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雖然他倆這長相擺在這確實引來了不少注目禮,但也總好過一群迷弟迷妹盯著他們進食吧。 吃過飯后,余今就跟榮荀去街上散了會兒步。 去的還是那條榮荀讓人拆了驚鳥鈴送他的街。 霓虹燈牌在夜幕下還是那樣的炫目,但這一次來和上一次來,余今和榮荀的身份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余今的心態也不同了。 他們逛了會兒,也沒有買什么東西,只是純粹地散步。 回家后,余今照例去洗澡。 在洗澡的時候,余今想起了一件自從吃面開始后就忘記了的事。 Emmmmmm…… 榮荀也沒提。 所以他也忘記了嗎? 那他要不要提醒…… 余今陷入沉思。 他洗過澡出來后,就見榮荀坐在他的書桌面前,在看他無聊隨手畫的畫。 余今是學過一點的,不過因為實在沒有藝術細胞,學畫只是治療方式的一種。 他走過去,看著榮荀滴水的頭發,哪怕不記得人,身體也已經能夠很熟練的拿起吹風機了:“別動。” 余今無語道:“每次洗完頭不吹就跑我房間。榮荀,你意圖可以再明顯點。”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都快八點了。 榮荀的發量不少,要自然干得廢點時間,濕著頭發睡覺會偏頭痛的。 榮荀的聲音被吹風機模糊得有點聽不清:“我是姜太公釣魚。” 小金魚是愿者上鉤。 余今給他吹了個半干后,就放下了吹風機:“好了。” 他放吹風機時順勢靠在了桌子上,睨著坐在座椅上的人:“你可以走了。” “還不可以。” 榮荀起身,伸手撐住桌面,將人半圈在懷里:“小金魚,你下午答應要查收贈品的。” 余今瞬間覺得那吹風機剛剛吹的不是榮荀的頭發,而是空氣中的所有水汽。 因為氣氛在榮荀說出這句話時,就變得干燥起來了。 他抿了下唇,沒有否認。 榮荀就著他的動作,垂首親了一下他的唇:“別緊張。” 說出來的話直白而又溫柔:“先讓我親親,我忍了好久。” 余今沒忍住,笑了聲后,主動抱住了榮荀,送上了一個熱忱的吻。 這個鳳吻糾丨纏著往下,讓本就有些干燥的空氣都帶著火星。 余今被吻得有點暈,剛洗的澡白洗,身上出了汗。 榮荀半跪在他面前,一只手抓著他的手,另一只手抓著他的一條腿。 屋內的暖黃燈散發出的光暈好像疊了好幾層,余今覺得有點刺眼,所以仰著頭微瞇著眼眸。 他骨節分明的手沒入榮荀的發間,半濕不干的頭發弄得他處于一個極其難言的境地。 他輕咬著牙,說不出話來,有點想哭,但又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委屈的。 等到榮荀終于站起身時,余今完全不敢看他。 他偏著頭,眼尾又暈著紅:“你…” 余今的聲音都有點飄:“你吐一下……去漱口。” “沒事。” 榮荀的出聲驚到了余今,他不可思議地看向榮荀,就見榮荀還舔舐了一下上唇,凸出的喉結上下滑動。 余今腦袋里那顆已經在危險邊沿的炸丨彈這下是真的被點燃了引線,連掐滅都來不及就炸了。 榮荀看著余今在一瞬間紅透了的耳朵,和那雙仍殘留著情緒卻也露出了震驚和呆滯的眼睛,很想親他一下。 但他還沒動,就想到了什么,停住:“我去漱口。” 余今沒攔著他。 講實話,他巴不得把榮荀摁在洗手池,把他每一顆牙都仔仔細細地刷上上百遍。 余今的手掌掌根撐著自己的額頭,完全說不出來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感覺了。 他麻木地等了會兒,等著榮荀帶了點薄荷味出來:“可以了。” 榮荀的嗓子還有點喑啞:“沒味道了,可以親嗎?” ……說實話這人是什么接吻狂魔嗎。 余今無言,還陷在剛剛那個極其復雜的情緒里,但還是輕顫著指尖勾住了榮荀,主動親了他一下。 薄荷味的牙膏有點涼,還有點辣。 榮荀在他靠近時,瞬間就接近了他,將他攬在了懷里,把這個淺嘗輒止的吻變成刨根問底。 余今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他倒不是覺得被親得怎么了,就是那什么…… 榮荀稍微退開了點,把額頭抵在了余今的肩膀上,漆黑的眸中是壓不住的晦澀與陰暗。 雖然他沒有出聲,但是余今能夠感覺到他在克制忍耐。 因為他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著,像是一頭快要發狂的野獸。 余今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自暴自棄地伸出了手。 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榮荀拽住他的手腕。 因為實在是過于煎熬,他那層虛偽的假皮已經披不上去了。 男人的嗓音低啞得完全聽不出本音,似是輕哂,又似是警告,反正每一個字的語氣,都透著濃烈的危險:“小金魚,別撩我。” 余今幾乎是用氣音哼出來的:“……我幫你。” 榮荀用舌尖重重抵了一下自己的尖牙:“你想清楚。” “如果你中間不想了,那就不是幫我能解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