慣這個名字了,再換可能會很不適應(yīng)。” 男人長指輕輕點了下小阿晏橘色的毛腦袋,似乎是在思考,亮白的燈光在他粉紅的指甲蓋上泛起粼粼波光,湊近了還能在甲底看到形狀好看的白月牙。 幾秒過后,男人微抬眸,“那就在它面前加個小字吧。” 正中下懷。 周晚意不著痕跡地勾勾唇角,“這樣就分得清了,但是每次叫它還是會想到江醫(yī)生。” “對了,江醫(yī)生上次答應(yīng)叔叔有空帶我回家,不會忘記了吧?” 她單手拖著下巴,笑得實在算不上清純無害。 江厭手指微頓,“沒忘。” “那就好,什么時候江醫(yī)生有空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提前買禮物。” “江醫(yī)生,你能和我說說叔叔阿姨都對哪些東西感興趣嗎?我好投其所好。” 她倒真像個即將見公婆的新婦一樣,臉上的神色既期待又緊張。 “不必送禮。”男人聲調(diào)偏冷,還帶著些許暗啞的金屬質(zhì)感。 “還是要送的。”周晚意堅持道。 她從桌上摸出一盒罐裝的旺仔牛奶,嘗試了幾次都打不開之后,故意把目光投向了江厭。 “江醫(yī)生能幫我開一下嗎?” 男人接過罐子,食指和拇指略微使力,輕輕松松啟開了易拉蓋。 周晚意從手包里拿出來個淺綠色的長方體禮盒,“嘎吱”一聲,從長桌上推到江厭面前。 她托腮笑得狡黠,“為表感謝,這個送給你。” 第36章 野薔薇 暖白的燈光下的女子眨眨眼睛, “江醫(yī)生不打開看看嗎?” 淺綠色調(diào)的長方體絲絨盒,上方還用絲綢系了個輕巧的蝴蝶結(jié),看著挺正式的。 江厭食指勾住蝴蝶結(jié)尾部, 輕輕一扯, 繩子便松散開來。 入目是兩張用塑封膜包住的小照片,地點分別是秋水鎮(zhèn)的廢墟和祠堂外那棵柿子樹下。 女人側(cè)立于他身旁,彎起笑眸看鏡頭,宛如一朵風(fēng)頭正盛的玫瑰花,艷麗耀眼的同時還感染力極強, 江厭捏在照片一角的食指不著痕跡地彎了一下。 照片之下是一支黑漆夾金的派克鋼筆, 筆身锃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江厭將盒子重新蓋上,重新推回周晚意面前。 “照片收了,鋼筆你自己留著。” 周晚意給絲絨盒重新系上蝴蝶結(jié),“江醫(yī)生幫了我這么多忙,送支鋼筆作為謝禮并不過分。” 男人黑眸沉沉望過來,“我?guī)湍闶裁戳耍俊?/br> “很多。” 周晚意當真掰著手指樁樁件件地數(shù)出來, “上次痛經(jīng)是江醫(yī)生帶我去醫(yī)院的,幫我墊了醫(yī)藥費, 給我買皮蛋瘦rou粥和衛(wèi)生用品。” “在秋水鎮(zhèn)的時候, 江醫(yī)生也幫我解圍,把沖鋒衣讓給我,騎摩托送我回酒店……” 話沒說完就被江厭打斷,他朗聲喊了她的名字, “周晚意。” 她笑著, 迎上男人的目光。 然后看到江厭薄唇輕啟, 神色淡淡:“不過是舉手之勞。” 周晚意就像是一枚牽絲戲里的木偶, 心被一根銀色的小線勾著,輕輕一扯,酸澀味便四處翻涌著冒了出來。 “我不信。” 蝴蝶結(jié)已經(jīng)系好,周晚意手指輕搭在禮盒之上,笑意漸深:“既然江醫(yī)生不肯收這鋼筆,那我只好明天訂一大束紅玫瑰送到江醫(yī)生辦公室,表達感謝了。” “紅玫瑰赤誠熱烈,花語是我愛你,每一天。” 她食指輕搭唇角,漂亮的丹鳳眼盈了一層水光,“讓我來想想,卡片上寫什么內(nèi)容比較好。” 江厭疏離感太強,待人也客氣,倘若周晚意不威脅一下禮物都送不出去。 與玫瑰花和在同事面前社死比起來,江厭只好收好這支鋼筆。 良筆配好字,周晚意頗為滿意,想要起身去找個袋子方便待會兒江厭帶走。 卻在擦肩而過時被男人拽住手腕—— “怎么了?” 男人的掌心偏硬,指側(cè)粗糲的觸感磨得周晚意手腕處皮膚微微發(fā)麻,男人見她望來,手上漸漸松了力道。 “不用塑料袋。” 他黑眸沉冷,周晚意看不到底,也察覺不出一絲異樣的感情,“明天下班,我請你吃飯。” 似有春風(fēng)過山野,朵朵野薔薇在周晚意心頭點點綻放開來。 很生硬的回禮,把不想欠她都擺到了明面上,但這又怎么樣呢? 誰欠誰周晚意根本不在乎,她只是想和江厭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其他的都慢慢撩慢慢了解就好,畢竟一時也急不來。 周晚意使壞地合起手掌,最長的中指指尖在男人手背輕輕撓了一下,輕笑著說了聲:“好啊。” 屋內(nèi)大門被打開,舒筱耷著腦袋進了門。 陸星白緊隨其后,唇角還沾了些今早舒筱涂的俄羅斯紅,很是曖昧,就是兩人的神色不太好。 “怎么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