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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柏杰從未見過這樣的禮聞池。如果禮聞池沒有受傷,任柏杰覺得自己一定會把持不住把禮聞池按在床上。 禮聞池開口:“任柏杰,幫我。” 任柏杰錯愕地看著禮聞池:“什、什么?” “幫我穿衣服。”禮聞池目光示意自己的右手,任柏杰“哦”了一聲,他拿起睡衣的袖口,動作小心地托著禮聞池的手腕,替他將右邊的袖子套上。 禮聞池用了一款檸檬香味沐浴露,此刻周身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替禮聞池穿好衣服,任柏杰垂眼,認真扣著睡衣上的紐扣。 純白的紐扣被任柏杰指尖按住,找準位置穿進洞眼里,一顆接著一顆。任柏杰神色認真,甚至給禮聞池一種“事后”替他穿衣服的錯覺。 最后替禮聞池整理好領口,任柏杰展開一個滿意的笑容,當目光轉移到禮聞池的濕發上時,笑容戛然而止。 任柏杰從柜子里拿出一條毛巾,蓋在了禮聞池的頭上,“頭發得擦干啊,一會兒著涼怎么辦?” 禮聞池乖巧地站著,任由任柏杰替他擦著頭發。大掌隔著毛巾裹住頭發揉搓,任柏杰高大的身形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心中對任柏杰萌生的依賴感越演越烈,禮聞池感受到了心臟跳動的頻率。 開了空調的房間溫度適中,任柏杰仔細地擦拭了很久,頭發干了大半后,任柏杰將毛巾拿了下來,凌亂的頭發遮擋住禮聞池的視線,任柏杰“噗嗤”一聲笑了聲。 “笑什么?”禮聞池問。 任柏杰抿了下唇忍住笑意,抬手理了理頭發。黑發柔順地垂下蓋住額頭,任柏杰認真地看著禮聞池,“平時頭發梳得整齊干練的禮總監,現在像個孩子。” 禮聞池習慣將頭發梳成三七分,此刻被任柏杰解鎖出了新發型,他淡淡一笑沒有抗拒,任柏杰又不安分地將他的頭發揉亂,整理成了中分。 任柏杰擰了一下眉,咂嘴顯得很不滿意:“這樣不好,看上去像渣男。” “看來你很了解渣男。”禮聞池打趣。 任柏杰再次揉亂禮聞池的頭發,“別詆毀我,我可不認識什么渣男。”這一次,任柏杰將禮聞池的頭發撩起,梳成了他平時會梳的背頭。 露出好看的額頭,禮聞池平而細的眉毛下那雙勾人的眼眸盡顯柔情,筆挺的鼻梁下薄唇不自覺抿起。 任柏杰細細打量著禮聞池,不曾想昔日疏遠冷漠的禮總監,竟然還會露出這樣人畜無害的無辜表情。 任柏杰親了一口禮聞池,咧嘴笑道:“以后梳這個發型吧,好看。” 禮聞池拒絕,“太張揚了。” “哦,說得也是。”任柏杰認同點頭,“這不像我們禮總監平時的風格。”他又想起了什么憤憤道:“問你,張錦是不是gay啊?” 禮聞池抬眼看向任柏杰,“怎么提起錦哥了?” “你不許提他的名字。”任柏杰捏住禮聞池的臉頰,“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禮聞池回答:“是。” “媽的。”任柏杰罵了一句,“我就知道。” “這你都知道?”禮聞池從柜子里拿出牙刷和牙膏,回想起張錦的那張臉和氣質,認為他哪方面都確實與眾不同,“你看出來也很正常,錦哥他——” “你怎么又提他的名字!在我面前你竟然還想別的男人!”任柏杰語調上揚高昂,跟著禮聞池一起來到了浴室。 禮聞池笑道,“是你先提的。再說他只是我朋友,為什么不能提?” “因為這個人對我有敵意。”任柏杰抱怨,“你是沒有看到那天他看我的眼神,兇巴巴的。” 面對任柏杰的“綠茶”話語,禮聞池問道:“你真以為我那天喝多,什么都不記得?” “我就是,就是……”任柏杰聲音越來越小,“嫉妒他喊你聞池。” “我有不讓你喊嗎?”禮聞池覺得好笑。 任柏杰嘟囔,“我想要獨一無二的。” 禮聞池打開水龍頭,沖洗著新牙刷,“直接點,你想叫我什么?”說完,禮聞池瞄了一眼任柏杰,帶有警告的意味。 任柏杰被禮聞池堵得哽住,他故作傷心道:“那我就委屈一下,叫你小池吧。” 上演一出綠茶戲碼,終于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任柏杰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禮聞池打開牙膏的蓋子打算擠牙膏,任柏杰從背后圈住他,奪下了牙刷和牙膏。 “我自己可以。”禮聞池輕聲道。 “不能幫你洗澡,擦頭發、擠牙膏這些小事總得給我機會吧。”任柏杰把擠好牙膏的牙刷塞回禮聞池手里,“刷吧。” 禮聞池無奈接過牙刷,任柏杰依舊保持著從后面抱著禮聞池的動作,臉頰貼上禮聞池的腦袋,“小池,你叫我什么呢?” 口中泡沫逐漸增加,禮聞池余光掃到鏡子中任柏杰不懷好意的笑,他慢條斯理地吐出泡沫,清晰地說:“任柏杰或者任總。” 任柏杰一愣,幽幽道:“你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禮聞池知道,如果順著任柏杰的話說下去一定落入圈套,他也一定會得寸進尺。 見禮聞池不為所動,任柏杰沉了張臉走出浴室,不一會兒外面傳來金屬觸碰地面的聲音,禮聞池漱好口走出來,任柏杰已經把陪護床拉開。 只不過,陪護床沒有像之前那樣放在病床旁邊,而是貼著墻,遠離了禮聞池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