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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意外也發(fā)生了。 他們等了二十多分鐘都沒等到公交車。 等公交車的人不少,但也有很多人就住在橋這邊,沒等到干脆走回家了。 小余今和需要面面相覷,最終許煬問:“你能走嗎?” “走回去嗎?” 小余今點點頭:“可以呀。” 其實走不難,問題是過橋麻煩。 這邊的大橋只通車,行人道在更遠的地方,小余今不知道路,許煬也不知道。 所以兩個人最后是坐船的。 那個漁夫人很好,收了他們五毛錢一個人,還給了他們半個饅頭讓他們分著吃:“都這個點了,別餓著。” 許煬一口沒吃,都讓給了小余今,還騙他說:“我們班看表演時有發(fā)零食。” 小余今羨慕了:“初中真好啊。” 許煬揉了把他的腦袋:“你這么晚了還沒到家,你爸媽應該會擔心了。” 小余今咬著饅頭停了停,眼都不眨就說:“是啊,他們肯定很擔心。” 靠岸后,他們還要繞一段路,這邊還有一所高中,所以山路不算難走,就是小余今累了。 他也沒說,只拽著許煬的手,咬牙堅持著。 這一次,許煬也送他到了家樓下,畢竟這個點了,他也怕小余今的家里人擔心。 然而到樓下后,就見一樓的門敞著,有人在里面打牌,注意到了他們后,其中一個人喊了聲:“欸,余今。怎么這個點才回?” 小余今喊了聲:“阿姨。” 他又頓了頓,看向了一邊摸牌一邊看了他一眼的女人:“mama。” 許煬跟著喊了:“阿姨。” 女人眉頭都沒擰一下:“今天在這吃飯,你去洗個手過來吧。” 她又看一眼許煬:“你就是余今說的那個哥哥吧,謝謝你啊。要不一起吃個飯?” “不了,我也要回家了。謝謝阿姨。” 他微頓,皺了皺眉,總感覺女人也不是很擔心小余今,但這個時候也不好問:“小金魚,那我先走了。” 小余今點點頭:“哥哥拜拜。” 小余今洗了手后,就坐在一邊等他們打完牌開飯。 之前問話的人又問了句:“你和那個哥哥去哪玩了啊?怎么這么遲才回?” 小余今老老實實說了沒等到公交走回來的,還坐了船。 那人哦了聲:“我們這邊十一點公交都集體休息的,要吃飯嘛。” 小余今默默記住了。 過了會兒,余林志也來了:“還在打?” 女人回了個笑:“猜猜我給你贏了多少錢。” 余林志在她身邊坐下:“打完這一手就收吧,餓了。” 女人:“算了,不打了,先放著,現在就吃飯吧。” 小余今看著他們:“爸爸。” 余林志這才發(fā)現他也在:“嗯。” 吃過飯后,小余今跟著余林志回家,余林志隨口問:“學習怎么樣?” 小余今:“還可以。” 余林志:“別還可以,你只能學好,我花了那么多錢養(yǎng)你,不是讓你還可以的。給我長點面子知道嗎?” 小余今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撇了下嘴:“哦。” “哦什么?跟你說過了要怎么回答?” “我就想‘哦’不行嗎?” “我是你老子,你要聽我的!” “你說臟話!老師說了不可以說臟話!” 余林志嘖了聲:“你他媽管到老子身上來了?” 他又說:“你剛剛吃飯的時候是不是挑了豬rou出來?你看見別人看你的眼神沒有?別人都吃的東西你為什么不吃?” 小余今還沒來得及頂嘴,就被擰著丟進了那間他一直避著走的小黑屋。 熟悉的關門和落鎖聲響起,小余今瞬間陷入黑暗中,只聽見余林志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你給我好好反省!有些事說了千萬遍了還是不知悔改!” 小余今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張不知道關過他多少次了的門,在黑暗中也不知道摸索到了什么,反正就是對著門狠狠一砸:“關啊!記得請阿姨來打掃房間!!!” 吼完這句話,小余今就毫不猶豫地不再管自己手邊都是些什么,反正抓了東西就砸就扔,就算割破了手,哭著帶著同歸于盡的架勢也要去唱這個反調。 等他把能砸的東西都砸完了,門口也沒有再傳來動靜。 小余今面無表情地擦了一下眼淚,抱著膝蓋摸索著坐在一個能坐的地方,等待著突如其來的懲罰結束。 他等了很久,等到都快要睡著了,就聽見外頭響起了mama的聲音:“怎么又關上了?” 余林志的聲音從遠一點的地方傳來,有些模糊:“不聽話,教了多少遍還是不改。” “嘖。”女人有點煩:“我前段時間剛放了些雜物進去,他肯定全給砸了。又要喊人收拾。” 余林志:“你以后別往里面放東西。” 女人:“行吧,什么時候放他出來?” 余林志:“餓一頓再說。” 他們下午放假,的確可以把他關到晚上去。 小余今也不等了,干脆閉眼睡了。 等他再度醒來時,是女人給他開的門:“……又弄成這樣。” 她擰眉:“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我沒錯。” “你還沒錯?你看看哪家小孩像你這樣不聽爸爸mama的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