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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任柏杰覺得恍惚,這樣的場景就像是回到他們分手前,禮聞池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任柏杰的指尖不由得收緊,禮聞池安撫地摸了摸他的指尖,“別怕,不會傷到你的。” 白熾燈光灑下,給禮聞池英俊的五官鍍上一層光,使他看起來極為靜謐溫柔。 壓抑中內(nèi)心的沖動,任柏杰就這樣望著禮聞池,身體的不適因為禮聞池的陪伴而一掃而空,此刻任柏杰心神蕩漾——他賭贏了,禮聞池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禮聞池不僅留下來陪自己,還和胡皓說“用行動來證明來喜歡自己”,禮聞池為自己做的這些不就是證明他還喜歡自己嗎? 禮聞池避開任柏杰目光,替他剪好指甲又盯著他吃完水果,禮聞池這才有空出去抽根煙。 給禮聞瑤打電話說今天自己不回去,禮聞池去面館吃了一碗面回到病房,任柏杰正在浴室里赤裸著上身,對著鏡子擦藥。 任柏杰的身形還是和過去一樣,筆挺又強壯。肩頸和手臂上糾結(jié)著的肌rou,讓他的肩膀和后背看起來寬厚緊致。 最近任柏杰確實消減了不少,倒三角的腰板和之前相比瘦削了一些,任柏杰局促地涂好了胸口的水痘,看向禮聞池:“能幫我涂一下后背嗎?” “嗯,好。” 接過藥膏和一只棉簽,禮聞池站在任柏杰的身后替他擦著藥。能看得出任柏杰在忍耐癢意,他攥著拳手臂用力,肌rou的輪廓分明清晰。 “癢嗎?”禮聞池問。 任柏杰輕輕吸了口氣,“還好。” 洗漱后兩人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陪護(hù)床只有簡單的床板,禮聞池從車上拿了條薄毯蓋著。 在禮聞池連續(xù)翻了幾個身后,任柏杰輕聲問他:“要不要睡到我這兒來?” 禮聞池輕聲回答,“不用。” “我的意思是我們換床睡。”說著任柏杰支起身子。 禮聞池原本是背對著他,聽到他的動靜后也從床上坐了起來,“你好好休息,不用和我換。” “禮聞池,我……” 眼看著任柏杰坐不穩(wěn),禮聞池起身扶住了他的肩,在觸碰到了他發(fā)燙皮膚后,禮聞池將手緊貼著任柏杰的額頭。 任柏杰又發(fā)燒了。 禮聞池立刻按了床頭的鈴,他嘆氣道:“任柏杰,你發(fā)燒了怎么不說?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黑暗中,任柏杰搖了搖頭,他的身體忽然向前傾,額頭恰好抵在了禮聞池的胸口。 任柏杰貪戀禮聞池身上的氣息,尤其是這樣熟悉的檀木香水味道。他抬手摟住了禮聞池的腰,身體灼熱的溫度隱隱傳遞給禮聞池,“禮聞池,你能不能……就這樣陪著我?” 禮聞池的瞳孔驟然一縮。 這一刻,加重的呼吸聲,虛弱的說話聲,還有心臟“突突”跳動的聲音,都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直擊禮聞池的心臟。 禮聞池又怎么會不知道任柏杰的這些心思呢。 從一開始的死纏爛打,到后來的欲擒故縱,再到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可憐模樣,任柏杰傾盡全力,為的就是能夠重新追回自己。 然而任柏杰不知道的是,無論他有沒有表現(xiàn)出可憐的模樣,在任柏杰身上發(fā)生的一切都讓禮聞池?zé)o法控制地心疼。 無論任柏杰有沒有開口,今天禮聞池都會留下來照顧他。 將任柏杰額前的頭發(fā)撩至腦后,禮聞池輕聲道,“好,我陪你。” 夜里任柏杰反復(fù)發(fā)燒,連退燒針都打上了,身體的溫度還是會在一段時間后又高起來。 退燒貼一片又一片地更換,禮聞池還得時刻按住任柏杰想去撓水痘的手。 清晨,任柏杰的體溫終于降了下來,一夜都沒有合眼的禮聞池終于松了口氣。 上班前,禮聞池給任柏杰請了一位護(hù)工,他在床頭給任柏杰留下了一張便箋。 [記得多喝水,下了班我來看你。] 睡醒后看到這張便箋,任柏杰決定,院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請祁曼吃飯,外加上給她兒子包個大紅包。 一定程度上來說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禮聞池不僅重新對自己溫柔又耐心,連自己提出的要求都會一一答應(yīng)不再拒絕。 例如給自己洗頭;偶爾放縱一次讓自己吃幾塊rou;晚上留下多陪自己一會兒。 禮聞池告訴自己,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次誤會任柏杰,以此來彌補自己對任柏杰造成的傷害。 自從這場水痘之后,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因此漸漸緩和,禮聞池每天下班都會去醫(yī)院看任柏杰。 某天吃過晚飯,禮聞池照例去給任柏杰洗水果,在脫下外套的那一刻露出了生日時任柏杰送他的手繩,任柏杰緊盯著禮聞池的手腕,眼神微變。 浴室里傳來了水聲,禮聞池專心洗水果,門口忽地傳來了任柏杰的聲音:“你袖口濕了。” 起初禮聞池以為袖口捋得夠高,沒有去解袖口的紐扣,可如今兩邊都濕了一小塊,無奈他只能抬起胳膊伸直,試圖讓袖口向上挪一挪。 任柏杰來到禮聞池身后,雙臂圈住禮聞池按住了他的手腕,“我?guī)湍恪!?/br> 手指固定住袖口的一側(cè),任柏杰的指腹抵著紐扣的一端穿過洞口,他解開了禮聞池袖口的紐扣,然后將他的袖子向上卷了三層。 到了另外一只手時,任柏杰先是將那根手繩向下扯了扯,這一動作讓任柏杰手腕上的手繩也滑了下來,那顆相同的轉(zhuǎn)運珠在燈光下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