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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榮荀在聽他的抬起頭找他說的鳥窩,余今就在他旁側悄悄舉了手機。 然后就被榮荀抓包了。 因為榮荀太了解余今撒謊時是什么樣子的。 就因為被他發現了,所以這張照片最后定格在榮荀側首親在余今的發間上。 然后榮荀又以不給親為威脅,從余今手里拿到了這張照片的電子版洗出來,親自挑了個相框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書桌上。 搞得余今郁猝了好幾天不想理他。 余今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 雙標的小金魚其實自己也把這張照片設成了手機壁紙和鎖屏。 . 榮荀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著桌面。 他總覺得他很了解余今,但只要涉及到南界以前的事,榮荀就發現他好像沒有那么自信。 他至今也不知道小金魚到底想不想見他的父母。 因為,榮荀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度,甚至他無法理解家庭式治療的原理。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 榮荀能夠做的,就是確認他能給余今一個完美的家庭。 哪怕是虛假的。 只要不說就不會知道。 “我待會到。” 榮荀掛了電話后就沒有管堆在面前的文件了,而是徑直起身下樓。 余今在樓下看書,他很愛客廳的沙發,榮荀倒是提出過把沙發給他搬進他房間,在聽到榮荀這么說時,余今整個人都震驚了。 雖然他感受過了好幾次榮荀的奇怪思想,但還是每一回都會被哽到。 還是他告訴榮荀,他喜歡的是“客廳的沙發”,不是這張沙發,才打消了榮荀的念頭。 余今也沒說謊,他確實是喜歡客廳的。 因為他房間在三樓,而且是三樓最里面,外面的都是儲物間和健身房以及一個小的娛樂室。 而榮荀房間在二樓,他并不能感覺到榮荀的動靜。 但在客廳就不一樣了。 在客廳,榮荀上下樓他都知道。 只不過余今不好把這話說出口,他很清楚自己這個行為不對,可他就是忍不住盯著。 想知道榮荀的所有動靜。 榮荀下來時,余今就從書本中抬起了腦袋:“你要出去么?” 榮荀點頭:“有點事要去辦。” 余今哦了聲。 榮荀沒急著離開,只是走到沙發后面看他:“怎么了?” 余今合上書,跪在沙發上直起身子,和榮荀隔了一張沙發的靠背相望:“就是,今天是第七天。” 明天就是第八天了,又是新的重置,他想讓榮荀陪他。 榮荀微頓,看了眼時間:“三個小時內,一定回來。好嗎?” 余今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用這樣。” 他伸手環住榮荀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了個輕吻:“別趕時間,不許超速,注意安全。” 余今停了停,因為這段時間真的感受到了榮荀對他有多重視。 比如他說想吃葡萄,他就立馬讓人送了葡萄過來;比如他說他看小說舞劇怎么怎么樣,他就在當天帶他去看了舞劇——據劇院的人不小心透露說,他們本來是在休息的,是榮荀砸了錢,單獨開了一場給余今看。 諸如此類的事真的要多少有多少,只要余今開口,榮荀就會立馬去做。 以至于有時候余今都會想要不還是不說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很享受這種感覺。 被愛著。 被重視著。 仿佛他也是誰的全世界的感覺。 余今怕他就因為自己暗示說想要他陪到時候趕時間,南界交通比較復雜,容易出事。所以他說了實話:“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過夜。” 榮荀勾唇,抱住他回了個淺吻:“放心,我就算在外面過夜,也一定會帶上你。” 他低笑了聲,說了句不太文雅的話:“你可是我別在褲腰上的小金魚。” 余今:“……” 他好氣又好笑地瞪他:“好好說話。” sao的他,真是…… 榮荀彎眼,又親了一下他,沒說好不好。 余今也習慣了,只沖他揮了揮手:“去吧。” 因為的確是想要趕一下時間,所以榮荀沒有過多和他膩歪,很快就離開了。 望著重新關上的大門,余今跪在沙發上發了會呆,重新坐好后,繼續看書。 他倒沒覺得有什么,畢竟這幾天榮荀也會偶爾獨自出門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這又沒什么。 只不過余今還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雖然是他自己說的可以不用趕,但他還是會期待在三個小時內再次見到榮荀。 而事實上榮荀說三個小時,真的就是三個小時內。 除非是有什么天災人禍,不然的確沒什么可以阻擋他守時。 等差不多到飯點時,榮荀就提著兩袋子袋子外賣回來了。 余今在他開門時,就放下書跑到玄關去了,他看著榮荀把兩袋子放在柜子上:“福記啊。” 福記是南界一家很有名的清湯牛rou火鍋店——不在榮荀名下的店。 榮荀嗯了聲:“你中午不是說想吃福記的牛rou火鍋么?我打了底料,還順路買了食材回來。” 其實福記是不打包的。 --