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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再勸什么,病房就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隨后就見公鴨嗓推門而入。 他走到榮荀身邊,俯身輕聲說:“老板,人都抓回來了。” “馬勃鬧著要見余先生。” 榮荀望著余今,終于開口:“把他舌頭和手指切了。” 他的聲音沙啞,語氣冷戾,沒有半點(diǎn)感情,即便是公鴨嗓,都有被驚到,更何況是院長。 在這一刻,院長才深刻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執(zhí)掌的不是什么簡單的公司。 他是從榮家爬出來的。 榮家前身…… 公鴨嗓稍微遲疑了一下。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干過這事了。 “還有許立雪。”榮荀淡淡道:“那么愛跑愛說,腿和舌頭一并砍下來讓她自己吃了吧。” 公鴨嗓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老板,您不是說這是犯法……” 榮荀偏頭,瞥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讓公鴨嗓徹底閉嘴。 救命。 他老板其實(shí)平時也不這么瘋。 雖然他打架是不要命,也進(jìn)過幾次局子,但是每次進(jìn)去都是調(diào)解出來的,而且那幾次都是他老板正當(dāng)防衛(wèi)啊!!! 公鴨嗓絕望了。 怎么一碰上余先生的事,他老板就這樣了呢? 公鴨嗓沒有立馬就走,因?yàn)樗罉s荀還有事情交代。 榮荀動了動唇,還沒說后續(xù)的話,床上躺著的余今就好像是被他的聲音吵醒一樣,呢喃了句:“榮荀。” 余今的聲音很輕,因?yàn)殚L久沒說話,還有點(diǎn)啞。 院長和公鴨嗓是都沒聽清他在說什么的,但是榮荀卻毫不猶豫地傾身,靠在了病床上,貼近了余今。 他的聲音在剎那間由暴雪轉(zhuǎn)晴,溫柔得仿佛進(jìn)行了一次人格切換一樣:“我在這。” 余今頭疼到要炸開,無數(shù)的聲音交疊在他的腦袋里,讓他擰緊了眉頭。 他要忘掉所有的一切,忘掉所有的人和聲音,他不能記得…… 不然哥哥所做的一切就白費(fèi)了,他只有忘掉,哥哥才有生還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因?yàn)樗浀玫脑挘S煬哥哥也不會…… ……不。 不對。 許煬哥哥就是榮荀。 榮荀……榮荀是他的男朋友。 他好好的活著,他就在他身邊。 榮荀沙啞低沉的聲音就好像是一把刀,那句“我在這”劈開了所有纏繞著余今的痛苦,落在他身上時卻又在瞬間轉(zhuǎn)化成了一片溫柔的花瓣。 還帶著點(diǎn)清香的那種,讓余今安定下來。 他稍微側(cè)了下身子,被手背上的針管弄疼了:“嘶。” 榮荀果斷摁住他的手臂,將他撈在了自己懷里,整個人坐在了病床上:“別動,你還在輸液。” 余今稍微緩了緩,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徹底安心:“別離開我。” 他的意識還有點(diǎn)混沌:“哥哥瘋男,你別走。” 榮荀垂眼,心疼勝過了本能的愉悅,他輕吻著余今的發(fā)間,安撫著他:“我不走,我就在這。” 他頓了頓,低聲說:“這一次我一直守著你,我沒有離開。” 目睹了全程的院長和公鴨嗓愣了愣,兩人對視一眼,公鴨嗓打了個手勢,帶著院長悄悄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榮荀這句話就像是觸發(fā)了余今的什么記憶一樣,讓余今的眼尾濕潤了起來:“就算要死也一起死啊。” 他沒有輸液的手緊緊拽住了榮荀的衣領(lǐng),偏過頭把自己的腦袋埋進(jìn)了他的頸窩:“榮荀,你聽見沒?” “我不許你比我先死,我也不許你比我晚死。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就來殉情,同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也會為你殉情。別給我玩雙標(biāo)!” 榮荀稍停。 這話余今小時候說過,只不過那時說的不是什么殉情。 當(dāng)時榮荀覺得他還小,沒有把他的這些話放在心上,只覺得是小孩子不懂事。 現(xiàn)在看來…… 榮荀沒忍住低笑了聲。 余今已經(jīng)緩過來睜開了眼睛,他又不是小時候那種脆弱到什么用處都沒有的廢物點(diǎn)心,稍微緩一下就好了。 “笑什么?聽見我說話沒有?” “我只是在想你簽了遺體捐獻(xiàn),我們怎么合葬?” 余今:“你也可以簽,回頭我們一起在大學(xué)的解剖室見。” 榮荀幽幽嘆了口氣:“那我可能會因?yàn)槌源自p尸,怎么辦?” 余今:“……” 不愧是你啊。 榮荀勾著唇,在他唇上落了個輕吻:“小金魚。” 俏皮話點(diǎn)到而止,榮荀抱著他,喊了他后又沉默了會兒,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但余今卻沒有這些顧忌。 他拽著榮荀的衣領(lǐng),將人狠狠地拽在了自己面前,用力地吻了上去。 在他撞上去的那一刻,沒控制好力道,磕到了榮荀,一點(diǎn)血腥味就跟著他的聲音一塊落下。 “我說過的。你抱了我,我的清白沒有了,你就得對我負(fù)責(zé)。” 作者有話要說: 榮老板:吃醋詐尸 #求醫(yī)學(xué)生心理陰影面積# 第80章 八十尾金魚 余今的主動權(quán)很快就被榮荀掠奪。 榮荀的吻總是帶著要將他吞食下腹的兇猛架勢, 從一開始就是狠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